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关扣下的瞬间,别墅轰然响起巨响!
爆破之下烟雾弥漫,整个街道都被这道惊雷吓的颤抖。
男子伸出手,五根手指一边晃动,脑袋扬起满脸享受,口中哼着曲子,满心的喜悦。
“死吧~死吧~死了就没有烦恼~”
笑声不断,男子笑弯了腰,笑出了泪。
这等大仇得报的宣泄感,让整个人变得盎然。
原来,陈凯歌和狙击手只是个诱饵。
诱导张哲进入别墅,发生冲突和矛盾。
而真正的黄雀在后面等候,引爆事先准备好的炸弹,如此心计,可谓阴险至极。
又一声爆破后,别墅里所有炸药轰然起爆。
陈凯歌一辈子的住所轰然倒塌,漫天的灰尘和白烟。
甩了甩脖子,男子浑身舒畅:“开香槟!”
吆喝声落,身后忽然传出一道熟悉声音。
“开香槟?这么高兴啊。”
男子理所当然:“那不是废...”
瞬间,身体僵直,男子最快速度转身瞪眼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那熟悉的声音...
“张哲!”
男子瞳孔紧缩,不敢相信眼前景象,张哲居然还活着没有死!
就在别墅爆破的前一刻,张哲看见镜子上的血色后,第一时间冲出后院,脚下真气加持飞一般离开了别墅。
爆破,最终也落空了。
“原来是你啊,唐云伦,倒是命大,没死。”
张哲嘴角噙着笑,笑容冰寒。
刚才要不是自己反应快,估计真要被对方算计死了。
唐云伦没想到张哲活着,张哲没想到唐云伦活着。
“那么高的地方落水,没死也半残了吧?”
哈哈一笑,张哲静静注视过去。
唐云伦大惊之后逐渐恢复镇定。
虽然他算了很多卦数,可张哲气运强大,只能算到爆破别墅这里。
想来,这等气脉加身的人,也不该死的这么简单。
“托你的福,侥幸得一条命。”
“还有,别叫我唐云伦,我和唐家没有任何关系。”
唐云伦咧开嘴,恨意凛然。
张哲恍然大悟,随意点点头:“哦~原来那个狗屁仲先生就是你啊,钟永义是吧?”
“连根都忘了,连家都没了,也是该叫你钟永义了。”
话语刺痛内心,钟永义大喊道:“我说过!我和唐家没关系!”
话锋一转,钟永义满意笑道:“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能把王家唐家玩弄股掌之中。”
“杀了唐晨,我心甚慰,唯一可惜的是没栽赃嫁祸给你。”
“唐家人该死,王家的人,也该死。”
“老匹夫和老不死的贱女人,最该死!”
咬牙切齿的愤骂一番,钟永义淡淡抬起眼皮。
“喔~”张哲假装惊讶的模样,眨眨眼:“那就证明,你也该死。”
“是吧,唐云伦。”
钟永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直勾勾盯去,威胁道:“我说过,别叫我唐云伦。”
“我也不是唐家人。”
“我叫钟永义,再废话我让你死不瞑目。”
张哲毫不畏惧,撇撇嘴,讥讽笑道:“唐云伦啊唐云伦,你一个唐家的种,怎么还能忘本呢?”
“忘本不好的。”
钟永义眼神怒火燃烧,本该发怒的他,神色一转,忽然怪异笑了起来:“随你。”
好强的心性!
张哲心中一沉,目光凝重。
要说现在钟永义境界如何,张哲看不出来。
但!看不出来就是好事。
对方身体里没有真气波动,钟永义想来是被废掉了修为。
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河中,就算是他卦数厉害,总得付出点代价保全生命。
现在不断言语,只为激怒对方,因为面前人:是钟永义!
张哲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对付他,谁知道有没有后手。
“怪不得最近破事这么多,被你这种鬼混子神棍缠着,还是挺不舒服的。”
钟永义压下心头怒火,控制大脑平静,冷眼相对:“神棍不至于,你在怕什么?”
“不来杀了我么?”
“现在我只是个修为全废掉的常人,面对你...你应该很有把握吧?”
张哲淡然瞥了眼,上前两步,虽是这般说,但提高了全身心的警惕,绝不会有片刻松懈!
这家伙的手段,张哲可切身领教过,决不能放松。
“那,就送你上路吧。”
张哲表现的很不在乎,淡然之下一脸惬意。
一步,两步,三步...
距钟永义还有三米距离时,张哲浑身上下毛孔立了起来。
“哈哈哈哈!”
钟永义敞开心扉,狂笑大骂:“张哲!享受枪林弹雨吧!”
“这个距离,就是你的死途!”
还没说完话,钟永义鼓足力气,脚下跨步忽然一闪,退出好几米。
张哲手指上的阴阳戒传出森寒刺痛感,张哲第一时间运转寒气决,将体内积压在经脉的真气炸出!
“砰!”
“嘭——砰砰砰...”
后山草丛里,三个杀手早就瞄准埋伏,只在钟永义挥手的瞬间便开枪。
子弹飞速袭来,直奔张哲肩,腹,头三处。
六发子弹!
所幸张哲早有准备,环顾四周观察了环境,脚下禹步法连同鹿戏一同施展,身体诡异的扭曲,脖子横横侧转,上半身固定,脚下跺地一跃而起!
六发子弹紧紧嵌入草地,炸出一片青色汁水。
“哈哈哈哈!张哲,来日方长,江湖再见!”
