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天眼透视早就察觉了门口的女子,张哲淡然开口。
正是上次来暗杀自己的寒门女人!
女子站在门口,倍感困惑!
愣了愣后,伸出手推开门,缓步进入屋内。
再次来到张哲房间,女子眼神恨意凛然。
“啪!”
直接打开灯,女子冷冷盯着对方。
张哲盘腿而坐,睁开眼后嘴角噙着笑:“怎么?想通了?”
女子眼神闪烁,紧攥粉拳。
哪怕已经调查了些许事情。
可在她心中,张哲仍旧是个不折不扣的魂淡!
夺了她的身子,还侮辱她。
这笔账,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
张哲没有回答,戏谑道:“查清楚了?”
“嗯。”
女子不再多问,自我介绍:“我叫林可儿,是小姐的侍女。”
“事情已经汇报到寒门中去。”
“你的确嫌疑不大,你只是害了我家小姐的真正凶手,可给我家老爷下药的却另有其人。”
张哲微微点头,打趣道:“林可儿,不错的名字。”
“关你屁事!”
一道娇嗔落下,林可儿冷冷开口:“是慕容寒金指示我来暗杀你的,他说你就是凶手。”
“寒门的人调查之后发现慕容寒金的父亲慕容昌海之前给给老爷下毒未遂。”
解释之下,张哲缓缓点头,面目凝重:“那就证明..你们寒门内部很不安全咯。”
“这也是能解释的,慕容昌海应该是你家老爷的儿子吧?”
“你家老爷应该也不打算把这家主位置给慕容昌海吧?”
听着张哲的反问,林可儿忽然愣住。
本来单纯的她还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
可张哲如此一说...竟有几分道理!
不再犹豫,林可儿怀中拿出一包白色药丸:“这是离魂散的解药。”
“可以压制你体内毒素半年,半年之后是死是活,看小姐怎么决定。”
张哲眼底透过一丝戏谑和得意,面不改色的点头:“不如给我全部解药好了。”
“我又不是凶手。”
林可儿直接拒绝:“不可能!你害了小姐,怎么能放过你!”
“小姐说了,你这条命留着她收。”
张哲撇撇嘴,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还有事吗?”
见对方不动弹,张哲抬眼问了句。
可就是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让林可儿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眼神又一次狠厉起来。
“闭嘴!”
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林可儿就恨不得将张哲扒皮!
“如果之后遇见慕容寒金,别死那么快。”
“我家老爷的毒...”
斟酌着语言,林可儿坦然道:“我家老爷的毒,旁人没办法。”
“但你的医术了得,你必须去帮我家老爷解毒!”
“到时候,另一半的毒药可能会给你。”
怕张哲拒绝,林可儿愤愤然威胁。
张哲心头觉得莫名搞笑,却没有表现出来,皱眉道:“可能?”
“我凭什么去?就凭我吃了离魂散?”
林可儿直接点头:“没错!只是可能!因为还有小姐的事,你自求多福吧,你不去寒门,只有毒发而死!”
说罢,林可儿一秒也不想多呆,直接踹开门走出。
张哲坐在床榻边嘴角上扬,心中若有所思。
所谓的狗屁毒药,不过是自己之前让林可儿相信自己不是凶手的筹码罢了。
要说毒...现在还没有什么毒能够让张哲丢了命。
“寒门么...那就去一趟吧。”
联想到和慕容白雪之间的仇,又加上慕容昌海的毒,如果自己能操作得到解决掉...之后和慕容白雪以及寒门的麻烦应该能迎刃而解。
将药丹随便丢进垃圾桶,张哲继续开始打坐修炼。
争取彻底将寒气决掌握,明天和沈腾对战也有把握!
太阳升起,张哲早早出门。
来到擂台之下,开始观察四周。
张满成站在一侧,冷冷看着张哲背影。
“今天,你必死无疑!”
