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张哲出手威迫沈腾生命,危机时刻,张满成根本顾不上那么多擂台规则,也不管自己身份何许,直接上台!
这也能看出...沈腾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张哲眼神冷厉,狠狠看着眼前人,嘴角掀起一抹森笑。
张哲没有停顿,甚至丝毫畏惧都不曾有!
张满成怒不可遏,心中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张哲!
刺痛发小双目,此刻又要下此毒手,怎能忍耐?
“如果你有种,现在就杀我。”
耳边掌风呼啸,张哲戏谑笑道:“如果你没种,自己滚下去。”
张满成大怒暴呵:“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就别废话。”
张哲漠然相对,反而抬眼看向高台上的孔元武:“这就是云海会的规矩。”
孔元武眼神森然,杀机涌动。
所有人此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断注视张哲手下。
在张满成的威压下,他还能快意恩仇吗?
这是每个人都期待的。
“哦,原来没种啊。”
张满成制衡之下,张哲哈哈大笑。
话音落,正在笑声中。
也在沈腾满脸慌乱,心中畏惧手足无措时。
张哲腕子一甩,手掌成拳,猛的砸出。
“嘭!”
早就瞄准了沈腾的后背,张哲迅速落拳。
沈腾口中吐出一口血箭,背部受创,身体前倾摇晃倒地,刚好将胸膛坦然露在张哲面前。
脸上没有丝毫停滞,眼神凌冽,神态狂傲:“死!”
不等裁判宣判结果,张哲手下一道寸拳猛然爆发,裂功夹杂其中,直奔沈腾心脉。
“你敢!!!”
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张满成目眦尽裂,全然失去理智。
可惜,一切都太过迟了!
张哲手下毫无留情,已然命中沈腾胸膛的四处经脉,裂功爆发后直将其心脉震断。
场下一片惊诧!
谁都想不到...张哲居然真的不怕死,敢在张满成手底下杀了沈腾。
张满成瞳孔骤然紧缩,看着沈腾再无生机,整个人犹如死灰一般重重倒在地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甚至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张哲身体虚弱,早已是风中残蜡,弱不禁风。
提起所有力气杀死沈腾缓缓向后仰倒,眼中闪过惬意,身体瘫软不动。
张满成失去理智,如痴如狂。
昔日好友就这般死在了自己眼前,此刻巨大的伤痛充斥在心间,张满成提起手腕,喉咙中爆发出怒吼:“你这个杂碎!”
“你敢杀人!”
“你去死!”
张满成体内真气涌动,只在片刻间爆发出强大气场,直逼张哲!
左拳犹如夹杂千军万马之势,川流不止的爆发和奔腾不息的怒火,全在一拳之上!
张哲冷眼看着,没有丝毫闪避,反而讥笑道:“云海会的规矩!云海会的弟子!”
“云海会的擂台!什么狗屁比武大赛,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张满成带头破坏规则,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裁判都是吃屎的!”
似是彻底看淡了生死,张哲目睹面前拳头迎面而来,森然笑道:“张满成,你真的敢吗?”
几番大喊声落下,围观的一众武者纷纷摇头,鄙夷万分。
孔元武眼中杀气凛然,盯着张满成,并未动作。
“死!”
牙龈渗出血迹,张满成再次加大力气。
就在众目睽睽下,在郝俣的担忧中。
张满成的拳头活生生停止不前,攻势戛然而止!
张哲吐了口血水,嗤笑道:“还是没种啊。”
张满成没有接话,只是心中斟酌衡量博弈了数万次!
方才,张哲的大喊已说的清楚。
如果自己真的在擂台之上杀了张哲,云海会的脸面往哪去?
云海会的威严又该如何?
台下这么多武者,作何交代?
