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可不是谁的面子。
那代表了整个太白皇针传人的尊严!
“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看看自己在世家里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不值一提!”
“乡村野夫也敢争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言语中,岑玉成大步上前,来到慕容国伦的身侧。
百里曲嘴角噙着笑,挑衅意味十足,他只等着看张哲笑话:“小子,以后记住,别那么嘚瑟。”
“我们,就是要比你高一头!你能怎样?”
慕容白雪眼中闪出希冀,岑玉成在灵霄门中可谓一代圣手。
张哲之前看了那么久也没多少判定,现在的岑玉成就是救命稻草!
“师妹,等着看吧,那小子就是个外强中弱的懦夫,等会岑师弟就能让你父亲醒过来。”
慕容昌海一家三口看着岑玉成,眼中闪过阴翳,此刻竟旁观不言不语。
岑玉成诊脉之下,心中一惊。
好奇怪的脉搏!
这种毒...
心中思绪复杂,岑玉成有点后悔刚才夸夸其谈了。
很棘手!甚至连脉搏都看不出所以然来,岑玉成凝定在床边,姿势不变。
“怎么样?”慕容白雪救父心切,赶紧询问。
张哲站在旁边淡然笑道:“诊出来了?没招了?”
岑玉成面目凝重,额头少有汗珠,略显窘迫。
要说把握...他不一定能成功。
本打算慢慢来,可又被张哲激将,更有旁人期待目光,怎么也不能败了太白皇针的威名。
岑玉成轻咬牙关,硬着头皮怒哼道:“你以为谁都是你这等三流医术?”
“大可来试一试!”
“哦,拭目以待。”张哲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更让百里曲和岑玉成怒火燃烧。
在百里曲的赶鸭子上架下,在慕容白雪的欣喜期待下。
岑玉成心知:唯有用流樱九针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拿煤油灯来!热毛巾。”
“再备一杯冰块。”
说出要求,慕容白雪当即吩咐下人照做。
只几分钟时间便准备妥当。
岑玉成喉咙鼓动,拿出一套浑身上下闪烁着流光的银针,竟是五环套月针!
拿着煤油灯在慕容国伦胸前以酒精挥发散热,而后开始施针。
简单三针下去后,又用冰块封住其心脉穴位。
“酒精!”
岑玉成并无多少把握,额头缜密汗液无人察觉,强作镇定,本该缓缓下针的手指竟有些颤抖,下针时直接别进了慕容国伦的皮肤。
此乃针法大忌!
可在旁人看来,他此刻游刃有余,毫无慌张,一副大家风范,手下龙飞凤舞,指尖跳跃。
慕容白雪更是抱了极大的期望。
半小时后。
岑玉成吞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指,一时间无言。
张哲看的一清二楚,对方早就慌神,后面的针法全是乱来!
“行了,自己滚开吧,流樱九针不是你这般用的。”
被一句叫出针术,岑玉成大感惊讶:这家伙到底是谁?连针法都能看出来?
难不成这次捏到了硬柿子?
岑玉成脸上却表现的不动声色:“有点棘手,需要慢慢来。”
“后续还有几个疗程...”
慕容白雪见这么久,自己父亲还未醒来,不免叹了口气。
在岑玉成解释时,张哲毫不客气的揭短讥笑:“流樱九针前三针入心脉断气血,后三针应当以封气转脉运,你就错的离谱。”
“还疗程,就你这手法,再来一百次疗程,给他扎成筛子都没用。”
“人没醒来,嘴巴倒是硬。”
岑玉成本就心虚,被对方几句话说出失败原因,更为愤怒:“你一个乡村野夫,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若真有能耐,自己施针让他醒来啊!”
百里曲见师弟被压,立刻出言:“滚出去!张哲,这里没你什么事!滚!”
几番交谈后,张哲无视了百里曲,看向岑玉成坦然点头:“没问题,有些人没能耐没本事装死鸭子,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张哲笑容玩味,背过身吩咐道:“让他们都出去。”
“什么意思!我们是慕容...”慕容博文当即叫嚣。
“他们不出去,我会分心,毕竟这么恶心人的几个东西站在里面,成功与否我不保证,况且,你父亲也不能再拖了。”张哲随便招招手,意思明显。
慕容白雪一时间不知相信谁,再三定夺后只能听张哲的。
“师妹,你就愿意相信一个三流骗子?”
