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捂着脑袋趴在地上,一脸的懵逼。
好好的自己在家睡个觉,也能遭开一顿毒打。
这找谁说理去。
一旁的许母看到许大茂的惨状,开心的不行。
“大茂,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许大茂闻言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没好气的叫道,“妈,你看我像没事吗?”
他这一开口,露出嘴里整齐的一排断牙,看起来很是滑稽。
围观的众人看到以后,都在捂嘴偷笑。
这个许大茂太倒霉了。
大过年的还要挨揍。
也是没谁了!
看着大家怪异的眼神,许大茂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脸上满是仇恨的盯着任真吼道,
“任真,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凭什么打我?你死定了,我要去报警把你抓起来!”
许大茂发誓,自己一定不会被人白白殴打,两次!
任真闻言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喂,许大茂,谁打你了?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这是救你呢!”
“你放屁!”许大茂脸红脖子粗的指着自己的脸,“你管这个叫救我?”
“对啊!”任真点点头,看向许母说道,“大茂他妈你自己说,是不是你鬼哭狼嚎的说什么你家大茂出事了,大家才过来的!”
这什么人啊!
自己救了他没一句感谢也就算了,还要报警把自己抓起来?
也太过分了!
许母这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不回答任真的话,而是看向许大茂问道,“大茂啊,你在屋里干啥呢,妈喊了那么多声也不回答?”
“所以你就让任真把我抓起来打了一顿?”许大茂也没正面回答,而是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许母。
“呵呵,没有没有……”许母有些不好意思。
这事闹的。
她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睡觉能这么死!
“哈哈,许婶子,你家大茂明明好好的,你说你干嘛像是死了儿子的嚎呢?”
“心疼大茂一秒钟,人在家中睡,打从天上来!”
“大茂,你说你没事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
“……”
围观众人这是总算是了解了大概,都是忍不住呵呵直笑。
“你们闭嘴!”许大茂一脸阴沉的冲着周围吼道。
这群王八蛋敢看自己热闹,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刘海中这时候不乐意了,推开众人走上前来,仗着自己是院里还是打野,端着架子开口教训道,
“大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大家也是关心你才这么说的,要不然这大过年的谁愿意出来,你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
“什么?这么说我还的感谢你们了?”许大茂都气笑了,“那我脸上的伤怎么算?”
刘海中傻乎乎的点头道,“恩。感谢就不必了,你有这个心二大爷很欣慰!至于你脸上的伤?”
刘海中这时又转头看向任真,“我说你小子,救人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看把大茂给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杀人呢!”
任真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
许大茂很明显说的是反话,刘海中这个没脑子的竟然当真的来听。
而且要不是为了打许大茂一顿,他才懒得出手呢!
这么明显的事隔壁院子里的阿黄都能看得出来。
这智商还当什么二大爷!
看到任真不搭理他,刘海中赶紧很生气。
是!
你牛逼!
你是最能打的!
可自己身为二大爷,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也太过分了吧!
“任真……”就在他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那边许大茂再也忍不住了,瞪着通红的眼睛吼道,“刘海中,你给我闭嘴!”
看着许大茂像是快要发疯的样子,刘海中讪讪不言。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帮他说话,这家伙跟自己撒气干什么?
看到自己儿子这种模样,许母赶紧转移话题。
“大茂啊,你别生气,妈带来个姑娘,你们相相!”
她不知道刘婶子跟大美已经偷偷跑了。
知子莫若母。
果然许大茂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脸上的怒气立刻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副贱兮兮的笑容,
“妈,真的?那姑娘在哪呢?叫什么?重要的是漂亮吗?”
傻柱在人群看的后面一阵无语。
这狗东西!
翻脸比翻书都快!
只是……
想到这里,傻柱脸上露出笑容。
看到儿子这样,许母也是乐呵呵的给了自己儿子一个眼神,然后冲着人群中喊到,“刘婶子,大美,你们在哪呢?”
许大茂的小眼睛也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寻找着目标。
他的脸上满是期盼,想象着跟自己相亲的姑娘长什么样。
只是很尴尬,不但没人应声,而且许大茂怎么看,院子里都是熟面孔。
并没有陌生人。
漂亮的年轻女性更是没有!
“妈,这是怎么回事?”许大茂的笑容僵在脸上,冲着他妈问道。
“这……”许母也是奇怪,刚刚还在这里的啊,怎么一会人就不见了呢?
“可能是上茅房去了,对对,就是上茅房去了!”许母想了一会然后肯定的说道。
这样啊!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又重新盛开。
看上去像是一朵大大的菊花。
玛德!
这狗东西!
傻柱推开人群走了出来,“许大茂,别异想天开了,实话告诉你,跟你相亲那姑娘,人家一看到你就给吓跑了!”
他可不想再看到许大茂得意的样子。
刚好大美跟刘婶子偷跑的时候,正被傻柱看了个正着。
不得不说,那姑娘是很漂亮。
可惜,许大茂你没这个福气!
“傻柱,你放屁!”许大茂一听就急了,“是不是你从中捣乱?”
“哼!小爷我才不屑做这种事呢!”傻柱撇撇嘴。
他不是不屑,而是根本没赶上。
傻柱还没来得及开口,大美已经跑远了。
许大茂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转头看向许母,没好气的埋怨到,“妈,你瞧你给我带来的是啥人啊?”
“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许母一看许大茂的眼神就急了,就想上前给他一巴掌。
可怜天下父母心,要不是自己大过年的带着媒人过来跟儿子相亲,能发生这种事吗!