张满成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能有今天,能有这般权利和荣誉,都是因为云海会,云海会大长老孔元武的关门弟子。
若真的出手,恐怕这一切都会荡然无存。
他不敢赌,他也不敢破釜沉舟。
众目睽睽下,惊叹唏嘘声中。
张满成缓缓收回拳头,眼神冰冷的骇人:“留着你这条命,明日定会收下,你必然要死的很惨!死!”
强压下心头疯狂,张满成深吸一口气,再无废话和犹豫纵身一跃跳下高台。
张哲松了口气,体内仅剩的最后一丝鸿源古气散去。
他心里有底:张满成不可能真的抛弃一切。
但也不能将所有筹码放在对方手上,哪怕此刻已经战到丝毫力气都没有,可张哲仍旧提起鸿源古气,打算硬抗对方攻击。
还好——有惊无险。
咬着牙,嘴角鲜血滴落,张哲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就连肋骨都断了三根,脑门血流不止。
强忍身体剧痛,张哲撑起双臂缓缓起身,趔趔趄趄摇晃着一步一个脚印走下擂台。
在最后一个台阶下,张哲浑身瘫软,再无力气!
“噗通~”
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倒地不起。
郝云天浑身鸡皮疙瘩爬满,吞了口唾沫,眼中坚定笃然,冲出人群立刻上前将张哲扛起来。
“让开!”
张哲的狂,韧性,那一眸一动,彻底将郝云天折服!
孰人能有这般魄力?
谁又能像张哲这般...坚韧不拔!
双手撑着张哲身体迅速出身,在人群中闪烁,郝云天心急如焚。
高台之上,郝俣脸色阴沉,拳头止不住的捏动,咯咯作响。
拂袖一甩,郝俣怒哼一声,直视孔元武,冷冷讥讽道:“不愧是你孔元武的弟子!无视云海会擂台规则上前逼迫张哲,口口声声说着维护云海会的颜面,我看就是一句屁话!”
“云海会的规矩,他是一点也没看在眼里,这就是你的好弟子。”
“云海会的骄傲,我看也没什么屁能耐!还不如张哲半分!”
怒吼声落,郝俣直接转身下台,全然不给孔元武面子。
哪怕他是云海会的大长老!
现在郝俣同张哲一般,都站在云海会破坏规矩的前提上,谁能有二话?
孔元武眯着眼,脸色冰寒,此刻一人坐在台上沉默不语,可心中早已燃起了熊熊怒火。
郝俣三番跳动,直接离开了会场,与郝云天一同将张哲轻轻放进车内,离开了岳飞丘。
高台之下,一片哗然。
眼看张哲气息不稳,气血翻涌,就连呼吸都变得一阵有一阵无,郝云天眼中急迫:“爸,快!”
郝俣虽没有亲自参与战斗,可一眼便能看出张哲受伤有多严重。
这等伤势...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命悬一线!
一脚油门轰下去,郝俣拨通电话。
西城的废弃公园里。
几日过去,月影一直傻傻的坐在公园大门口,痴痴地望着远处。
张哲去参加比武了,坚决,毅然!
月影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背影。
萧瑟,孤寒。
断绝了一切情意,只为赴死而去!
思念之下,她再也无法忍受。
面目担忧,月影心有不祥之兆,立刻动身。
脚下油门轰到底,一辆玛莎拉蒂的红色跑车在西城区驶出,速度极快。
急刹车迅速将车停在盛鼎集团的楼下,月影一双高跟超短裙引得路人目光连连。
门口的保卫也不敢多拦,只见对方架势也没敢说话。
一直到前台,月影声音清脆:“我找柳曼萱!”
“带我过去!”
前台递出登记单:“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要找柳曼萱!”
月影没有耐心废话,嗔怒娇呵。
前台左右为难,硬着头皮:“女士,要不您先登记,我这边上传一下...”
恰好顾洁从楼上下来,看见月影后快步上前:“您找柳总?”
“对,她在哪?”
“柳总现在有些不方便,请问您之前预约了吗?”
