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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好想扒白泽的皮(1 / 1)


青丘,香草气息芬芳。

白泽小心握住暮栌前爪输送法力,瞧九尾狐耳朵耷拉双目紧闭,没忍住上手拨弄它洁白末端火红的耳尖。

“别碰我!”暮栌恶狠狠龇牙威胁.

吓得白泽一哆嗦忙收回手,小声嘟囔道:“都般田地了还要逞强,你同螣蛇还真是……”

暮栌没说话,用尾巴遮住耳朵眼睛。

白泽只敢默默腹诽,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才放开暮栌,“我走了,你安生些养身体,千万别再惹事了。”

回到鹤鸣山,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白泽小心推开房门,见空起身迎接:“大人。”

“嘘。”

还未走近,白泽便闻到血腥气味,心知螣蛇定然又将自己弄伤,果然见羽被上又布满血迹,默默叹息示意空先离开。

“是。”

空递还药瓶行礼离开。

白泽坐到床沿,从袖中摸出小瓶,强硬扳起云卿下巴将水灌入他口中,静静等待对方清醒。

没过一盏茶时间,云卿睁开还带有些雾气的眼眸愣愣地盯着白泽,“我、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仿佛又回到娲神余石之上,感受到十分亲切的气息。

白泽笑笑,“凤凰的眼泪,味道如何?”

云卿茫然摇头,“我不知道。”他只感受到其中气息,并未尝出味道。

“没有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找他要一瓮,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给。”

白泽叹口气,“螣蛇,那考验究竟是什么?你何必这样呢?”

云卿抬眼向上看,伸手抚摸胸口,摇头道:“不过是受些疼,我经得起折腾。”

“那你敢让你的孩子和鹰妖知道吗?一味替旁人承担,看似勇敢实则自私怯懦。”

云卿稍怔,狐疑地看向白泽:“你被人夺舍了?”

怎么还居然教训起自己了,难道眼前又是虚境?

白泽闻言一哽,暗暗握紧手中小瓶,怒道:“你才被人夺舍呢!我好心好意待你,你真不识好人心!”

“把衣服脱了。”

云卿定定瞧着白泽,无论如何身上图腾作不了假。

“喂!你、你可是有家室的!怎么能这样!”

见白泽紧紧揪住衣领,后退几步的同时脸与耳皆泛起红晕。云卿忍不住叹息,“罢了,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

他翻身躺下不欲理会眼前白泽究竟是谁,对方却不依不饶上前摇晃他肩膀,“螣蛇!你快告诉我那考验究竟是什么!”

“有完没完?”云卿心烦意乱,“问这个对你有什么好处吗?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我就是不想让阿骁提前知道螣蛇使命怎么了!一定要我的孩子和我一样日日担忧害怕才行吗!”

云卿自觉失言,推开白泽继续躺下。

闻言,白泽不由愣住,喃喃道:“云卿、你……担忧害怕?”

是。

他担忧害怕,怕离世带给在意的人痛苦,怕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

他舍不得山行,不想再次感受死亡,绝望和恐惧时时刻刻笼罩在他头上,像一把铡刀悬在他脖颈之上。每日睁开眼睛都告诉自己,寿命又少一天,他离死又近一步。

其实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坦然,所以一定要阻止天道唤醒云骁记忆。

“你听错了。”云卿语气生硬,掩面不看白泽。

白泽上前拉开他的手臂,“我没听错,你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也要学万——”

言语戛然而止。

云卿坐起拉开衣襟袒露胸膛,只见他心口肌肤之上赫然有两道狰狞伤疤。

“这便是当初考验留下的痕迹!我先是杀死自己,又杀死我心爱之人!你要我怎么眼睁睁看着阿骁受这样的苦楚!在幻境中抉择信仰使命和心爱之人!”

白泽慌忙躲避眼神,听对方悉悉索索穿好衣服才道:“你是怕小螣蛇舍不得杀自己?还是舍不得杀你?”

云卿穿好衣服许久没有说话,半晌后道:“不,我相信阿骁一定能通过考验。”

就像他能在幻境中毫不犹豫拿刀子刺穿山行胸口,可并不代表他不伤心内疚,提前半年到张家村不过是养伤罢了。

幻境虽假,但血淋淋的伤口和疼痛真实存在。

伤痕往常被他用法术掩盖,今时和凡人无疑,幸而他身体虚弱,山行不会强求亲近,因此得以隐瞒。

“我知道在幻境中杀死心爱之人的滋味,所以不想让阿骁和我一样。”

云卿叹息,“以阿骁对我的感情,他必定要杀死我才算通过考验,我不想让他为难,他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任人欺负他。”

“白泽,你放心,就算我心中不舍,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娲神,一定守护好凡间苍生。可是我的阿骁下山还未满一年,一旦觉醒神力,凡间一切都与他无关,只能冷眼旁观,实在令人于心不忍。”

白泽沉默半晌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难怪你这般不情愿。”

云卿躺下歇息,“我腿受伤了,辛苦你帮我包扎一下,再忍两日就能结束,只是不知我元神是否能顺利融合。”

“大概会顺利吧,话说你元神为何变为两半啊?它又不长腿,还能跟人跑了?”白泽拉高云卿裤子,小心往伤口撒药粉,“疼吗?”

云卿闭目忍耐疼痛,没有说话。

“我问你话呢!螣蛇你能不能别装聋作哑啊!”白泽一恼,干脆伸手按在对方腿上伤口。

疼得云卿浑身一颤,“嘶!”

