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棒梗正躺在床上望眼欲穿。
昨天秦淮茹临走之时,答应他要带好吃的过来。
棒梗虽然饿得饥肠辘辘,但还是忍住连早饭都没吃。
这会心中正幻想着烧鸡烤鸭红烧肉之类的美食。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秦淮茹的到来。
棒梗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就在他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秦淮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棒梗,我的儿!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了?”
秦淮茹的眼圈通红,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
可棒梗根本不在意这些,他现在只关心秦淮茹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好吃的,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秦淮茹手中的食盒,迫不及待的叫道,“妈,我饿了,快给我吃,快给我吃!”
“好好好!”秦淮茹反应过来也没多想,还以为棒梗是真的饿坏了,赶紧打开手中的饭盒送到棒梗的身前,
“棒梗你看,这是妈妈给你带的饺子,可好吃了!赶紧趁热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淮茹说着拿筷子夹起饺子就往棒梗的嘴边送去。
病床上的棒梗瞅着饭盒里那七八个二合面的饺子,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再用力的抽动了几下鼻子,没有闻到肉味,顿时整张脸阴云密布。
这点东西还没医院里的病号饭好吃,对得起自己的等待吗?
棒梗一把打掉秦淮茹送到嘴边的饺子,“大过年的我还受了伤,你就给我吃这个?”
看到棒梗的反应,秦淮茹赶紧出声解释道,
“棒梗,妈……”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吃肉!你去给我买肉吃!现在就去啊!”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棒梗已经癫狂的叫了起来,并且还把秦淮茹手中的饭盒打落在地。
而秦淮茹看到棒梗这歇斯底里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嘴里的话赶紧换成了,
“好儿子,你等着,妈这就去给你买!”
对于棒梗的要求,她一向是有求必应。
秦淮茹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都没顾得上喝口水。
临走之前当然也没忘记把地上的饺子捡起来。
就这七八个饺子,还是她从贾张氏母子嘴里抠出来的。
秦淮茹一共就包了百来个饺子,还不够贾张氏母子造的。
要不是棒梗是贾家的希望,以贾张氏那贪婪的性格,肯定是连饺子汤都不给她留的!
就这她也舍不得自己吃,给棒梗带了过来。
没想到,棒梗非但不领情,还糟蹋粮食。
不过就算这样,秦淮茹依然觉得棒梗没错!
棒梗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想吃点好的有什么错?
是自己这个当妈的没做到位。
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秦淮茹心中思绪万千走出医院大门,心中犯了难。
棒梗要吃肉。
吃肉就得买!
轧钢厂的开支,早就填补进贾家那个窟窿!
这会,秦淮茹浑身上下掏不出一分钱!
肉票更不用说!
早就被贾张氏偷偷买回肉吃干抹净了!
这可咋办呢!
轧钢厂已经停工,她那种没本钱的买卖也没法做。
一时之间,秦淮茹不知该去哪。
思考了一阵,她觉得还是应该在傻柱跟易忠海的身上下下功夫。
毕竟舔狗就是这时候用的!
主子有难还不赶紧出钱出力?那要你这个舔狗干啥?
秦淮茹想到这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扭着屁股开始向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四合院里。
今天是大年三十,大院里的住户家里基本上都很热闹。
除了极个别的那几家。
闫家冷锅冷灶,家里几个孩子闹翻了天。
闫埠贵站在家门口唉声叹气,孩子们竟然没人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干脆出来透透气。
正在这时。
就看到许母手里拎着几个饭盒。
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许家都是小气鬼,他家的便宜自己占不到!闫埠贵本想当作没看到,只是在看到许母身后跟着的女人顿时不淡定了。
闫埠贵紧走两步上前热情的客气道,“他刘婶子,这大过年的,您怎么过来了?”
刘婶子是这附近远近闻名的媒婆,不说其他,自己家阎解成跟于莉就是她撮合的!
最重要的是,价码很合适!
没让他付出太多!
这不自己家里还有老二老三还要倚仗她呢!
由不得闫埠贵不上心!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被称为刘婶子的老妇看着笑眯眯凑过来的闫埠贵,只是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刘婶子这种反应,并非没有原因。
众所周知,媒婆靠口才赚钱。
从来没有赔钱的道理。
可刘婶子撮合闫家老大跟于莉的时候,非但没有拿到自己该得的钱,还贴补进去一顿饭钱!
刘婶子带着于莉跟阎解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阎解成身上没钱没票就把她们带到饭馆去了,到最后身为媒婆的她不得不自掏腰包。
唉,简直是一言难尽。
堪称她职业生涯中的一大污点。
事后刘婶子几次上门讨要都是无果。
要不是她还有职业道德,说不得阎解成跟于莉就走不到一块去了!
现在看到闫埠贵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许母也是个人精,看到刘婶子脸色不好看,她现在有求于人家,自然要站出来。
“姓闫的,你没事就让开,好狗还不挡道呢!”
许母的话很不客气,可闫埠贵非但没恼,脸上的笑容还更盛了。
“大茂妈,这不是看到刘婶子上来打个招呼吗!我家老二也马上就要娶媳妇,到时候还希望他刘婶子多费心!”
对于闫埠贵来说,刘婶子性价比很高!
能省钱就是王道,些许侮辱他根本就不在意。
“闫埠贵,你说啥?还想让老娘给你家老二说亲?”
刘婶子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什么人啊!
薅自己一次还不够,还想着再来一次?
疯了吧!
真拿自己当冤大头了!
“对啊!谁不知道你刘婶子是咱们这一片最高明的媒婆,说成的媒不计其数!还请您多多费心!”闫埠贵理所应当的说道!