“雪儿,我是你大哥啊!”
在质问中,慕容白雪将几人请了出去。
“抱歉,大哥二伯,师兄师弟,就让他试试吧。”
“我父亲..真的不能再昏睡下去了。”
就在纠缠中,张哲转身简单一道针法后。
“咳咳...”
一道虚弱沧桑咳声响起,慕容白雪如遭雷击,疯一般发狂转过头,直接飞扑过去,跪倒在慕容国伦床榻边,哭成泪人。
“爸!爸你醒了!”
慕容国伦意识涣散,并没有回应,只是微弱抬起手指。
想开口说什么,却无能为力。
慕容国伦虚弱至极,抬起眼皮已是万难。
百里曲和岑玉成顿时愣住,两人罔若傻眼,僵硬的转过脖子。
其中岑玉成最为惊诧,彻底颠覆了自己的三观。
流樱九针都没让对方醒来...这家伙简单三针,就直接醒了!?
一颗傲然之心被张哲比对的毫无价值,岑玉成真的要怀疑人生。
慕容昌海眼仁放大,瞪眼后快速恢复镇定,慢悠悠转过身。
慕容寒金和博文两人暗自咬着牙,对张哲更为愤恨。
各自反应不同,各怀鬼胎。
张哲之所以让他们出去,就是不想让几人看见自己如何施救。
针法,只是随便三针,不过掩人耳目。
之前吞服玄元丹后,张哲便百毒不侵,自己的血也能解许多杂毒。
慕容国伦所中非毒,乃是蛊虫。
但身体虚弱,也因蛊虫吞噬,释放毒素,张哲的血虽不能根治,但缓和少许让对方苏醒不是难事。
慕容白雪一脸激动,热泪盈眶,看向张哲热切问道:“我爸他怎么样了?”
“现在醒来,是不是已经康复了?”
张哲叹了口气,抿嘴道:“要真有你说那么简单就好了,还需要后续观察。”
“我还以为能直接康复呢,原来是治标不治本啊。”百里曲明显心态扭曲,当即阴阳怪气起来。
本不打算与两人废话,可听见这声音,张哲转身嗤笑一声,讥讽道:“狗就是喜欢叫,打狗人的棍子都扔了,自己非要跳出来唧唧歪歪。”
“治标不治本?这个标你治啊!治好算你的,可你治不了,反而一脸酸气,狗不如人就急了?”
“听说狗急跳墙,你们要不跳一个我看看,能蹦跶多高?”
“口口声声说我是乡村野医下流手段,难不成两位师承名门,技不如人,连教养都没有?比不过乡村野医,不如三流手段,二位就是所谓的狗急跳墙嘴里塞屎?”
挤兑之下,慕容三人本就心虚,此刻无言。
但这般羞辱,让百里曲和岑玉成愤怒不已,目眦尽裂。
“你别太过分了!”
“救醒又如何?你照样还是一个三流的下等人!”百里曲紧咬牙关,愤恨叫嚣。
“救醒不如何,只是证明你们是两个废物,仅此而已。”张哲淡淡笑着,眼神戏谑:“哎,可悲啊。”
“三流的下等人,却比自称高人一等的狗有涵养有实力,难道你就这么喜欢自嗨?叫的越凶,就越是自取其辱啊...啧,果真——狗就是狗,没有脸面可言。”
只这一句话,便让百里曲和岑玉成气得浑身颤抖。
张哲让慕容国伦苏醒,这是不争的事实。
慕容白雪面色不悦,毕竟百里曲是她的师兄,也是心底...那一抹情愫。
在她看来,师兄无所不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却被张哲一番讥讽说的丁点面子都没有。
“张哲,你这样大放厥词有必要吗?我师兄千里迢迢赶来帮忙,为什么非要抓着我师兄辱骂?大家坐下来和和气气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