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早就备好了鸿源古气护体,在强大威压中坦然自得,没有丝毫惧色,静静站在原地跟没事人一般。
郝俣怒目圆睁,忽而眨了下眼睛,心中惊诧。
这小子居然没有被压趴下?
一介习武强者的威压,被张哲全然免疫!
张哲嘴角噙着笑,不卑不亢:“郝长老自然不是我能吓唬到的。”
“但郝家有危险,郝长老不自知,这才是最危险的。”
郝云天站在旁边,不耐烦的挥挥手:“自己出去吧,跟个神棍一样。”
“什么意思?”郝俣拦下儿子,满脸不解。
张哲并不正面回答,反而稳住心神:“我说了,这次来是商谈,互帮互助,我帮郝家,郝长老也要答应我的要求才行。”
“如果我帮郝家解决了危机,郝长老能答应我的要求么?”
一番反问下,郝俣侧着脸,注视张哲,并不言语。
此时,站在客厅东面端着盘子的大褂男子忽然撇嘴讥讽:“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故弄玄虚!还敢和郝长老提要求?”
“就你这种傻狗,能站在这里已经是长老给你面子了,有屁就快放,放不出来就滚出去!”
张哲眼中神色冷厉,脚下爆发出惊人速度,猛然上前提拳一击砸出,直奔对方鼻子。
“嘭!”
作为一个平常人,哪里扛得住张哲如此一拳?身体直接被冲击力带着向后暴退,男子一股脑摔出,在空中狠狠用身体将门框砸破,倒在地上意识渐少,脸颊一侧血肉模糊。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家打人!”
郝云天目眦尽裂,毫不犹豫冲上前去,一脚直奔张哲后背。
张哲眼疾手快,迅速闪开,脚下真气涌动,直冲郝俣身边。
郝俣脸色阴沉,气势磅礴而出,杀意凛然!
他没想到张哲居然如此疯狂,真敢在郝家闹事!
“不知死活!”
一声冷哼后,郝俣丹田运气,从打坐状态中迅速提起膝盖对准迎面而来的张哲。
可下一秒,张哲身体诡异扭转,脚下禹步法施展而出,纵身一跃拿起茶几上的结实烟灰缸,嗙一声将客厅电视打出两个窟窿。
郝俣怒目圆睁,加快速度冲向张哲身后。
可张哲几乎是拼死一转,翻滚在地惊险躲开对方攻击,又一脚踹在花坛上,在最后郝俣拳风靠近时甩出烟灰缸,直奔沙发东侧的一座玉观音。
乓乓铛铛!
厅内一阵剧烈打砸动静,门外守护的几个保安和门卫早就一拥而入,拿出手枪紧紧瞄准张哲身体。
只要郝俣一声令下,张哲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得在顷刻间变成筛子!
“你活腻了!”
郝云天爆吼一声,可下一秒。
郝俣瞬间楞在原地,看着厅内一片狼藉,又见电视里闪烁的微弱红光,抬起手拦下郝云天:“等!”
“筞!”
张哲停下躲避,喘着粗气,刚才自己爆发出体力,并非发狂。
走出两步,张哲左手伸出将电视机内一颗摄像头连线摘下,隐形微小的摄像头被提了出来。
在郝云天瞠目结舌时,张哲又将手伸入花坛泥土里一拳砸开坛子:“这里是两个。”
再将玉观音狠狠摔地,在一片碎渣中捡起一个窃听器。
“三个摄像头,一个窃听器。”
简单一句话落下,张哲揉了揉额头。
郝云天张大嘴巴,满目震惊!
张哲就在众目睽睽下,揭出了三个摄像头...
而郝家,父子两人在大厅每天的日常生活也好,商量机密也罢...
不知已被什么有心人听了看了个遍!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郝云天后背发凉,冷汗频出打湿衣衫。
郝俣傻眼时迅速反应过来,大声呵道:“都出去!”
“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众多门卫保镖拿着武器,愣了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家伙...可是差点把客厅掀了!
家主就这么忍了?
“我说话你们听不懂是吗!”
见没人动作,郝俣怒喝出口,转身大骂。
几分钟后。
茶几上一壶热茶,郝俣亲自弯腰拿出茶杯帮张哲满上,伸出手客气道;"请坐!"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郝俣的客人!”
张哲拿起茶杯,抿嘴轻笑,点头:“现在郝长老相信我说的了。”
将茶一饮而尽,张哲脸色严肃:“被人监听监视这么久,想来什么后果,长老心里清楚。”
听张哲口吻,郝云天虽惊讶,却撇嘴,眼中不屑:“就找出来几个探头,有什么的?”
“刚才你打了我父亲的炼药师,下手狠毒,半条命几乎都没了,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张哲淡然抬眼,并不回复。
郝云天怒视而去,骂道:“我跟你说话呢!”
还是一言不发,张哲静静坐着,一马平川。
在郝云天大怒急迫就要动手时,张哲一字一句道:“郝长老,我帮你解决了害你的人。”
“你儿子居然要我付出代价。”
“看来你们都蒙在鼓里,郝家现在这么大的问题,这么紧迫的局势,难道不应该想想看是谁在对你们下黑手么?”
郝云天发自内心的厌恶,不屑骂道:“装神弄鬼!你什么意思!”
郝俣伸出手,压了压手腕,郝云天只得闭嘴。
郝俣心里清楚,这几个探头代表了什么,疑惑问道:“这就是你来找我商谈事情的筹码?”
“你难道不觉得在提要求前要把事情说清楚吗?”
郝俣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是个人精。
他听出张哲言外之意,直接问个透然。
张哲轻轻笑了声,缓缓道:“刚才之所以出手打残你那炼药师,完全是因为进门的时候闻到了药泥的奇怪味道,也通过味道和成色颜色判断出药泥掺杂的东西。”
“在那药泥里,有三味剧毒之药!可三味药材混合在一起服用,却又是慢性软毒,但!”
不断转折,张哲心里斟酌语言:“这三种毒不会有剧毒那么猛烈的药效,混合起来可以让你的身体被逐渐击垮,三种毒都在发散毒性,但是又让你察觉不出哪里有问题,在一定剂量后,彻底搞垮你的精气神,身体里里外外千疮百孔。”
“郝长老,我尽量用通俗的话语来描述,你知道我的身份,一个医生,也是西城李可李老三清乌金的传人,不会说瞎话。”
“你的身体被下了毒,体内生机逐渐消散,是莫大危险!”
“天天拿着毒药当宝贝吃,伤及根本,千疮百孔,郝长老,虽然晚辈不该这么说。”
“但你真的够蠢!”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