眼神狠厉,张满成吩咐给旁人一番,若无其事的抬眼看着擂台。
很快,擂台赛开始,轮到张哲。
“昨日抽签比武结束,今日随机挑选!”
“张哲,沈腾!东北侧擂台!”
裁判不容分说的规划下来,直接用职位便利将对战顺序敲定。
张哲眼神阴沉,心里自然不爽。
被人莫名其妙的设计进去,张哲对云海会没了好感。
擂台上,沈腾早早等候,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淡然抬眼:“张哲,今天的好日子总归到头了。”
“是吗?郝前辈口中的小女人狠话倒是说的动听。”
张哲回怼一句,没有丝毫畏惧。
“闭嘴!”
沈腾瞪着眼,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杀了张哲。
没有理会对方,环顾一圈,张哲发觉另外四个擂台也有序开始了比赛。
而东瀛的工藤勇斗,在西侧的擂台上又一次下死手,击杀一名来自河汉的武者。
“开始!”
裁判大声吆喝。
沈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现在求饶还来得及,给你十秒选择,跪在地上求饶活着,还是嘴巴臭着去死。”
张哲漠然不理,讥笑道:“难道真的是女人,只会唧唧歪歪?”
似是心底有万分把握,沈腾嘴角上扬,也不顾对方言语,戏谑笑道:“将死之人,让你多说几句废话又能怎样呢?”
话音落,张哲暴冲上前!
左脚蹬地,纵身而起,带着惯性的一拳直直奔向沈腾耳边。
“真慢。”
看着对方拳意,沈腾略感惊讶:“虽然有点东西,但今天你只能死了。”
腰部发力向后侧开一拳,沈腾手掌横劈而下。
好快的速度!
张哲瞳孔微缩,心中一沉,不敢有丝毫犹豫和怠慢,迅速轰出一腿,扭腰冲向沈腾腹部。
见对方反应颇快,且实战经验充足,几乎是下意识反应的出招,沈腾手掌伸出迅抓张哲脚踝。
没有躲避的空间,张哲鞭腿已出,身体无法转变方向,在对方抓住脚踝的刹那立刻将身体撑在地面,张哲手臂肌肉紧缩,向前甩出。
沈腾手腕力气正足,向后拉扯,却发现张哲脚腕抖出一股凶猛的劲道,另一只脚高抬踢向额头。
“白费力气。”
沈腾讥笑一声,右手成拳直直砸向其半月板。
深知此刻被对方戏耍,张哲咬着牙,腹部发力,身体卷曲,双腿被对方抓着作为支撑点,一跃而起一巴掌甩出。
两手并用,沈腾没了制衡空间,只能松开双手迎面出手。
“砰砰!”
两人四掌相对,张哲在半空中摔落在地,擂台的水泥地几乎被身体砸出一个小坑。
强压下胸膛气血翻涌,张哲将喉中血吞进肚子,眼神狠厉冷冽,体内真气涌动,心中毫无畏惧,唯有拼死一战!
反观沈腾,掌掌相碰毫无感觉,反而云淡风轻,站在原地轻描淡写:“就这?”
“不过一介蝼蚁罢了。”
“我们的差距是天上和地下。”
“你就是地上的蚂蚁,抬抬脚就能碾死!”
讥讽声中,张哲双目透红,胸膛气血翻涌,真气不断爆发!
天上和地下...
蝼蚁...
一番话语彻底将张哲心头怒火激发,气场顿转!
一股勇往无前的气势冲出,张哲又一次流露出无限的狠劲,心中杀机盎然,天杀之息!
脚下石子微微晃动,天地间风声呼啸,就连周围的树木也摇晃摆动,以此来表示自己的臣服!
身体再一次激出狂傲,张哲脚下速度相比之前快出十倍!
沈腾眼神凝重,有些惊讶。
这小子...好强的气场!
无畏无惧,看淡生死,拼命出击!
背水一战下,张哲嘴角流下一丝血,双拳犹如无限动力的打桩机,狠狠冲出!
