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言简意赅。
其实早在苏夜阑说出答案的时候,他就知道对错,只是用了更可靠且令人信服的办法告诉他们答案。
苏夜阑没错,是韩阆算错了。
“妈呀,她这么厉害的吗?”
“默算啊,不仅比韩阆动作快,还比他算得对?”
“这怕是个怪物!”
“呸呸呸,你们才是怪物呢,会不会说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韩淑慎朝他们翻白眼。
“你什么态度,我们只是诧异,再说了,韩阆是你哥哥,你不帮着自己家里人说话,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有人抱怨。
韩淑慎用个白眼回应他们,“我哪里往外拐了,事实就是如此,再说我也没有说我哥不好,但阿阑厉害是有目共睹,难道我说错了吗?”
当然是没错的。
他们又没瞎,刚才苏夜阑的表现已经足以证明她真才实学,不是作假。
但证明这点之后,其他的问题就随之出现了。
比如刘司业。
“司业之前说苏夜阑作弊,可现在祭酒都已经证明了她的确有那个本事,司业现在怎么说呢?”
“说起来今天刘司业真的很奇怪,数术考试不让用算纸也就罢了,而且出的题还一道比一道难,就好像……刻意要针对苏夜阑一样。”
“可不是吗,刚才看他出题,我都觉得自己绝对过不了这门考试,真的可怕。”
众人的注意力被拉回来。
刘司业早在看见祭酒算出答案的时候就已经面色颓然,但事到如今也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这时祭酒之前派出去的下人也回来了。
不仅回来,他们手里还提着个红木箱子。
咚的一下放在地上。
“祭酒,我们在刘司业的房间里发现了三万两黄金。”
“什么?!”
三万两黄金,按照大昭的银钱换算方法,就等于整整三十万两白银。
再联系刘司业之前异样的表现,就不难想到他所作所为是因为什么了。
国子监的学生都不是傻的。
而且,他们也不好欺负。
“好啊,说别人作弊,原来自己才是徇私舞弊的那个,简直岂有此理,把我们当什么了!”
“整整三十万两,难怪连考制都敢改,简直无法无天!”
“我还以为他跟苏夜阑有什么深仇大恨,原来是因为这个,还险些连累我们,太嚣张了,祭酒,这件事一定要严查,还我们个说法!”
学生们义愤填膺。
特别是在意识到自己险些成为他贪腐路上的炮灰的时候,更加气愤。
好险。
关键这事儿没坑着苏夜阑,却险些把他们给坑死。
这是什么蠢货。
居然会想到这么不靠谱的方法。
害人害己。
“请大家放心,国子监内里有舞弊现象,我们定会严惩不贷,至于幕后之人是谁,也会查出来,给大家个交代。”祭酒安抚道。
“那祭酒,阿阑的成绩怎么办?”韩淑慎开口道。
跟关心自己哥哥比起来,她更关苏夜阑的成绩,甚至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没错。
“哦,这个啊……”祭酒点头,“既然所有的题都答出来吗,自然应得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