“活的过这次,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见张哲轻松避开,钟永义第一时间冲出打开路边车门,脚下油门离合配合默契,话音落便是一阵尾气,钟永义驱车驶出十米远!
张哲神色凝重,落地后看着对方车子,没有多想便放弃了。
追不到的。
张哲心中明白:钟永义就算修为全无,可卦数之下,自己追到的几率很小,更有四周三名杀手聚集藏匿潜伏,稍有不慎就会被算计其中。
无奈之下,放弃追逐,张哲手机响起。
还没等接电话,张哲看见手机屏幕映射出来的画面。
“呼...”
“没了。”
击退钟永义后,自己额头的血光之灾终于消散!现在丁点红光都不曾有。
连续紧绷着精神三天,张哲此刻感到无限的放松。
察觉铃声还在响,张哲接上电话。
“来一趟蜃楼。”
月影语气并无多少喜悦,隐约间有些怨气。
虽不懂这女人玩的什么鬼,但张哲还是去了。
蜃楼的天台上,再无丁点血迹,之前打斗痕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奢华。
阳台处的檀木镀金王座上,张哲翘起二郎腿。
这是月影的要求。
是他杀了封王,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哲,这王座,当然是张哲的。
坐在张哲腿边,月影递出一杯红酒。
两人坦胸露乳敞开心扉。
“你是不是嫌我脏?”月影脸色微红,眸子直勾勾盯去,竟是在质问。
张哲放下酒杯,又满上一杯,挑挑眉毛:“为什么?”
不答反问。
自有答案。
月影心里稍有喜色,却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不要了我?”
“我虽然是封王手下的色器,混迹官场商场,但守身如玉,从未被人玷污,难道我不配让你多看一眼?”
月影心中有个疙瘩。
张哲看见自己的身子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有所动作。
为什么?
张哲哑然一笑,只是看向月影。
四目交织,月影眸子迷离,逐渐褪去润滑肩上吊带,白皙身体显露无遗。
“这次,你能要我么?”
简单一句话落下,月影食指噙在口中,妖艳如彩!
张哲只一眼便口干舌燥,嘴角上扬:“我不会要你。”
“但我会拿自己多出的那根骨头和你相融。”
挑起月影下巴,张哲一把抱起,进到书房,大手肆意席卷上下游走。
轻哼声中,一片盎然。
一直持续到下午,张哲缓缓起身,穿好衣衫,看见手机的短信后交代两句离开。
只剩床边月影面色潮红,整个人虚弱无力,瘫软着动都不能动。
盛鼎集团里。
王麟和顾洁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缝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侧首努力想要听见里面在说什么。
两人都不敢直接进去,只是时不时传来几句话。
柳曼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坐在椅子上皱眉道:“直接说吧,什么事。”
沙发上坐着的男子身穿一身西装,笔挺身材,个头足有米八,手腕上衬着一枚Hipva的限量款手表,脚下皮鞋以鹿皮为衬,外表鲜亮,气质颇有几分陈世美的感觉。
此人名为单志远,是西城区之上,广海省的省会集团排名第三的重门集团少公子,只这一种身份,便在西城内有许多高官巴结。
而柳曼萱与其之间,也曾有过一段陈年旧事,柳曼萱现在见到对方心中乱如麻团,四年前单志远不辞而别,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转身就去了东欧进读博士,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上一段感情里,柳曼萱花费了许长时间才逐渐走出来,现在终有张哲能让她心中慰藉,却不曾想消失四年的单志远一来集团便是死缠烂打!
见柳曼萱一脸冷漠,单志远眼神脉脉,柔情道:“曼萱,你别这样...”
“你别叫我曼萱!也别这么看着我,恶心!”
柳曼萱实在受不了对方这般姿态,当即打断。
可单志远却不管不顾,死皮赖脸,纠缠道:“难道你就忍心看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我心里是爱你的啊!之前我有我的苦衷,可每一天...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想你!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经过的往事,仍旧历历在目...”
柳曼萱气得发笑,满脸嫌弃,冷笑呵斥道:“你够了!”
“单志远,当年你不辞而别,跟死了人没了信一样,现在跟我说这些屁话,你不觉得假惺惺么?我觉得恶心!”
可话锋一转,柳曼萱舒出一口气,快速调整好状态,职业性假笑:“单公子,请你斟酌自己的言辞。”
“所有的事情,我忘得一干二净,你和我,只是现在盛鼎集团和省会大名鼎鼎的重门集团的合作关系。”
单志远前来,并非简单的爱恨纠缠。
柳曼萱此刻强笑相对,也是有事情要商谈,不能搞得僵硬导致之后商务垮掉。
可单志远不依不饶,如死狗膏药一般:“曼萱,你别这样,我也很难过。”
“我每天都在自责,可我在东欧,我实在没办法啊!我要考博,我需要进军金融管理,我父母对我期待那么高,现在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回到以前多好啊!”
柳曼萱闭上眼,止不住的厌恶!
门口的王麟和顾洁咂咂舌,虽然着急,但根本没办法。
能让王麟这等人物都站门口旁听的,可见单志远身份如何。
“干嘛呢?”
张哲挑挑眉,见两人姿态调侃一句:“偷听柳总说话,扣工资了哈。”
顾洁直接摇头,急忙催促道:“张专,你快进去看看吧。”
“柳总被一个男人缠着,你得宣示一下主权啊!那男的太恶心了。”
王麟也轻点头,虽喜欢柳曼萱,但也知道张哲手段,现在单志远这般恶心人,张哲来的太是时候了!
张哲神色一转,眉头微皱,侧眼看去,一把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