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小易惊疑不定,马上回想自己刚才一番举动下来有没有发出什么明显的声音。
好像,自己的呼吸声就挺明显的,哪里需要说什么话……
存着侥幸心理,盈小易一直没有吱声。
昌云之前确实没想过搜查这里,这是一个盲区,因为他太熟悉这里了,本能觉得这是自己的地盘,敌人躲到这里和跑到武昌镖局里无异。而且这里还是他之前试图掩饰的地方。
他之前确实已经走了,只是突然又想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只是,里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喘息的声音……
想到酒楼中那小姑娘的惊鸿一瞥,娇滴滴的美人儿连梦境中都不曾出现过,眼神中虽充斥着满满慌乱却依然纯净。懵懂单纯,像森林中的仙子,又像那迷失的小鹿。
当时那种情况下,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她的容貌遮住,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
可如今,是她吗?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拳头。
不对,如果和她在一起的是樊适安,应该是重伤的状态才对,不可能有行鱼水之欢的能力,这样说来自己此时下去安全的可能性还是极高的。
久久没有回声,昌云继续试探道:
“怎么,和你在一起的人不行了吧,你们最好是主动出来自首,说不定到时还能留住一条命。”
盈小易原本也不太了解他们现在是什么状况,只以为俩人是被冤枉,或许……只要查清楚就好了,一时间还是有些拿捏不准了,只是带着微弱的哭音道:
“我们没有偷东西。呜呜呜……”语气里透着无尽的委屈。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出,昌云莫名软了腰,酥酥麻麻。
“和你在一起的人呢?”
“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昌云出于谨慎,把井口的绳子放到底卡住,顺着绳子滑了下去,以防中间有暗算,好借绳子的力及时回返或者躲避。
下来的异常顺利,只见在接近井口光线的位置,男人一身狼狈仰躺在地,小姑娘抱腿坐在那里,看到自己下来,极力忍住想要后撤的冲动,坚定地守在樊适安身边,看他走近,有些防备的站起了身。
“呵,一个魔头而已,他有什么好,值得让你这么守着。”
盈小易一噎,可怎么办现在他俩确实是同患难了,不能……不能就这么放手吧?好像,也不是不行,只是,比起樊适安,这些对于自己来说不了解的人应该更加危险吧。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冤枉别人偷东西。”
昌云冷笑一声,心里越发嫉妒起樊适安,不管盈小易的阻拦,硬是上前来,当两只小手推上昌云的胸口,突然被人大手攥住,一把被人拉入胸口。
“你若想保护他,也不是不行。”
“你……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
蒙面一把被人扯下,盈小易吓得闭上了眼睛,只听男人暗哑的声音响起:
“跟了我,让我保护你,我放他离开。”
如果不是地上还躺了个煞风景的樊适安,这四下无人的环境可真是让人放纵一番。
盈小易脑袋一晕,她又想到妓营晃瞎人眼的那一面,他的意思不会就是……可是那看起来好可怕啊,怎……怎么可能受得了!咽了口唾沫,盈小易有些艰难的问道: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其实也没关系,看他样子,如果没人管应该也活不成了,男人故意吓唬她。”
怪不得都说美人祸国,谁得了这样的美人不想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不会的,你快帮我看看他,求求你了。”
昌云有些不舍的松开怀里的美人,手指探入鼻下,过了好一阵,竟然一点呼吸的迹象都没有,转头看着身边还不知真相的小美人。
“他,死了。”
盈小易完全不相信他的话,因为她相信自己的治愈术,难道是因为强制运行了饱和以后的能量导致?竟然有这么大的伤害?怎么可能!
如果条件允许,她真想立马找幽璃上神问个清楚。
其实樊适安只是陷入了假死状态,身体确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樊适安本身就是修炼内力之人,所以能量最先导向的也是这个方向,但如果说没有修炼内力,身体饱和之后最先开启的就是洗精伐髓了。所以其实盈小易现在再怎么不收敛也达不到把人撑死的地步,顶多有些过程痛苦一些罢了。
“怎么可能,你骗我!”
昌云虽然有些高兴,但也没有傻的表现出来。
“哎,人各有命,难不成他还真是你的亲大哥不成?”
那倒也不是,盈小易一噎,但毕竟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原本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现在就……尤其想到这可能是自己不知收敛的错,心里就难受内疚。
看着这男人一身狼狈,昌云再加一把火:
“看起来你之前发出的声音就是在挪动这人吧。”
指指脸上擦伤继续道:“看来你也不是很在乎他,人都昏倒了还对人这么粗暴。”
“我只是……”
“好了,尸体我让人带回去,既然死了就直接抬出去埋了,你也不想就让他烂在这里吧。”
这可是我们秘密的入口,可不能放这里碍眼。
“哎,我们可不是什么嗜杀成性的人,不会把人尸体拿来愚弄,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会维护这种人,真是好生让人意外。”
盈小易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昌云见自己计谋得逞,不由得心里一阵得意:呵,小姑娘傻乎乎的样子真是可爱坏了。
昌云是天武门门主收养的义子,但却不是唯一,天武门门主申屠恒向来爱收集一些从小看起来聪明异常的小孩子当义子,他一共有十一个义子,如今还剩了七个,申屠恒并不介意自己义子的消耗,他只知道,留下的更是精品。
如此无情的申屠恒对唯一的女儿却是宠爱有加,叫申屠雪,还是老来子,之前也是有过几个怀孕的小妾,谁知夫人善妒,一个个给打了胎不说,甚至给他们喂了终生不孕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