刘婶子气的破口大骂起来。“闫老西,我……艸……你……*%…”
许母更加泼辣,也不管闫埠贵脸上错愕的表情,一把将他推的往后退了几步,带着刘婶子还有另一位年轻的女人走向后院。
路上,许母还在安慰刘婶子,“他婶子,闫老西就是个神经病,您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大茂妈,你不知道!”刘婶子脸上带着气愤,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最后还忿忿不平的问道,
“您说,就他这种还想着我继续给他家说媒,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一旁年轻的女人也是听得咋舌,没想到刚才那个笑眯眯的老头竟然会干出这种事。
人家给你说了媒,你倒好,不给媒人礼金也就算了,还要媒人贴补进去!
“是是是!”许母脸上带着笑容赶紧开口保证。
“您放心,只要大美跟我家大茂成了,礼金的事不用您操心!”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刘媒婆笑得很开心,。
她之所以说出闫埠贵的事,也是为了点许母一下,现在看来很管用!
许母脸上陪着笑,心里却不屑的想着,还不是因为钱这点事!
很快三人便来到许大茂的房门外。
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许大茂的房门依然紧闭。
许母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好看,在心里大骂自己这个儿子掉链子以后。
转头对着刘婶子以及大美解释道,“呵呵,你们别见怪,大茂他伤势还没痊愈,需要休息!”
说完她也不管对面两人心里怎么想的,伸手往大门上啪啪的拍了起来,
“大茂,大茂,你来开门!妈带刘婶子来看你了!”
许母焦急的喊着,却不见屋内有人回答。
于是更加焦急了。
她身后,刘媒婆跟大美的脸色都不好看。
许大茂这样,让她们觉得自己很不受重视。
特别是大美。
在心里已经给许大茂判了死刑。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她也不可能放过在许家吃一顿饭这个便宜!
许母的叫声还在继续,可屋内迟迟不见回答。
顿时她在心里咯噔一声。
心想我家大茂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许母想到这里,也顾不上什么媒婆不媒婆的了,抬起一脚踹向大门。
只听见“咔嚓”一声。
许母瘫坐在地,嘴里也发出惨嚎,“啊啊啊……我的脚……啊……”
这突然的变化,也是把刘婶子跟大美吓得够呛。
心想这人什么脾气啊,自己多大了心里没点数吗?
还以为自己是年轻人呢,抬脚就踹门!
咱就是来走个流程,别搞出事情来啊!
正在两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四合院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走了出来,人还没到就吵吵起来。
“谁啊?大过年的嚎丧也不嫌晦气!”
“就是,过年也不安生!”
“……”
很快,众人寻着声音开到后院。
看到许母的惨状都是吓了一跳。
这什么情况?
看样子是许母带着媒人跟许大茂相亲呢!
只是她哭什么?
就算人家没看上她家大茂也不用哭吧?
许母现在可顾不上众人心里在想什么,忍痛冲着众人喊到,“快,我家反驳出事了,你们快进去救他啊!”
什么?
许大茂出事了?
四合院众人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指望他们救人?
那才是异想天开呢!
更何况许家可不简单,特别是老许一肚子坏水!
指望他们感恩戴德?还是他们恩将仇报的几率更大一点!
就连刘海中这个出出风头的二大爷,都是人群中努力隐藏自己那肥硕的身躯。
就害怕别人注意到他!
该死!
早知道自己在家喝点小酒他不香吗?
出来凑什么热闹!
许母看到这一幕,气的说不出话来,缓了半天才指着众人大骂道,
“你……你们……你们这群见死不救得小人,我家大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们的责任!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众人看到许母的反应,心里一点也不奇怪!
果然,这还没开始救呢,许母就开始讹人了!
这很许家!
他们已经习惯了!
但是刘婶子和大美都是一脸愕然,她们还从没见过如此冷血的院子。
不管是不是真的,作为邻居怎么也得伸一把手吧!
同时她们也对许母的做法很不认同!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把许大茂救出来吗?
许母竟然张嘴就得罪了全院人,现在就更没有人帮她救人了!
自己果然还是不能嫁进这个院子,嫁进许家!
大美抓住刘婶子的衣角扯了扯,朝外面努了努嘴。
刘婶子心领神会。
现在这个情况,还相个毛啊!
能走就不错了!
二人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的溜了出去。
任真也混在人群中,经过系统的改造,他的耳力极佳。
许家屋内明明许大茂的呼吸很匀称,这一听就是处在深度睡眠之中。
谈何出事!
他得眼珠子转了两圈。
既然没人肯帮忙,那自己这个热心青年就当仁不让了!
任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热情的说道,”大茂妈,你先别急,我来!”
任真说着,飞起一脚踹向许家大门。
这一幕吓得许母连声尖叫。
刚才她就是这么办的,结果是自己瘫倒在地。
她不是怕任真受伤,而是怕他受伤后,没人帮忙救大茂!
可她明显是多虑了,任真一脚直接把许家大门踹开。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任真已经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许大茂这会正做梦,梦里他已经制霸了四合院。
傻柱匍匐在他的脚下,一脸懊悔跟自己作对。
易忠海像个臭管家,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的伺候着。
秦淮茹则是缩在他的怀里。任他随意把玩。
就在许大茂正心里美滋滋的时候。
冷不丁的被人提着脖领子从床上薅了起来!
“你谁啊?”许大茂睡得双眼朦胧,根本就没看到屋内的众人。
任真也不回答,直接轮圆了巴掌朝着许大茂的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啪啪”
许大茂被扇的头摇起来如同拨浪鼓般,嘴里也跟着惨叫连连。
任真也不客气,扇到手都麻了,这才提着许大茂的衣领子,将他扔了出来。
许大茂摔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懵逼。
踏马的,自己睡个觉这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