月影一听又是废话,心急如焚时直接迈开步走出,直奔楼梯间。
顾洁赶忙上前拦下:“您没有预约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话音刚落,便见月影左手成掌,直直轻劈在顾洁后脖颈上。
轻轻搀扶着顾洁放到一边,月影不再犹豫。
柳曼萱此刻一腔怒火无处宣泄,刚好有人敲门进来。
正是旗下金店的店长:张丹!
张哲的表姐。
一提起张哲,柳曼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找起了毛病。
“这一次的报表为什么和上一次财务给我的不一样?”
“你们店里难道就没有一个准确的财务报表吗?”
张丹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解释:“店里来了新经理,之前...”
“别和我说之前现在!”
柳曼萱声音响亮,正要发火时。
“嘭!”
一道响声落下,月影一脚踹开办公室大门。
“柳曼萱!”
月影不愿多解释,当机立断:“张哲出事了!”
柳曼萱黛眉微蹙,脸上没有丁点好表情,冷冷笑道:“张哲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陌路人而已,你又是谁?”
月影沉住气,再次开口:“张哲有危险!”
柳曼萱笑容更冷!脸上浮现出恨意,愤怒辱骂道:“张哲死在外面是他活该!一个负心汉,在外面沾花惹草,你又是什么人?那天在他床上共度春宵的人?”
“我告诉你!”
清脆呵声中,柳曼萱咬着银牙:“这种狗男人,死一百个也不足为惜!”
“他有危险了,我应该欢天喜地好好鼓掌庆祝一下,今天得开瓶香槟!”
月影听着一番话语,顿时急眼,抬起手臂一巴掌甩出。
啪!
这一耳光,是月影听不下去!
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设身处地替对方着想,换来的却是无尽的辱骂和诅咒!
“你知道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被狠狠打了一耳光,柳曼萱没有丝毫迟钝,毫无畏惧,更怒冷冷道:“付出?我只知道他在几天前的早上和别的女人在一张床上欢快!然后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我!生怕我纠缠他!”
“他是个什么东西?我柳曼萱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不甘示弱的呵斥声中,柳曼萱再无柳家大小姐的从容和冷漠,眼眶泛红。
张哲那一通电话,不知让柳曼萱伤了多重!
张丹吞了口唾沫,悻悻然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语。
毕竟这等场面...自己一个盛鼎旗下的店长...也没什么资格开口。
月影见其恨意浓郁,只好闭上眼,吐出一口气,全盘托出:“张哲有苦衷,他绝不是那种负心汉,至少我认识的张哲,不是这样。”
“他为了保护你,孤身一人去参加云海会”
“云海会的张满成,是陈鹤的师兄,陈鹤是陈云之前派来杀你的人。”
“这其中缘由和利弊,你听懂了吗?听懂了吗!”
歇斯底里的咆哮落下,月影怒吼道:“那个傻子!他一个人把所有孤身扛下来!为了不让你担心,不让你牵挂!去云海会送死了!他在保护你!”
话音落,月影不再多停留一秒,迈开步一脚踹开门离开。
柳曼萱如遭雷击,整个人恍如被抽了魂魄,身体全无力气,差点瘫倒在椅子上。
可下一秒,柳曼萱心中爆发出无穷希冀!
似一道光,在黑夜中炸开。
“他没有辜负我!”
柳曼萱眼神坚定如铁,再无犹豫,大步迈出,只两步后便迅速奔跑。
“狗男人!你敢骗我!”
柳曼萱瘪着嘴巴,一边大骂,一边速度越快。
她要去找张哲!
张丹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是懵的。
最近几天确实联系不上张哲,可她只以为张哲是去出差了。
没想到...月影一席话信息量这么大!
张丹迅速理清缘由,心中万分担忧。
可她根本不知道张哲情况,慌乱之下脑中一闪而过:孟淼!
孟淼是小哲带到店里找工作的,他们肯定认识!
去找孟淼!
心中有了主意,张丹同样冲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