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过去,天色朦胧,东边已有白光泛起,如鲤鱼翻身般的白肚。
一夜里,张哲屡战屡败,可进步飞快。
再最后三次出手攻击时,张哲已能摸到师兄衣袍,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用力一扯!
“嗤啦!”
张哲瘫软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颇为急促,看着手里一小块衣袍,满意的咧开嘴笑了。
袁巧青眼中惊诧,嘴角上扬,对于这结果很满意。
浑身大汗淋漓,张哲脱掉上衣,一副矫健身躯下肌肉轮廓明显,脸上浮现一抹坏笑,特意凑上前:“师兄,打的过瘾啊!不如一起去河边洗个澡吧!我帮你搓一搓。”
袁巧青忽而愣住,听到这话不知如何作答。
“一起洗澡就免了吧。”
“习武之人,不方便。”
袁巧青的声音异常粗犷,根本听不出是个女子。
可张哲透视之下,看到女子明显脸红,看着对方那满眼的错愕让张哲愈发得寸进尺:“师兄,这有什么的?”
“不就洗个澡嘛!”
袁巧青不愿多理会,静静靠在亭杆旁,一言不发。
张哲不依不饶,一脸好奇雀跃:“师兄,我老好奇了!我洗澡的时候,总会看到屁股上有毛,你有没有啊?”
“你是先洗头发呢?还是先洗毛呢?”
袁巧青俏脸更红,有些嗔怒的盯去,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冷冷道:“谁的屁股上不长毛?这点屁事拿出来有什么说的!要洗就自己去洗!”
张哲却不罢休,正要开口。
“行了,天快亮了,自己下山注意安全。”
“之后再练!”
‘师兄’拿上怀中佩剑,毫不犹豫转身从亭内走出,三两步间便走远了。
山上一道刺眼白光落下,脚下草地一片杂乱,远处青草滴下露珠。
张哲咧开嘴,傻乎乎的笑着,抬头感受着晨曦沐浴。
他知道,这是希望的曙光!
昨夜,一整夜的打斗下,张哲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进步。
没有丝毫倦意和困乏,去河边洗了澡后穿上衣服悠闲下山。
坐在车里看了眼时间,张哲估摸着呢喃:“上班点到了,去集团看看。”
经过一早上的忙碌,张哲同平文耀再次敲定了一些细节,又同王麟和柳曼萱商量好玲珑古宝的一些事宜,便直接开口。
“最近集团东西都够卖,之前查出来的假古董也需要一些时间追溯源头。”
“这些事也用不到我,我先出去一趟,这几天如果没其他事我就不过来了。”
柳曼萱虽觉诧异,却也没多说。
确实,张哲能安排,能尽力的事已经做到尽善尽美了。
耗费时间在集团里的繁琐里也没必要,当即应允。
开着车,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西城区的三甲医院,张哲之前便托周广平帮自己要了一个实习名额。
医术,总要在实践中成长。
神门鬼针的奇特之处,张哲越是了解,就愈发感到深奥。
如果只拿自己当实验品来下锻炼,估计得到猴年马月去了。
那么多的病症,疑难杂症总得有个锻炼的机会才是。
故而,他不顾一切来到医院,只为了熟练针法,也为了心中一个济世救人的梦想。
“你就是张哲?”
来到医院报道,看见面前戴着花框眼镜的女护士,张哲轻点头:“嗯。”
张哲并没有让周广平大肆宣扬什么,自己作为一个实习医生,总得低调些才是。
“那就先从护士开始吧。”
“扎针,输液,量血压,都会吧?”
面前护士脸上并无笑容,明显有些不耐烦,态度更是冷淡。
张哲感到困惑,按理来说,自己怎么也是一个实习医生,直接从护士做起...这...
一切都有因有果。
余秉周在得知张哲来医院实习的消息后,第一时间用自己的脑科主任兼职三甲医院的挂号专家吩咐了下去。
“不论什么狗屁实习医生,只要是张哲,就从最基础开始!”
“他又没什么医师资格证,就是个江湖骗子!”
余秉周并不晓得周广平家发生的事情,对张哲的神门鬼针更是一无所知。
张哲大概猜到这一系列事情乃是余秉周故意安排的,并不大张旗鼓,也不做特殊,沉默点头。
女护士瞥了眼张哲,拿出入职单:“目前你只是临时实习医生。”
“把表填写好,然后去科室自己熟悉一下。”
张哲同样照做,没有丝毫意见。
刚来到三楼,张哲看了眼自己的上级领导,再看了看泌尿科的主治医生办公室。
“应该是这儿了。”
刚到门口,张哲便通过神眼透视看去,里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泌尿科主治医生郭汾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脸惬意。
地上站着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
张哲简单观察后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件事啊,也不是不行。”
“你像这几个检查,做也行不做也行,转院手续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到底怎么治,我也能决定。”
一边说着,郭汾阳拿起一把老款茶杯,吹了吹气抿了口茶,神色悠然自得。
这一幕被张哲看的清楚。
人情世故,谁都知道郭汾阳此举是什么意思。
男人鬓发微白,为了女儿的病已经忙活了大半年。
虽是一个小手术,可现在被郭汾阳钳制住,倒也没了办法。
“郭医生...我家真的没有...”
郭汾阳举起手,直接打断,左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意思明显。
男人更加为难,脸上窘迫,额头冷汗滴落,心里别提有多着急。
现在女儿就在手术台上躺着,却被面前医生一句话拦下...
男人摸着口袋,东凑西凑才拿出了不到三千块。
正要伸出手递给对方时。
“咯吱~”
张哲一把推开门,满脸天真坦诚:“熊依妙的家属?”
“外面护士长找你!”
正要递出的救命钱,一个哆嗦收了回去,男人转身连忙点头应是:“好好好。”
郭汾阳眼中一沉,内心不悦,看向张哲的目光变得阴翳。
“你是谁?”
被打搅了好事,郭汾阳自然要问一句。
张哲手里拿着实习衣服,还未来得及换上,挠了挠头发一脸青雉:“郭医生,我是被安排到您名下的实习医生张哲,以后还需要您多多关照。”
说罢,张哲便带着男人走了出去。
“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