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顾虑太多,苏夜阑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我倒是想。”
但这是张岐伯的要求,她也没办法。
孟临渊立即领悟过来,她是愿意,但碍于别人,所以才手下留情。
他忽然笑起来。
苏夜阑不明所以。
他也不说。
只是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对他的想法表示赞同,而不是怒斥他残忍,这种体验让他觉得很新奇,同时,也有种被认同的快意。
“你知道吗,我们注定要在一起。”他笑眯眯的看向她。
苏夜阑脸一红。
“怎么忽然又说起这个。”
他却道:“只要我们两个联手,就是把天捅破也说不定。”
“谁要跟你一起捅天?”苏夜阑无语道,“再说了,我捅那天干什么,捅坏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补。”
“那你放心,我给你补。”
“孟临渊,你又说些胡话。”苏夜阑被他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羞赧,“还有,刚才你是不是违背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她这才想起来。
明明说好不能忽然亲她的。
“嘶,好像是。”
孟临渊也想起来。
他觉得要遭。
“其实我今天过来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就是我要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另外,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不用再操心。”
他说得很认真。
仿佛要把心给她掏出来。
可这句出现在她的质问之后,怎么听怎么怪异。
苏夜阑本来想说要罚,可仔细想了半天,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罚,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似乎与普通朋友不同,但真说到了什么程度,她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没有三书六礼,她跟他什么都不是,自己就算要罚他,那也拿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况且,他刚才还挨了一耳光,若真说要罚……似乎,已经罚了。
可这样不是本末倒置吗?
苏夜阑自己也晕了。
再加上孟临渊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话,她云里雾里的,恍然只能将这件事暂时抛到脑袋后面去。
孟临渊说了半天。
见终于把她给绕晕了,才暗松一口气,轻声道:“我离京的这段时间,你不管又什么大动作,都等着我回来之后再弄,若有什么纰漏,我也好帮你补上,别一个人孤军奋战,知道到了吗?”
他知道苏夜阑从来不安分。
但又很担心。
总怕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牛鬼蛇神,会应付不过来。
可他不知道对苏夜阑来说,只要时机成熟,那便是她出手之时,无论他在不在。
所谓机不可失,徐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稍不注意,便会让她要出生天。
所以,这个问题她不能回答他。
见她长久沉默,孟临渊也大概猜到她心中所想,长叹一声,问:“你是不是真的准备了什么大动作?有多大?”
“没有。”
什么也没有。
既然他不在京城,那这件事,还是不要拖累他的好。
“你最近似乎经常离京,究竟在忙些什么,我能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