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局门前,张哲并无多想。
对于之前郑舒云的态度,张哲觉得都很正常。
毕竟自己也多做过调查,知道从此女心性,秉性正直,绝无坏心思。
这般想法下,张哲一步迈入稽查局,开始四处观察。
“你好,郑舒云稽官在吗?”
“你是?”
“我来做笔录。”
接待的男子神色诡异,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你就是张哲?”
张哲微微点头,心里竟有点激动和迫不及待。
郑舒云啊...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在脑海里映入,张哲自然乐呵。
男子没有多说话,沉默寡言带着张哲走进审问室。
“郑稽官在里面等你呢。”
“好的,谢谢。”
客气礼貌寒暄一句,张哲推开门。
郑舒云静静坐着,桌上两杯水已经放的冰凉,看来等候已久。
张哲略感惊讶,故作轻松道:“这是一回来就等我了?”
郑舒云抬起眼,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双眸子静静看去。
没有说话,郑舒云起身将门关上,而后伸出左手,用请的姿势让张哲坐在审问凳上。
张哲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大咧咧的坐下来。
且不忘了用自己的神眼透视过去,享受着郑舒云娇躯的曼妙。
郑舒云忽然起身,来到张哲身边,从怀中快速拿出一把手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快速将其铐住。
张哲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这椅子下面居然还隐藏一道机关!
不仅是双手被控制,就连双脚也都动弹不得。
心中一沉,张哲蓦然抬起脑袋,轻声道:“你干嘛?”
“这是做笔录!”
“你已经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
郑舒云不慌不乱,直勾勾盯着对方,淡淡开口:“是啊,这是做笔录。”
一边言语,一边伸出手将摄像机全部关闭!
整个审问室里,所有电源都被对方切断!
张哲心中愈发惊慌,努力镇定下来,眉头微皱质问道:“什么意思?”
郑舒云眼中流露出无限怒火和森意,娇嗔道:“昨天晚上,是你吧?”
“这资料,也是你送来的吧?”
“今天能遇见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啊。”
态度逐渐变化,郑舒云心中杀意凛然,忍耐了整整半天时间!
现在,终于等来张哲!
张哲用力挣抗,提高音量不断高呼:“你这是违法的!”
“来人啊!救命!救命!”
郑舒云轻佻一笑,缓缓弯下腰,从鞋边拿出一把匕首来,高挑的身材充满魅力。
“多亏了这枚戒指啊。”
“不然我真找不到那贼子了,你说...你这算是自投罗网吗?”
张哲一句也不回答,不断大喊:“救命!”
“救命!”
额头冷汗滴落,张哲瞪着对方,心中万分无奈。
要说真的害怕...作为男人,他确实怕!
但要说吓得魂不守舍,那倒也不至于。
只不过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这般前提条件下,张哲觉得自己有点不光明。
现在被对方发现事实,自然表现出窘迫。
“别叫了,叫破喉咙也没用的。”
郑舒云的匕首慢悠悠往下划,从张哲脖间来到腰部,再到胯部!
后臀一阵紧缩,张哲一脸慌张,忘乎所以的咆哮:“破喉咙!破喉咙!”
郑舒云忽而愣住,黛眉涌现一丝笑意。
“你觉得,现在喊破喉咙有什么用?”
郑舒云不愿多作废话,因为张哲现在的努力挣扎完全无用。
这里,不会有任何人闯进来。
“嘭!”
左手缠着黑色绷带,郑舒云一拳轰出,稳稳砸在张哲脸上,狠狠骂道:“登徒子!”
“无耻至极!”
“你就是个败类!”
右手特意空出来,玉手啪一巴掌扇出。
“昨天神气的劲头呢?拿出来啊!”
郑舒云本就脾气火爆,作为女子的她哪里容得下眼里一粒沙子?
张哲昨晚戴着面具所做之事,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哪怕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也不敢做那般胆大的事情。
整个西城区,谁人不知郑舒云凶历大名?
张哲鼻尖发红,左脸微肿,此刻的他犹如一头孤狼,眼中漠视一切,静静看着眼前女子,没有丝毫求饶和恐惧。
“你皮肤真好。”
“滑腻,柔软,手感流连忘返。”
“我还想有机会...”
不等张哲继续说下去,郑舒云俏脸发红,气急败坏直接出手,猛砸张哲额头。
“乓!”
后背紧紧贴靠在审讯椅上,后背冲击力使然,张哲脖子血脉一紧,喉咙滚动剧烈咳嗽起来。
“你今天杀不死我,来日我一定要把你就地正法。”
郑舒云眼中恨意滔天,紧咬牙关。
如此攻势之下,张哲非但不认怂,反而变本加厉!
这让一向心狠手辣的她有点错愕。
换了常人,这三拳下去恐怕早就被打懵。
张哲居然还在一个劲的激怒自己!还在说那所谓的虎狼之词!
郑舒云微微镇定下来,努力将昨晚的事情抛之脑后。
杀了张哲,必然不可能。
无论面前男子犯了什么过错,都必须走正常程序。
这是作为一个稽查,郑舒云对自己职业中最基础的道德牢记。
可看到对方如此嚣张,郑舒云又忍不下心中一口气。
正要再次动手时,张哲微微张开嘴巴,舌头一顶,舌根下藏着的一枚细小银针在黑暗中寒光一闪。
舌尖将银针翻转,张哲嘴巴大张后忽并拢,瞄准郑舒云额头的三潭穴用力一吹。
“咻!”
口中气流驱使银针在空中快速飞出,张哲大喘着气,终于放下心来。
这一根银针直到面目前,郑舒云才发觉!
等到反应过来欲要躲避时已然没有时间,额头微弱刺痛感后浑身无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站稳,却根本无济于事。
左手撑着站在张哲面前的桌上,郑舒云摇摇欲坠,头昏脑涨时轻呢:“卑鄙无耻。”
“你...又对——我,干什么了...”
声音虚弱,脸色苍白,断断续续的话语声让张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中蠢蠢欲动。
“别说话了。”
双腿并拢,张哲用力抬起身,椅子挪动三十公分,靠在郑舒云身边,用嘴巴轻轻拉下钥匙,刚好落在手里。
“咔咔!”
干脆利索的自己解开手铐,张哲脚下顿时发力,体内运气,气沉丹田后直将腿脚的链子挣断!
郑舒云心中充满惊诧,不可置信的努力侧过脑袋看去。
张哲一招反杀成功,嘴角上扬,掀起一抹讥笑,搓搓手靠近过去,不怀好意道:“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