沈腾并无闪避,眼中坚定,森笑道:“既然你要找死,那就满足你!”
沈腾双拳覆盖一层薄雾,眼中不断寻找张哲出拳轨迹,气沉丹田,喉中怒哼:“死!”
左掌立起,手腕轻转,沈腾瞄准张哲胸膛轰然出手。
“嘭!”
张哲一拳打在对方肩上,却被沈腾一掌拍在胸膛。
硬碰之下,张哲身体暴退而出,鞋底擦在地面几近磨破,口中喷出一道血水,最终被冲击力打的坐在地上。
“咳!”
捂着胸膛剧烈咳嗽,张哲大口喘着粗气,脑门昏胀。
“中了阴阳掌,神仙也难救。”
沈腾嘴角上扬,胜券在握,把握满满时踱步上前,眼中戏谑,得意笑道:“怎么?没力气了?”
“现在撑着痛苦,跪在地上从我裤裆下面爬过去,能让你半死不活的剩口气。”
笑容狠厉,沈腾心中无限畅快。
张哲嘴角鲜血直流,紧咬牙关,抬眼瞪去:“你也真看得起自己,裤裆里的东西估计早就被人割了吧?”
吐出血水,张哲笑容狂傲。
沈腾笑容骤然消散,脸色阴沉的骇人,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你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本就阴柔的他,平日里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唯独这件事,刺痛了沈腾内心。
愤怒之余,沈腾笑容森寒:“让我想想看...先折断你的手,还是先废了你的腿...”
张哲没有应声,在其话语时,丹田真气快速转动,在经脉运行三个周天后稳稳积压在经脉当中,保持平衡的同时咬着牙忍着痛立刻将经脉中的三殃气功打散!
口中吐出一道白气,张哲仍旧保持着坐地姿势。
“那就先卸了你的嘴...然后折断你的腿...”
笑的癫狂,沈腾侧过身凝聚真气就要动手。
可张哲瞬间纵身而起,撑着身体不多的真气凝聚在指尖,施展出禹步法后以虎戏为招,猛然冲出,双手如虎掌,食指中指紧紧相扣迅速刺出!
沈腾冷眼看去,讥笑一声:“自寻死路。”
他只当张哲是强弩之弓,并未多有警惕,不屑轻视。
“那就先断了经脉吧。”
口中念念有词,刚抬起手要去抓张哲手腕。
可下一秒,张哲脚下禹步法诡异闪烁,轻松躲开对方擒拿,手指速度极快,在空中擦出残影直直刺入沈腾双目中。
左手正如虎爪,紧紧嵌入!
更有裂功凝聚,威力巨大。
“啊!!!”
一个闪躲不及,沈腾顿感眼前发黑,双目失明,眼眶如有万千银针刺入。
张哲脸上狠厉,如嗜血一般咧开嘴,再次向手中加了一把力气!
“嗤嗤...”
沈腾眼珠血水直流,还能听见眼眶被手指挤压的声音。
惨嚎声不绝于耳,沈腾彻底没了视线!
眼中剧痛传入脑海,沈腾几近崩溃,伸出双手歇斯底里的咆哮,乱抓出手,势要抓住张哲。
张哲大口喘气,吞下一口唾沫急忙收回手臂,纵身后退两步,紧咬牙关撑着身体虚弱,猛然奋起一拳砸在其额头三堂穴上!
沈腾惨嚎声更大,想要抵抗,想要捕捉痕迹。
可双目失明,如坠深渊,丁点光明消散不见!
趁你病,要你命!
冷眼看着其身受重伤疯狂咆哮,张哲侧身紧扣手指关节,如一道铁刺狠狠戳向其脖后,这一处的穴位和经脉最为多!
如果被击中,只在片刻就会瘫痪,成为一个植物人!
张哲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犹豫,咬牙狠狠甩下手腕。
“你敢!张哲!”
“动他,你死!”
擂台上忽然冲出一道身影,张满成一句怒吼,手掌直奔张哲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