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的暴躁被白义看在眼里，但白义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惧色。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让余波警官坐在那个位置似乎更合适一点吧？”
白义对于李岚的暴躁确实有些诧异，这是李岚第一次在面对涤罪杀手时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愤怒情绪。
而杨副局长和孙警官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满足他的要求吧。”
杨副局长终于开口，对孙警官摆摆手，示意孙警官和自己离开审讯室。
而李岚看到两位领导都答应了，自然没有继续表现的暴怒，而是坐回椅子上，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
几分钟后，余波一脸茫然地走进了审讯室。
谁理解到一个年轻的刑警被副局长亲自找到并且是被罪犯点名要求到审讯室的心情呢？
余波看到自己的师父也在审讯室，顿时心安了不少。
“师父，你也在啊。”
而当余波看到坐在凳子上双手被铐住的白义时，脸上的表情僵住，大脑似乎都停转了一秒。
“余波警官，这下对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白义看到余波，似乎有些高兴，虽然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而李岚看到白义这完全不同的态度，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越来越深。
“他到底想干什么？”
李岚、杨副局长、孙警官的心中此刻同时浮现出这个想法。
等到余波坐下，白义看向两人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的要求我们满足了，认真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白义用清澈且愚蠢的目光看向李岚。
“李叔，你刚问了什么吗？”
李岚听完白义的话同样愣住，自己好像确实没问什么，只是对于白义的离谱发言问了些是真是假的问题。
“所以你刚刚是装的？”
李岚再次问出一个问题。
白义听到李岚的问题再度摇摇头，并没有，我说的可以说句句属实。
余波此时有些绷不住了，自己师父和白义究竟在聊什么东西，自己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那个...师父，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这时余波才鼓起勇气问自己师父刚才发生的事。
李岚也是这时才想起余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算给他j简单复述一遍，但似乎完全没办法复述。
“白义，你给他复述一遍你说的话。”
最终，李岚只好将问题抛给白义。
“算了吧，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再说我要是复制粘贴一遍多水啊。”
白义一脸无所谓的回答再度让李岚怒火中烧，但还得忍着。
“那我再问几个问题，你保证自己如实回答。”
李岚跳过了这个话题，准备继续询问白义。
白义点了点头，似乎表示同意。
“在现场我们找到了许多垂直落下的鲜血，并且通过对死者伤痕的复原那些鲜血本应是站在凶手身上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李岚问出了自己对于案件的疑问。
“李叔，你没发现我这身衣服特别干净吗？我刚杀完人一点血都没沾上。”
这话引起了李岚的注意，目光变得有些锐利。
“其实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才是涤罪杀手，我才是目击者，为了让涤罪杀手多杀几个烂人才冒充的涤罪杀手。”
白义再度用跳跃的脑回路让审讯室内外的几名刑警都有赶快冲出去将那个女人带来的冲动，但冷静下来之后李岚再次将目光看向白义。
“不对，如果是这样他早跑了，不会乖乖等警方到现场。”
李岚当面否定着白义的说辞。
“你说得对，但杀人犯还不会把视频发在网上呢。”
白义的话让几名刑警的心再度动摇了几秒，最终杨副局长拿不定注意，还是让将女人带走的那名巡警盯紧女人的一举一动。
“就算她是涤罪杀手，你为什么现在又突然给她供出来了？”
李岚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不打算在审问中留下任何疑点。
“因为我想了一下杀这么多人罪还是太大了，还是不帮她背着个锅了。”
白义从始至终似乎就没认真严肃对待过这个审讯，这让审讯室内外的四名刑警心里都压着一股火气。
“换个问题，你是如何找到这些逃脱法律惩罚的人的？”
李岚没有在对上一个问题继续深究，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这个嘛...应该算是受到超自然力量的指引，能够精准锁定这些罪人。”
白义没有对上一个问题进行更多的狡辩，而是继续回答李岚的问题。
白义的话和李岚的沉默让余波再次受到极大的震撼，心想是自己有问题还是这世界出问题了？
李岚没有继续理会这些讲出来就很离谱的问题，而是不断将各种问题问出，白义也没有过多去闲扯的想法，一一回答着李岚的问题。
这次的审讯，时间似乎格外的长。
直到审讯结束，李岚和余波走出了审讯室。
李岚的双眼中满是疲惫，而余波到现在还在震惊之中，听完白义的各种回答似乎自己的三观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精神病院的专家找到了，接下来让专家来看看吧。”
杨副局长拍了拍李岚的肩膀，似乎在安慰着李岚。
李岚没有回应，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就在杨副局长话音落下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被孙警官带到了审讯室门口。
“这位就是市精神病院的林院长，是精神科有名的专家。”
杨副局长点点头，随后和林院长握了握手。
随后孙警官带林院长进入了审讯室，看到审讯室中似乎有些无聊在抠着手指的白义，眉头皱了皱。
“林院长，这就是那个疑似精神病的犯人，希望您能判断一下他是否是真精神病。”
林院长轻松地点了点头，似乎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你好，你叫白义是吧，他们和我说......”
在长达半小时的交谈后，林院长从审讯室走出，李岚和杨副局长也都很关注这件事，在审讯室门口有些急切的看着林院长。
“杨局，他的精神病大概率是装的，但是据你们说他说那些离谱的话时并不像说谎确实有些蹊跷了，改天可以带他到我们精神病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林院长给出了自己的看法，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很负责，并且对自己的医术也很有信心。
“还是没法骗过去吗？”
白义用手拄着下巴，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