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楼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起来两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争锋相对,其危险性不比他们在战场上小多少。
甚至更危险。
“晚晚,这件事其实可以暂时先放一放,为兄倒是想问问你和那个孟家的小子,究竟……”
当时苏震虽然只提了一嘴。
但他觉得这问题很重要。
苏夜阑今年十四了,马上就要到议亲的年纪。
他和苏漠都希望她能嫁个宠她疼她的好夫君,没有高官厚禄无妨,不是朝中权贵也无妨,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但这个人绝不会是孟家那个混球。
苏夜阑皱眉。
她当然知道父兄不会喜欢孟临渊,所以这件事她从未想过要告诉他们,只是道:“兄长想多了。”
“当真?”
他最近也调查过她去年在京城的表现,可谓一鸣惊人。
而这些精彩表现,都或多或少有孟临渊的身影,如果说这两人之间没什么关系,他绝对不信。
但如果说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却又找不到线索。
他也不愿相信苏夜阑为了斗垮徐氏选择委身姓孟的那个混蛋,却又担心她被混蛋蒙骗。
“兄长这话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兄长若不相信,可以让人自己去查,宴席差不多要开始了,我就不奉陪了。”
苏夜阑给手上包扎好,咬着给打了个结,然后转身准备走。
苏玉楼知道她是恼了。
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走到半路,她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来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兄长之前调查苏良贞这个人的时候,有发现她跟匈奴人有什么关系吗?”
“匈奴?”
一听是正事,苏玉楼也正色起来。
“晚晚为什么会这么问?”
匈奴,他从来没想过。
因为苏良贞看起来不像有匈奴血统,模样也是大昭人的模样,他还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刚才跟她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匈奴的豺犬,如果她真的曾经帮父亲引开追兵而受伤,那就算躲过匈奴人的眼睛,也不可能躲过豺犬的鼻子,兄长不要误会,我并非是希望父亲出什么事,但这件事实在太蹊跷,我实在想不明白,所以才跟你讨论。”苏夜阑皱着眉头,严肃道。
“如此说来,当真蹊跷。”苏玉楼沉吟。
“兄长之前没想到过豺犬?”
“想过啊。”苏玉楼淡淡道,“不过怕话说出来被父亲揍,说我整天盼着他死,所以就没说了。”
苏夜阑:……
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吗?
这也太草率了。
“本来,我虽然觉得苏良贞这个人不太对劲,但毕竟是个女子而已,她接近父亲所求不过就是那几样,并未想到这么深的问题。”苏玉楼说这话的时候,甩开手中的玉扇,像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苏夜阑沉默。
是吗?
这下轮到她心生怀疑了。
谨慎如苏玉楼,会这么草率?
“兄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绝对没有。”
“当真?”
“千真万真,晚晚,你不是说宴席开始了吗,时间不早,我们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