发生这种事她也不想的嘛!
可是她显然忘了自己的腿已经骨折,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刚动身就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疼的她立刻趴在地上惨叫连连。
“哎呦……哎呦……”
看到许母这样,许大茂就算心中再埋怨,也是赶紧冲上前关心到,
“妈,你怎么了?”
可现在许母已经疼的无法回答。
许大茂在旁边急的束手无策。
大院里众人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许父一肚子坏水,许母也不差!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理由,
但他们也怕许母讹人。
离远点没坏事。
只有任真往前走了两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大茂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妈为了救你,想要踹门,结果把自己腿搞折了,你把她送回去在家躺两天拿点益母草膏补补就好了!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不会骗你的!”
神他妈的益母草膏!
神他妈的老中医!
神他妈的躺两天就好了!
任真明显是在调侃他!
“你……”许大茂明显是气坏了,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任真。
不过现在他也没空跟任真纠缠,还是赶紧去医院。
许大茂朝着周围众人说道,“大家来帮帮忙,把我妈送医院去!”
围观众人一听这话纷纷迈动脚步。
赶紧四散而去。
送许母去医院?
别闹了!
这大过年的,谁有空!
“你们这群黑心的王八蛋!”
许大茂没办法,骂骂咧咧的去隔壁院子借了辆板车,亲自推着许母走了。
任真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别不信啊,骨折就喝益母草膏,错不了的!”
旁边。
闫埠贵还没走,任真的话被他听了个正着,心中一动的同时,赶紧走到任真身边问道,“呵呵,小任呐,你说这个益母草膏真能治骨折,躺两天就好?”
“怎么?三大爷,要不您老亲自体验一下?”任真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回到。
我体验你……
这是能体验的吗?
闫埠贵心中无语,赶紧摆摆手说道,“不不不,这不是听你说认识个老中医,我就想问问像解成解放这种情况,怎么能好得快一点!”
两个儿子整天躺在家里坐吃山空,多少家底都不够他们造的。
由不得他不上心。
“嘿,您这就问对人了!”任真假装思索一番,恍然大悟道,“是有这么个方子,不过准不准我可不保证啊!”
那不用说,肯定是不准的!
他认识个屁的老中医!
闫埠贵也就是随口一问,本来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还真有,顿时急不可耐的说道,“没有的事!方子嘛,哪有一定准的!你快说说用那几味药?”
“唉……这,只是……罢了!”任真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最后一咬牙一跺脚,“人家老中医本来不让在外传,既然是三大爷您开口,那我就告诉您吧!不过您可要保证,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啊!”
“好好好!我保证保证!”闫埠贵连连点头,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任真凑过去对着闫埠贵的耳边小声说道,“人中黄一两加夜明砂半斤,加水大锅熬煮半个小时,每天两次连服三天,解成解放哥俩就好的差不多了!”
任真忍着恶心说完,赶紧转过头去。
玛德。
差点没忍住干呕起来。
闫埠贵眨了眨眼,有点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他知道的中药方子都是十几味药一起吃,这个怎么就两种?
这能行吗?
任真一副脸色不好看的样子,“三大爷,您什么意思?不信我?”
“不不不……”闫埠贵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我就是觉得这方子才两味药,会不会效果不太好?”
前几次认真动手的时候,已经给他留下心里阴影了。
任真无语,原来是因为这个!
话说倒是有几种动物粪便都是中药,只是闫家那哥俩能吃的下去吗?
还是算了吧!
就没有自己这么好心的邻居!
任真想着,随意的说道!
“再加几味也不是不行,就是代价就大了啊!三大爷您想想,多一味药那就是多一份钱呐!现在有这样简单的方子还不好?”
闫埠贵一听赞同的点点头。
说的没错。
加一味药可不就是要加钱么!
自己家里这个条件。
还是算了,能省则省吧!
闫埠贵兴冲冲的往外跑。都没顾上跟任真打个招呼。
任真冲着他的背影,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个闫埠贵为了省钱,什么都信!
可怜的小哥俩!
没事吃那个东西玩!
任真摇了摇头,转身进屋去了。
闫埠贵则是回到家拿了点钱,骑上他那辆八手的二八大杠,哐哧哐哧往药店跑去。
结果到了一看,
人家都关门歇业了。
闫埠贵在心中直骂娘。
狗日的,不好好开店,竟然关门。
过年有什么好的!
赚钱才重要啊!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闫埠贵也没办法,转身又吭哧吭哧的往回蹬。
来时顺风位,闫埠贵还没觉得有啥。
此时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吹到人脸上像是小刀割肉般生疼。
闫埠贵将自己的整个脸都包裹起来,只露出眼睛那条线。
视线是有点影响,但总比被风吹的脸生疼要好。
闫埠贵一路晃晃悠悠,快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一阵狂风吹来,他下意识的闭上双眼,依靠着记忆让自行车往前走。
秦淮茹此时也一路走到四合院胡同口,累的她头晕眼花,就打算扶着墙歇会。
正好听到闫埠贵那自行车独有的声线传入她的耳中,想着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秦淮茹就想转过头打个招呼。
“三大爷,大过年的您…………”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闫埠贵像是没看到她一般,骑着自行车直勾勾的冲她撞了过来。
“啊……”
秦淮茹吓得大喊一声,赶忙躲开。
“秦淮茹,你别动!”闫埠贵猛然间睁开眼睛,他也吓得不轻,赶紧控制着车把向一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