“申屠铭你冷静一点,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接下来到底怎么做才是重点!”
申屠铭狠狠地甩开昌云的衣领,由于过于用力,昌云被勒的干咳了好一阵。
“暗器位人员继续留守,一个时辰换岗一次,其余人除了正常巡逻的,都撤下来。”
申屠铭吩咐完,头也不回的对昌云说:
“把那女人给我带到大厅。”
昌云由于心虚,底气不足道:“要不还是直接去我……”
“别让我说第二遍!”
昌云自知这次理亏,便不再争辩。
原本埋伏在屋顶那一排人也撤了下来,其他人员看着那个制住盈小易的家伙去到前院,有几人实在没忍住,鬼祟跟在后面想看看情况。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跟你说了我本来就待在你们趴的房顶那间房,我要回去……”
慌张的女声越来越近。
“别吆喝了,你的情况我说了不算,见了我们队长再说。”
虽然说着不讲情面的话,但语气却是亲和的。
“两位队长!我们在上面发现了一个行迹鬼祟的女人。”
“呃……你轻点,我手都要断了!”
盈小易的手被身后男人反剪住,一只手把住两手手腕绰绰有余。
昌云一惊:“你怎么让人给抓了!不是让你老实待着吗?”
阿昆了然:“昌云队长,原来是您带回来的,是属下唐突了。”
“阿昆,放开她吧,她跑不了。”
名叫阿昆的男人不自觉吞了吞口水,说道:
“我们是在您的房间屋顶抓到她的,应是踩着后面假山上去的。”
“好了,我知晓了,你去吧。”
“是。”
灯笼昏暗的光线在人脸上悠悠晃荡,今晚的风也确实不小。
昌云因为盈小易的擅自活动有些不喜,但也因她没有出现危险和消失而庆幸。
“让你好好待着,以为我是在害你吗?”
“我只是想自己搞清楚点状况,不然到时候我才不信你会跟我说实话……”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那个之前在酒楼调戏自己的男人,在昌云的侧后方,正散发着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她,感觉下一刻就好像会被人撕碎般,让她浑身不自在。
昌云察觉到了盈小易的异样,转头对上申屠铭的视线。
“我说申屠队长,这女人可是我先看上的,你那吃人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
“哼,回你房间说,别在这。”
“等一下,不是说樊……魔头会来吗?怎么就……这么散了?”
硬生生拐了个弯儿。
申屠铭一乐:“呵,原来是只小墙头草,有意思。”
“我说大哥你别逗她了,这小东西看起来被搞得惨兮兮的。”
回到房间,两人也不再避讳,昌云直接喊起了大哥。
申屠铭直直盯着盈小易,开头确实问昌云:
“来历问清楚了吗?”
“这,跟着樊适安的,能是什么来历?哦,对了,他好像和那魔头也没有多少情分。”
“哦?怎么说?”
说到这里昌云不由一乐,和申屠铭说了井中的试探。
申屠铭沉吟了一番,转身坐到桌前喝起了茶水。
“你去让人准备一桌饭菜,我们这位客人应该是饿坏了,呵呵。”
“大哥,那我去,你可不能乱来!”
“你少来,我是那样随意的人吗?”
申屠铭瞪眼,示意他不准再继续说下去。
“哼,你怎么不去。”虽抱怨着,但还是去了厨房。
在酒楼时申屠铭可是听到了小姑娘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先来喝点水吧,嘴唇都有些干了。”
“谢……谢谢。”
“当然要谢,陌生人的好处可不会无缘无故就给出去。”
“那,你想要什么?”
“不着急,不会难为你,想好了会告诉你的。”
此时的樊适安已经潜入到了会客厅内部,虽然这里没有点灯,但由于内力的提升,也多少提升了夜视能力,当然也没有到夸张的程度,顶多轮廓更加分明些罢了。
会客厅内部,面积不算小,两边还有临时的休息隔间,设计此处的主人应该是很懂的享受的,来到屏风后的隔间,这里被收拾的很规整,这边隔间没有窗户,于是点燃了昏黄的烛灯仔细查看。
雕花的卧榻和阻隔的屏风边框用的是同种工艺,彰显着沉静之感,会让在此处休息之人倍感安稳,地上有很多落地灯罩,如果全部点亮,会让整间屋子灯火通明。
再往里走,是个放置摆件的架子,直接贴墙摆放,樊适安不放过一丝痕迹,细细打量着这里的每一处,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走过架子,眼角突然闪过什么,樊适安蹲下身,照亮了地上的划痕,这样一看,应该是旁边架子的推拉痕迹才是,可开关到底在哪?
樊适安尝试用蛮力打开,没成想,竟然被他生生给拉开了,看来这密道入口的设计者没有想到会迎来强者的到访。
把灯熄灭,隧道内部墙壁距离两米就有一盏油灯。一路下来危机四伏,终于让他发现了地牢的位置,其实地牢有更方便的入口,是刚拉开放摆件的架子后一进去,就有个开关,可以直接露出通往地下的台阶。但樊适安却走了最难的一条路。
“队长!人来了。”是那个黑脸男人的声音。
申屠铭眯眼。
盈小易着急问到:“是不是樊将军,他过来了对不对,你们要怎样对他?”
突然下巴一紧,被人捏住。
“不该问的别问乖乖待着。”
说完就急匆匆出去了,吩咐黑脸男人道:
“孟奎,让人把这房间门窗守好,别让里面人跑出来。”
“是。”孟奎眼神闪烁,机会来了。
地牢内。
申屠敬轩看到有陌生脸孔进来,而且衣服上还有很多破损,心知自己机会来了。
“大侠,救我出去,我是天武门门主的儿子,我叫申屠敬轩。”
樊适安脚步一停,反身而回。
“这可是你们天武门的地盘,你被关在自家地盘?如果说不清楚,我不介意离开前把你的小命顺便带走。”
申屠敬轩心里愤恨,面上却不显。
“老子不过就是一时气不过,说申屠铭的母亲是被盟主杀害的,他就直接忘记了盟主接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还把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