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醒了醒了。”
苏秋白一睁眼望见的就是李访风极其关怀地面容,他睁了好几次眼睛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除了师父以外,书架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亭亭玉立,她微微昂着头,看着面前的书架,在光影下若隐若现的面容多了几分苍白,遥遥一望,就像是月亮一样,看起来温柔清丽触手可得,实则清冷疏离,这是他头一次觉得,时央有几分称得上是时月的徒弟,至少要是这样的气质才对。
听到自己醒来的时央,微微一愣,即刻放下手中原本触碰到的书架上的书本,投过来关怀的目光,但是脚步,却是停在原地,似乎想要靠近,却并未靠近。
“你真的是,你这个孩子,你要师父如何是好。”原本修仙之人,结丹以后,岁月对自己来说不过尔尔,不过这段时间他却觉得自己竟然老了不少,竟然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可见为了苏秋白没少操心。
“你听到了没?!”李访风加重语气说道。
苏秋白愣了愣反应过来,问:“什么?”
李访风叹了口气,再次说道:“罢了,你重伤未愈,是师父说重了,但是师父还是要说,这次伤没有好,师父断不可能再放你出这个门的,如果你因为重伤错过了试炼,可别怪师父到时候阻拦你不准你参加试炼。”
苏秋白似是而非的点点头,他刚才注意力全然放在时央身上,竟然连师父的话都没有听到,只是说起时央却不知那局胜负如何,想到这里他急忙问道:“师父,胜负如何?”
“什么胜负?”他问的突然,李访风没能反应过来。
苏秋白忽然心虚了,坏了,此事师父还不知道,这样看来,难道时央也没有告诉师父?他把目光投到时央身上,嘴巴动了动,最后终于说出口:“师....师姐....”差点咬到舌头。
“是你赢了。”时央说。
“什么胜负?”李访风望着两人的神情,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还有了彼此之间的小秘密。
苏秋白看瞒不过了决定跟李访风承认自己的错误,却被时央抢先一步:“我跟师弟打了个赌,师弟赢了。”
“赢了就好,赢了就好。”李访风心想,要是连时央都打不过,自己以后在长老里也抬不起头了。
“啊?”时央难以置信的看着李访风,表情似乎在说,师伯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李访风一愣,自己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是说,人没事就好了,你们两最好都别有事。”
“哦。”苏秋白跟时央同时收回了表情。
“对了,师伯,苏师弟要吃药了吧,好不容易醒来,赶紧把药喝了,到时候的擂台分队,我还指望着跟苏师弟一战呢。”
“哦对对对,差点把这事忘记了。”李访风敲了敲自己的头,连忙起身去拿药了。
苏秋白看着李访风离开的背影,等门关上,才对时央说:“谢谢你帮我掩饰。”
时央说:“无妨,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我竟与带伤,我说不定也要挨罚。”
苏秋白想起刚才见到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什么愁绪,想问,却如何也问不出口,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苏秋白才说:“刚才你说擂台分队赛,那是什么?”
时央说:“下山历练的分队形式以擂台决定,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已经决定了。”
苏秋白捂着自己的胸口,这时候他才觉得为了试剑,自己的决定确实有些任性了。
他问时央:“那擂台规则如何?”
时央说:“一共设有金木水火土五个擂台,每个擂台产生一名组长,每个组长只能选择挑战自己擂台的人员,并且每一个人只能选择两个擂台进行挑战,守擂成功的人自动当选此组组长,不得进行第二个擂台挑战。”
苏秋白拖着微微思忖了一会儿说:“你想当组长吗?”
时央看着他,挑眉:“你在试探我?”
