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离开了荒院后,并没有直接去找所谓的楠哥。
而是转身进入兰邹市街道,随便逛荡一番后去找了稽查三分局局长:桂建同。
桂建同忙完局内事宜后提前下班,今天还有朋友约好的聚会。
在KTV喝完酒寻完欢后,桂建同回到家中已是凌晨。
摸着黑打开房门,并未去开灯喧嚣,桂建同一路回到卧室,床上女子已然换好情取内衣,只等伺候桂建同。
快速脱掉上衣,床上两人相拥寻欢。
夜半三分,桂建同正在动作,抬起眼忽瞥见阳台上一片血迹!
满屋内圈是血腥味,桂建同老婆看了眼窗户,猛然一惊,尖叫声传出,抱着脑袋躲在床边不敢吱声。
桂建同瞳孔骤然紧缩,颤抖着身体上前两步打开阳台门,内里三只鸡全部被断了脖子,阴寒双目就在阳台上矗立盯着两人。
桂建同浑身发凉,之前兴致全无,看着地上扔着的零七零八动物的肝脏和肢体,他彻底慌了!
连滚带爬打开灯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在书房堆积着一大片名画名烟,就连珍藏的H-TALENC的名酒也被翻了出来!
更有保险柜敞开,内里正是自己受贿拿到手还没热乎的十万块...
桂建同局长冷汗频出时,看见窗外飞进一道箭纸大喊:“谁!”
“有种出来!”
一片寂静,无声。
打开信封,内里写着一段话:明天中午一点,来庆华大道凤凰茶楼。
“疯了!真是疯了!敢恐吓威胁分局局长!”
桂建同心中慌乱万分,不断大声咆哮。
可再次看见阳台,书房,保险柜的异常后,他只能咬着牙受尽屈辱。
次日。
桂建同掐着时间点来到凤凰酒楼。
刚走进过道,电话响起。
接上陌生号码后,听见对方言语。
“你不老实啊,桂建同。”
声音漠然,毫无温度。
桂建同脚步一停,咬着牙怒道:“什么老实不老实!哪个包间!”
“我还忙着呢!”
电话:“哦,那你走吧,昨天晚上你房间里的东西我都拍照了。”
桂建同愣住,脸上横肉跳动:“说吧,你想怎么样?”
“学几声狗叫吧,来惩罚你不老实。”
听见这话,桂建同当即不愿,大喊道:“放你的屁!我是稽查局局长!你这是在践踏我的尊严和人格!你知道现在你是什么罪名吗?威胁,胁迫!”
张哲淡淡一笑,再次哦了声:“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贪污,徇私枉法,为了当局长,居然恶意举报前任局长,这些事抖落出去,恐怕你得把自己送进去吧,局长。”
特意咬重了局长两个字,张哲毫不担心:“学狗叫吧,外面布下的十几名稽查也算是你应得的。”
原来,张哲早就察觉了外面的包围圈,现在用举证来威胁对方,态度极为戏谑。
这就是猫吃老鼠,有满满把握时,根本不怕对方反扑。
桂建同心中一沉,环顾四周看了看,想要抓出对方,却发现空无一人。
“我耐心有限,一分钟,不叫就算了。”
桂建同深吸一口气,只能照做:“汪!”
“狗叫,没让你旺。”
“你别太过分了...”
“被查了贪污,恐怕更过分。”
一言一语下,桂建同欲哭无泪,满心怒火无处宣泄。
“汪汪!汪汪!汪汪!”
大声叫了几次,桂建同咬牙切齿:“行了吧?”
“勉强行吧,隔壁酒馆,包厢302,我等你。”
挂单电话,桂建同再无脾气,老老实实的转身离开,走进隔壁酒馆。
这一次,他不敢在有什么妄动。
对方拿捏的,可是自己的命脉!
