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想起小女孩来,心里迷惑又迷茫。再生一个吗?若还是个男孩呢!更何况刚刚张小山说得直白,他不想她再生育了。沈杏摆了摆头,不再去想这事。
张小山端了吃食进来,“用鸡汤给你煮了小米粥,尝尝咋样。”
“你也太会做饭了吧!”沈杏凑近碗只一闻就闻到鸡汤鲜香的味道。
本来她就喜欢吃粥,又是鸡汤做的忍不住就尝了起来。“偶尔咳嗽一两声也没影响我的胃口,太鲜美了。”沈杏一吃到好吃的眼睛就眯了起来,乐颠乐颠的。
“慢点吃,小心烫!”张小山拿了个馒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这是连带着晚上的一起做了,还是只做了这一顿啊?”沈杏看木碗里有四个馒头,一般张小山吃三个,她有小米粥了是不用再吃馒头。
“嗯!”张小山含糊其辞了一声,看沈杏那嘟嘴的表情忙说,“今儿个没下地少吃点,反正都要做索性将傍晚的也做了,省得一会还要揉面麻烦。”
“再说你不总叨叨着粮食不够,该省的时候我可是配合你省着呢!”张小山夹了块鸡腿肉送到她嘴边。
沈杏吞进嘴里,“你这是用鸡肉堵我的嘴,我是说省粮食了,可没说省你的粮食。”
“放心,我饿不着。剩下的两只野鸡我也用盐腌制后挂起来晾干,后头至少吃肉不用紧紧巴巴。”
“知道了,可不许省你的口粮,听到没?”沈杏凶巴巴的威胁着,张小山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着应了。
第二日张小山就被沈杏赶着去了地里,本来梁叔就等着训他了。
可张小山一到桔园,发现不少人因下雨天来地里抢收而受了寒,桔园这一起采摘的人时不时的咳嗽一声。张小山也没瞒着,把橘络泡水喝能止咳嗽的法子告诉大家伙。
当然说的时候不忘提了沈杏,都是沈杏从书上看来的。“这桔子的桔络真能治咳嗽?咱可听都没听说过啊!”二树可没质疑,就是觉得种桔子种了这么多年,原来桔子还是治病的宝贝。
“我媳妇昨个早上开始咳嗽,不过她不是很严重,喝了一天的桔络泡水,傍晚的时候就不怎么咳嗽了。咱们一块干活,我也是为大家伙着想才说出来,喝不喝由个人自己定。”
张小山说着就拿起圆背篓和剪刀开始干活,动作娴熟而麻利。老梁憋了一肚子训他的话愣是忍住了,今年因为疯狗咬人桔园一下子“走”了好几个人。
如今大家伙为了庄园的收成,好些个染上寒疾他能不急吗。可这么多人病了有啥法子,去镇上抓药那得花多少银子,唯一的办法只能硬扛过去。
沈杏在家也没闲着,昨天把自己的那身衣裳做好了,就拉着张小山量尺寸。梁婶答应帮忙做的衣裳还没做好,她不能等着了,反正还剩一块灰色布料,索性给张小山做套冬衫。
张小山不肯,连着几日做衣裳怕沈杏累着。结果沈杏说了句,“你瞧瞧我刚做好的衣裳是灰色的上褂下裤,也给你做一身上褂下裤。等衣裳做好了,咱们俩一块穿,那就是情侣装啊!”
张小山显然不知道情侣装是什么玩意,“啥是情侣装?”
“就像咱们这样的恩爱夫妻,穿同个颜色,同个款式的衣裳就是情侣装了。”沈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你要不要啊?跟我穿一样的?”
“要,那当然要。”张小山立马应了,他跟媳妇本来就是恩爱夫妻嘛,当然要穿情侣装。
沈杏给他量尺寸的时候,他还埋怨了一句。“媳妇,你早说有情侣装,咱们在老家多做上几套多好啊!”
“站好啦,我在老家多穿裙子,你也穿?还有你在老家长穿长袍,让我随着你穿袍子?”沈杏想像自己穿着男人的广袖宽袍是啥模样,那可真是没法出门了。
随手捏了捏男人的胳膊,“这才下地了几天呐,臂肌居然这么硬邦邦的了。看来你以后可以不用打拳,下地翻耕个几亩跟练武也差不离。”沈杏开起张小山的玩笑来。
张小山一本正经的抓住她的柔嫩小手,“媳妇,喜欢不?”
“什么?”
“这样会不会量得不准确啊,要不我都脱了,量得准些。你也不用隔着衣裳捏我的肉肉。”张小山笑了起来,忍不住捏住沈杏的下巴“吧唧”亲了一口。
“没正形!”沈杏拍了他一下,笑了起来。“又不是没捏过,肌肉硬邦邦的有啥好捏的!”
沈杏记下尺寸,开始裁布。张小山给她打下手,一边不时的逗趣着沈杏。两人说说笑笑着,将将把料子裁好天已经黑了。
昨天夜里照顾两个孩子家里唯一的蜡烛用完了,张小山夜视好能瞧见,沈杏可不成。天一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上床睡觉。白日里睡得多了,晚上沈杏有些睡不着。
脑子里倒是窜出白天的那个念头来,忍不住就会问张小山,“你说我这么大年纪再怀孕会不会惹人闲话啊?”
“杏儿,不想这不可能的事。咱们早说好不生了,你再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这么多年下来,张小山从没起再让沈杏怀孕的念头。要不他这么克制自己呢,完全避开那些易怀孕的日子,只在沈杏小日子快来或刚结束的时候“浅尝辄止。”
实在忍不住了,就用白芸提供的避孕的法子。总之,损害沈杏身体的事他一律拒绝且克制。
“你还好意思说呢,当初咱们可说好了的只生一个孩子,不论男女。结果尽意怎么来的?”
张小山低头亲了亲怀里的人,柔声细语。“那时候不是年轻嘛,又是好些日子没沾你一时没忍住就大意了。杏儿,怎么好端端的提起生孩子了?”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就是我这年纪若是真怀孕了,是不是会被人说嘴啊?”沈杏可是知道她这年纪在古代可不小了,再过个几年都能做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