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死金牌?你怎么会有免死金牌?”
丽嫔嘴巴大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沈清浅只觉好笑:“丽嫔娘娘以前在哪当差?竟然连皇后寿宴上的彩头都不知道?”
丽嫔面色尴尬,狠狠地剜了沈清浅一眼。
沈清浅不卑不亢道:“皇上命我来坐诊,我瞧着丽嫔娘娘声尖气粗,气定神闲的,身体十分硬朗,若娘娘无事,我便告退了。”
“慢着!”
丽嫔很快回神,出声把人留住。
丽嫔虽然是宫女出身,却有着非同一般人的敏锐。
在宁王失势后,她便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想要重新生一个储君的念头。于是,果断地爬上了慕容经略的龙床。
她拿命在赌,不过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今日要沈清浅入宫为她坐诊,也是她向皇帝提的建议。
因为她跟皇帝一样,巴不得慕容妄去死。
只有除掉殇王,她的孩子才能成为储君,她才能够一直在后宫立足。
今日沈清浅进来了,就休想再出去了。
“过来替本宫号脉吧。待会本宫还要配陪皇上用午膳呢。”丽嫔高高在上道。
沈清浅握着免死金牌,淡淡一笑:“丽嫔娘娘怕还不知道我的规矩,凡我看诊,诊金千两,先付后看。”
“沈清浅,你别得寸进尺!皇命在上,你也敢要钱?”
丽嫔好不容易扮出来的端庄,还没维持片刻,她便指着沈清浅破口大骂起来。
“难道皇上出去吃饭买东西都不付钱?还是,在丽嫔娘娘眼中,陛下就是个仗势欺人赖账的强盗土匪不成?”沈清浅似笑非笑道。
丽嫔立即慌了神,“我没有,皇上爱民如子,公正廉明,怎么会赖账?”
沈清浅立即接道:“皇上不会赖账,那是娘娘要赖账?”
丽嫔哑口无言,又心有不甘。她今日才册封,册封赏赐的也多是些首饰器物,哪有什么银两。
是她轻敌了。
想不到这沈清浅竟然这般牙尖嘴利,还有一道免死金牌护身,如今一点便宜没占到,还反被她讹了一千两。
一旁的贤妃见丽嫔三言两语就被震慑住,心中鄙夷:到底是卑贱的宫女出身,上不得台面!
“既是陛下皇命请来的人,沈堂主要诊金,应该找皇上要去,怎么管丽嫔要了?”陈贤妃看着沈清浅,不紧不慢道。
沈清浅也不怕,反笑道:“那就劳烦贤妃娘娘支个人去帮我问问,或是,直接带我去见皇帝也行。”
陈贤妃先是一愣,沈清浅竟然不怕皇上?
旋即又是一阵冷笑,只当沈清浅是外强中干,故弄玄虚。
连慕容妄都不在京城,这皇宫里还有谁能护着她?
陈贤妃挥了挥手,对自己的婢女道:“你去禀告皇上,就说,医药行的堂主违抗皇命,不愿为丽嫔坐诊,请皇上示下。”
婢女领命而去。
不过须臾,皇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李瑞阴沉着脸快步走了进来。
陈贤妃与丽嫔相视一笑,等着看沈清浅人头落地。
却不想,李瑞上前,便对陈贤妃道:“皇上口谕,宁王屡次陷害殇王,证据确凿,罪无可赦。命刑部立即将宁王羁押入狱,秋后问斩!”
“什么?”
陈贤妃如被雷击,整个人瘫软地从绣凳上跌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