推开包厢门,看见内里坐着一身朴素毫无亮点的男子平平无奇,桂建同放松了警惕。
看来,也只是一个愣头青。
作为稽查局局长,他对付这种事很有把握。
不等桂建同开口,张哲翘着二郎腿便默然道:“柳曼萱,是我的女人。”
柳曼萱!!?
本还打算以威压逼迫对方,可听见这三个字,桂建同瞬间愣住。
柳曼萱作为盛鼎集团总裁,要说她的男人没什么本事...说出去谁信?
桂建同知道,柳曼萱这件事...自己背地里可收了不少好处。
其中案件疑点重重。
虽然有些慌乱,但他还是克制的很好,并不开口。
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张哲接着说道:“想来桂局长很困惑我是谁。”
“那我就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张哲,西城的张哲。”
“我的伯父是周广平,我大哥是周振远,向华强是我过命兄弟。”
“像西城发生的高管震荡,你应该有所耳闻,至于我的能力...云海会的比武大赛,你也有所了解。”
张哲介绍完毕,桂建同脸色变得凝重。
对方只是两次开口,他便感到双腿发软。
居然是张哲!
心中谨慎对待,桂建同还是不言语,担忧时不知如何是好。
张哲瞥了眼桂建同,透过天眼变异后将对方气运看的一清二楚。
三仑呈凹,证明最近在事业上有些顺利。
谭阳不见底,却是家中忽有变故横生。
至于财运...一般般。
不过,唯一有价值的是,张哲看穿对方气运后得知:桂建同是个爱财如命,且外干内软的人。
说白了,墙头草一个。
“对了,我倒是对面向有些了解,看了看发现你最近事业一帆风顺,也不要忘了自己曾经做的脏事有没有擦干净屁股,前面一任局长,难道就一定销声匿迹了么?”
“你三宫有灾,证明家里并不和睦,你现在的老婆,应该是个姘头吧?”
“谭阳变青,也就是常说的印堂发黑,最近会有大灾,处理不好恐怕人财两空。”
说了几句后,桂建同彻底震惊!猛然抬眼。
张哲嘿嘿笑道:“你双耳扣翻,眼侧流缠,应是家中父母年迈沧暮,代表了死兆,最近还是做好家中父或母亲丧事的准备吧。”
对方说的,全对!
这哪怕是去调查自己的档案,也查不出来!
桂建同不敢怠慢,立刻拨通家中电话询问父母。
却得知母亲心脏病犯了,昨夜便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此刻,桂建同眼底满是忌惮和慌乱。
张哲接着开口:“桂局长,明事理的人,应该知道我没别的意思。”
“至少,我们没仇,那就能做朋友,对吧?”
见对方还是不开口,张哲嘴角上扬,从怀中拿出一块朱翡拇戒:“别的先不说,单纯和你交个朋友,这是朱翡,你在兰邹市也有耳闻,最近的省会对集团招标评估的重头货,好好戴在手上,以后急需用钱,随便卖个百八十万不成问题。”
说罢,张哲不再废话,直接起身离开:“记住了,我叫张哲,柳曼萱是我的女人。”
推开门,张哲眨眼间消失不见。
桂建同看着桌上朱翡拇戒,仔细打量后环顾四周一把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他收了那么多礼物,自然有眼界。
“他娘的!还真是朱翡!”
高兴的手舞足蹈,笑容满面,桂建同一想到之前单志远,厉色骂道:“什么狗屁单少,劳资忙前忙后那么长时间才给二十万。”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桂建同仔细回想张哲言语,一股脑将单志远的事忘到后脑勺去。
兴奋时将朱翡揣在怀中,起身急匆匆离开,前往医院看看自己的老母亲。
一块朱翡拇戒,能让桂建同心里起波澜,这就值得。
张哲并非人傻钱多,而是刚来兰邹市,需要有人帮自己办事,目前还有柳曼萱的问题没解决,拉拢桂建同百利而无一害,无需吝啬钱财,这个局长...还是有拉拢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