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沉,黑压压的,就像是要掉下来一般。
等秦丝容她们打完拳之后,未免回去晚了,在路上遇到下雪,武馆也没有多留她们,让她们先行回去了。
时冬藏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披风,没有回家,而是跟着谢栾去了兵马司的衙署。
之前她就跟谢栾提过,想在黄龄被斩首之前,见一见黄龄。
接连过去好几天都没有动静,时冬藏都要怀疑,谢栾这个东城兵马司总指挥使的身份,是不是摆设了?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谢栾很快就带着时冬藏来到了兵马司的牢狱中。
大概是谢栾早就打过招呼的原因,牢狱中的狱卒对时冬藏的出现都视而不见。
关押黄龄的牢房,除了黄龄一个人之外,便没有其他人,就连黄龄牢房两侧的牢房都是空置的。
黄龄本人穿着囚服,用过刑的伤口并没有处理,囚服上还残留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黑红色血迹。
听到动静之后,黄龄缓缓抬头,脸上胡子邋遢,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见到谢栾,黄龄脸上有些愤恨,却只是恶狠狠瞪了谢栾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过身去了。
至于跟在谢栾身边的时冬藏,黄龄则是直接将她无视了。
谢栾本想开口,帮时冬藏起个头,结果就看到时冬藏正看着自己。
谢栾皱了皱眉,“难道连我都不能留下?”
时冬藏没有说话,但是眼神的意思十分明显,好像在问,你说呢?
谢栾看了眼被关在牢房中的黄龄,可惜不能听到时冬藏会跟黄龄说什么,却还是转身离开。
等谢栾离开之后,时冬藏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在黄龄牢房外徘徊了两圈。
只是黄龄一直背对着时冬藏,一副完全不愿意搭理时冬藏的模样。
“听说黄将军之所以能够当上大将军,是因为黄将军将死去的萧将军带回了云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时冬藏也不恼,直接开口问道。
牢狱中的光线并不明亮,时冬藏还是清楚感知到,黄龄的身体僵了僵。
不等黄龄开口,时冬藏又自顾自的说道,“按理来说,你对萧家是有大恩德,怎么这次黄家出了事,萧家似乎没有要出来担保你的意思,黄将军会不会觉得心寒?”
黄龄这回不再沉默,回头瞪向时冬藏,“你一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萧家世代忠良,满门忠烈,不论是谁,都不会放任萧将军尸骨无存的。”
时冬藏似笑非笑看着黄龄,“没想到你对萧家竟然这么崇敬。”
若不是早就知道黄龄做过的那些事情,恐怕她会真以为黄龄对萧家忠心耿耿。
“可是萧家不管你,终究有些说不过去啊,要不然我帮你想想办法,给萧老夫人递个话,萧老夫人若是答应的话,说不定你一家子都能平安无事。”时冬藏自顾自提议道。
黄龄有些意动,但很快又板起了脸。
别人不知道这其中的辛密,他作为当事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好像是谢栾故意带她来见自己的,她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还故意提到了萧家。
“你是谁?为什么要问萧家的事?”黄龄盯着时冬藏,像是要从时冬藏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在长岭战役,你带着大军先行离开,当真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端倪吗?为什么后面的队伍跟你们求救,你不但没有带兵援救,甚至一点回信都没有留下?”时冬藏没有回答黄龄的问题,而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在长岭战役之前,皇帝召见你,你们在御书房都聊了什么?”
“西北军的将士调动,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做到调动那么多的将士?”
时冬藏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牢房中的黄龄已经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抓住牢房栅栏,双眼死死盯着时冬藏。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不仅知道这些事,我还知道,你和大昭国之间有牵扯,甚至这次的军饷贪墨案,也是大昭国那边指使的,对不对?”时冬藏依旧自说自话。
黄龄看着时冬藏,眼前之人,于心中那个根本不愿意回想的人,渐渐重合到了一起。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她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的!你到底是谁!”黄龄一只手从牢房中伸了出来,想要去抓面前的时冬藏。
可时冬藏就站在那里,任由黄龄怎么伸手,与时冬藏之间的距离总是隔着一拳。
这个距离,似乎是时冬藏早就计算好的一般。
只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好像是谢栾故意带她来见自己的,她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还故意提到了萧家。
“你是谁?为什么要问萧家的事?”黄龄盯着时冬藏,像是要从时冬藏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在长岭战役,你带着大军先行离开,当真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端倪吗?为什么后面的队伍跟你们求救,你不但没有带兵援救,甚至一点回信都没有留下?”时冬藏没有回答黄龄的问题,而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在长岭战役之前,皇帝召见你,你们在御书房都聊了什么?”
“西北军的将士调动,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做到调动那么多的将士?”
时冬藏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牢房中的黄龄已经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抓住牢房栅栏,双眼死死盯着时冬藏。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不仅知道这些事,我还知道,你和大昭国之间有牵扯,甚至这次的军饷贪墨案,也是大昭国那边指使的,对不对?”时冬藏依旧自说自话。
黄龄看着时冬藏,眼前之人,于心中那个根本不愿意回想的人,渐渐重合到了一起。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她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的!你到底是谁!”黄龄一只手从牢房中伸了出来,想要去抓面前的时冬藏。
可时冬藏就站在那里,任由黄龄怎么伸手,与时冬藏之间的距离总是隔着一拳。
这个距离,似乎是时冬藏早就计算好的一般。
黄龄看着时冬藏,眼前之人,于心中那个根本不愿意回想的人,渐渐重合到了一起。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她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的!你到底是谁!”黄龄一只手从牢房中伸了出来,想要去抓面前的时冬藏。
可时冬藏就站在那里,任由黄龄怎么伸手,与时冬藏之间的距离总是隔着一拳。
这个距离,似乎是时冬藏早就计算好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