苏秋白摇摇头“我可是真心实意在问的,虽然不是很可靠,但是以你的实力守擂成功还是有可能的的。”
时央无语,有你这么跟师姐说话的吗?再说了,如果不是她咸鱼,师父又再三叮嘱,一般的主角,有这个金手指,现在都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当一派掌门了,还当什么组长,跟你们这群筑基期的小儿科闹着玩,还不是因为她就想舒舒服服的享受这种平淡的幸福和快乐。
时央说:“我是个废物啊,这可是你说的,怎么能够输给我这样的人,我没想过当什么组长,倒是你,如果你想当组长为天水门争光,那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才行。”
师父曾说,上次走火入魔就是时央跋山涉水历尽艰险才取回来的药,虽然师父说得很夸张,但是艰险万分是肯定的,就连邓师兄后来都跟自己说,时央这个人实在不错,以前是自己误解了她,邓师兄跟自己一样,对时央有些偏见。
邓师兄还说时央回来的时候身上到处是伤,却也没有借机邀功喊累,可见对自己这个师弟是真心实意的好,而且寒锋山那样的地方,时央修为再高身法却不过硬能活着回来实属侥幸。
“上次走火入魔的事情,多谢师姐取药相助。”
“啊?”他没头没脑的话题,时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哦,没什么事的,就是你别再折腾自己了,自从上次以来,我觉得你这个修炼多少有些钻牛角了.....”
时央一想起李师伯担忧地表情,就趁着这个机会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苏秋白却觉得这个人,给了几分颜色就得瑟起来,端起师姐架子了,打断她:“如果师姐能够勤加修炼也就不会受那样重的伤了吧,师姐有空在这里说我,不如多练习练习身法。”
“哎!你......”时央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下甩脸色说:“随你的便,我还懒得理你呢。”气呼呼地走出去了。
苏秋白心里也是很气,但是要他拉下脸跟时央道歉,挽留时央也是绝不可能的。
第二日一大早时央刚出门,就看见王镜和倚在竹水阁大门口,嘴角噙着笑等着自己,时央心里纳闷“师兄这是又看什么好戏了?”
王镜和说:“我听说你又偷偷跟苏秋白比试了,还输给他了。”
时央朝着他走过去:“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随即又警惕地看着时月的房门小声说:“师父不知道此事吧。”
王镜和摇摇头:“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苏秋白缠着你,他是个死心眼儿,不达目的不罢休。”
时央松了口气:“无妨,只要师父不怪我就行,他爱比就比呗,不过苏师弟确实厉害,不过短短几天,剑练成了,剑法也精进了不少,跟他的剑相辅相成,是真的很不错。”
王镜和看着她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自己出了一套剑法,就算是苏秋白对时央屡次挑衅,她也没记仇,是不是对时央而言,天水门的人都是她的家人,他抬手帮时央捋了捋刘海,眼里忍不住心疼:“辛苦你了。”
时央愣了一下,王镜和竟然没有埋汰自己,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总感觉有些发毛。
王镜和看着时央呆愣地样子说:“别的人不说,我可是知道的,苏师弟出关那天你回来连夜赶制了阵法和符咒,如果不是如此,苏秋白怎么能赢你?再说了,前段时间齐师兄都来跟我说,时央的符咒阵法之精妙,天下罕见,尤其是阵法,连长老都难以破解。”
时央听得十分心虚面上说着:“班门弄斧而已,齐师兄太抬举我了。”
心里想到,还是因为多亏了圆周率化学元素周期表。
八卦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已经很难猜透琢磨了,再加上阴阳两极,天上星宿,更是让人难以窥探,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在两极五行八卦阵中予以精妙的计算,说到这里就得多亏圆周率了,谁能想到她的布阵和陷阱是根据圆周率的数字安放的,就算现在已经有圆周率了,也没算到那么多位,就算算到那么多位了,谁又能想到一个修仙的人在用圆周率呢?
不过这对时央来说还只是第一步,她真正的目标还是日月星辰大阵,但是要催动日月之力怕是只有成仙以后才能有此机会。
只是看王镜和学着齐师兄讲话的样子,总是觉得心虚,齐师兄对自己的评价太高,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若是知道自己将来不过是“狐假虎威”,指不定有多伤心,看来这事实的真相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更不能告诉王镜和,嗯!时央在心中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