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白义沙发上醒来,看着盖在身上的如同自己睡前纹丝未动的大衣,白义又回想到了那个睡觉经常踹被的自己。
白义摇摇头,不想再沉溺于过去,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自己多久没有一次睡过这么久了?白义不清楚。
白义起床,看着还没收拾的茶几以及没刷完的碗筷,白义没办法,拿着碗筷来到了厨房,刷干净后白义看着水还没开,一时间有了想法。
反正自己的最终目标如今已经清楚了,干脆把所有能利用的时间都利用起来算了。
白义直接找到了两个犯罪分子的所在,换上衣服,分出两个分身,白义的本体留在厨房,两个分身直接传送到了两个目标所在的位置。
白义一边盯着面前的开水,一边开展了自己无声的行动。
在这个挨家挨户都团圆过年的日子,白义分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处村庄中,另外一个分身出现在一个青年公寓中。
白义两个分身拿出唐刀和手枪,向着目标所在的方向走去。
青年公寓中,五个邋遢到极点的男人浑身恶臭地坐在床边打着牌,明明是果奶你的日子几人的脸上却写满了闷闷不乐。
“大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工啊?弟兄们真要揭不开锅了。”
被叫做大哥的男人脸皮也是不自觉轻颤了下,烟灰落到了手中的扑克牌上。
“你急我还急呢,你要是相思就自己单干,别留在这连累我。”
那小弟被吼得一缩脖,顿时没了脾气,但是眼中还是有着隐藏很深的怨念。
那被叫做大哥的男子似乎是越想越憋屈,将手中的牌重重地摔在床上,扑克牌弹得到处都是。
“他妈的,你烦,老子也烦啊,手里的钱不干净,到哪都不敢花。现在就就差找人洗钱了,结果那帮怂蛋全都不敢继续干了。”
男人此刻似乎是将积压的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他的小弟们也是全都变得气愤起来,如今现金交易本来就没那么常见,这么庞大的数额也注定会引起怀疑。
“大哥,我觉得咱们就赌一把,把这些钱换成黄金,然后再把这些黄金到银行换成钱,咱们就赌警察过年不上班,没等追查咱们咱们已经完成操作了。”
被叫做大哥的男人眼前突然亮了一下,随后又黯淡下去。
“我问你,警察都不上班了,卖黄金的跟银行换钱的哪个能上班是怎么着?”
那人也不甘示弱,似乎不满意自己的想法被否定。
“所以我说赌啊。”
所有人都满脸晦气地看向这人,这人名叫卢颖,平时小聪明不断,但随着这伙人对卢颖的深入了解,也摸清了他的本性——无比喜欢赌。
卢颖走上这条不归路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他把家里的钱全都败光了,在将这些负债扔给了自己的家人后,他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兄弟几人都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居住在比猪圈强不了多少的屋子里,几人心中升起一抹苦涩。
他们抱怨着上天的不公,把一切推托给命运,觉得自己若是过的好一些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从不去想自己做出的选择。
就在几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皮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脚步声并不大,但奈何这间青年公寓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了。
屋内的几个亡命之徒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目光全都看向了门口。
白义的分身推开了房门,由于目标有五个,白义完全没有大意,直接掏出了手枪,开门直接一枪打在了两人的眉心处。
两人双眼瞪大,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鲜血飞溅在其余三人的脸上,三人的脸上满是惊恐,见到了这如同活阎王一样的人,他们此刻甚至丧失了求生的本能。
“你.....”
这人只是抬手指着白义的分身,就被白义一枪干净利落地再次带走了。
剩下的两人看到后也是立刻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几人并不是第一次犯罪,多少都有些前科,此刻他们能想到自己活命的方法或许只有这样了。
“大哥!别杀我!”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求饶,之前似乎演练了无数遍,或许这就是这些恶人骨子里最为纯粹的软弱吧。
“我为什么不杀你们?”
白义扫了一眼其中一人,看清他犯的罪之后一枪打出,那人只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一侧身就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最后一人好巧不巧就是卢颖,他见到与自己一同求饶的人已经死了,又想到来找自己的并不是警察,而是涤罪杀手,大脑飞速转动。
“涤罪杀手!我有罪!别杀我!我真没犯过大事!”
一边说着,卢颖跪在了地上,额头不断撞击地面,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比起尊严,如今卢颖更想要活命,自己的这些团伙都死了,自己只需要拿这些钱去还债,再用剩下的那些通过加大本金玩几局稳赚不赔的游戏之后或许就能远走高飞了。
白义扫了一眼,也是看出了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赌鬼,面对这种人白义也是没有留下的必要,但转念一想留他一命或许还能让警方少些麻烦,经过这次的惊吓,之后再进去蹲几年监狱,这赌鬼说不定还真能改邪归正,并且他给出的信息或许也能让警方把那个赌场一起端掉,一举好几得。
想到这里,白义收手就准备去打电话给警方。
卢颖似乎也发现了涤罪杀手动摇的意志,他抬起头,看向了依旧指着自己的那把手枪。
在卢颖眼中笑脸面具极为渗人,就在他的意志濒临崩溃时,他脑中有了一个冒险的想法。
“杀手兄弟,我想活,我看您的左轮已经打了四枪,现在应该还有两发子弹,这样,您应该听过俄罗斯轮盘......”
白义听到了男人的话,左手顿时僵住,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赌鬼已经到了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地步。
白义作势就要扣动扳机,卢颖急了。
“别开枪!您不用把子弹拿出来了,就用这两颗子弹,摇匀之后要是第一枪是空的您就放我走行不行?”
白义冷眼看向男人,发现男人的眼中除了恐惧,还有隐藏极深的兴奋。
“就这么喜欢赌是吗?”
白义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喃喃一句。
至此白义彻底不抱希望,当着男人的面把左轮手枪打开,猛然转了不知多少圈后将手枪关闭,随后枪口指向了卢颖的太阳穴。
“没子弹,没子弹,一定不能有子弹,三分之二的概率我总能抽中吧?”
白义听到了男人的祈祷,一时间感到好笑,在卢颖祈祷时,他已经扣动了扳机。
卢颖感到额头瞬间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疼痛,随后就是眼前迅速黯淡下去的光。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中枪,亦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光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