他这次伤了左腿,右腿伤口长合大半,于是抬腿踹在白泽身上,冷道:“把你腿扎穿试试?问问问!还用得着问?你说疼不疼!”

“哎哟!”白泽躲闪不及正被踹在肚子上,“那你说一声啊,又没堵住你嘴,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云卿咬咬牙忍耐疼痛,“疼,行了吧。”

“我问你元神的事,伤口肯定疼啊。”白泽揉揉肚子,伸手又捏一把云卿伤口,立即起身躲开,“打不着!打不着!嘿嘿!”

“你!”云卿深吸一口气,“白泽,你!哼!”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忍。

白泽悠哉哉坐一旁下棋,难得出了这口恶气,正是心情愉悦,抿着茶乐颠颠跟自己对弈。

云卿实在忍不住,伸手摸到枕下短刀,振腕掷出擦过白泽的手指咣当一下扎在棋盘之上深入石桌。

“白泽,你给我小心些。”

这才觉得消气,云卿闭目继续歇息。

白泽被这下飞刀吓得一哆嗦,既心疼自己的棋盘,又敢怒不敢言。这棋盘当初被云卿拍都没拍碎,怎么一下就扎穿了呢?

费劲把短刀拔出来,白泽恨恨揣入袖中,心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还给螣蛇了。

自弈下半夜的棋,在空清早进来清理羽被血迹时,白泽立即告状:“螣蛇昨夜把你桌子扎穿了,跟我没关系。”

空闻言扫一眼石桌,微微摇头笑道:“无妨,不过是一张桌子罢了。”

“只要阿卿高兴,把这屋子拆了都没关系。”

云卿温柔笑笑:“我哪有这么大本事拆房子?昨夜同白泽玩笑,一时没留神,实在不好意思。”

空垂眸,“真的没事,阿卿你今日精神尚佳,是否要用些饭?”

“那多谢你了。”云卿伸出左手没用劲将白泽推得踉跄两步,单腿站在床边,示意空扶自己躺下。

“阿卿,吃完饭要我给你讲经吗?”

空小心扶住云卿,觉得对方轻飘飘像一张纸,单薄且虚弱。

心下发酸,空小声问道:“阿卿你想吃什么?我一定为你寻来。”

“都行,我不挑,那就辛苦你吃完饭教我修习。”云卿靠在床头欣赏花瓶中梅枝,笑道:“这花开得真好,香气沁人心脾。”

白泽摸摸鼻子没说话,螣蛇就是有两幅面孔!人前人后根本不一样!

没多久空端来清淡粥菜,搬来床上桌搁置,在云卿伸手要接碗时微摇头,“阿卿,我瞧你今早右手一直在抖,是不舒服吗?我喂你吧。”

云卿悄悄按住酸疼手腕,暗道昨夜不该冲动掷刀恐吓白泽,现下右手根本使不上劲。

“不用,你帮我端着碗就行。”

说着云卿恨恨瞪一眼白泽,要不是对方得瑟没完,他不至于气成那样。

白泽见他舀一勺漏半勺,笑眯眯地夺过空手中碗,不由分说拿走云卿手中汤勺,“哎呀呀螣蛇你逞什么强,来来,我喂你。”

舀起粥就往云卿嘴里塞,“多吃些,你都瘦了,真是让人心疼。”

云卿被呛得满脸通红,咳到眼泪直流。

空急忙为他拍背顺气,“别急别急。”

好容易止住咳嗽,云卿接过空递来的手帕擦掉眼泪,轻声问道:“你有刀吗?”

白泽心道不好!

空闻言有些迟疑,从袖中摸出一寸薄刃,“阿卿,这刀不够锋——”

云卿左手接过直接丢到仓皇逃窜的白泽身上,对方哀嚎一声捂住肩膀,“你真扎我啊!”

“滚!”云卿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看着一旁呆愣的空,颇为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见笑了,我、实在忍无可忍。”

空忙摇头,“不不!实在是白泽大人太过分了,阿卿你别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原来……他还有这样一面,看都不用看就能准确正中目标,不愧为上古神兽,强大而优秀,实在迷人。

“阿卿,还是我来喂你吧。”空舀起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凉,小心喂到云卿唇边,动作细致入微。

云卿双手打颤,捏在一起不动声色吃饭,想不通白泽像吃熊心豹子胆一样频频挑衅是为什么?趁自己虚弱所以存心戏弄?

空时不时用帕子为云卿擦拭嘴角,悄悄盯着对方红唇,克制心中亵渎欲望,努力垂下眼眸不敢多看。

吃完饭云卿有些犯困,但看空搬来一摞书也不好意思说要歇息,强撑着坐直片刻,干脆趴到床桌上听。

空见状放轻声音,瞧着云卿渐渐阖上眼睛,直到对方呼吸平稳才放下手中经书,暗笑他像刚入学的弟子,听着听着便闭上眼睡觉。

“阿卿?阿卿?”空小心握住云卿肩膀,想扶他躺下,谁料躺不下去,只能依靠在床头。

收起床上桌,空见云卿睡得沉,干脆将人抱起小心安置,检查对方手腕高高肿起,大约是劲用大不小心震断腕骨,怪不得一直颤抖无力。

空微皱眉,拿出板子和绳缠绕固定,以防云卿稍不留神骨头错位,又将腿上沾血的布条换下重新包扎伤口,扯过羽被盖好仔细掖住被角,点上味甜熏香轻手轻脚带上门离开。

等空离开,云卿睁开眼长出一口气暗道山行果然多心了,他就说空对他恭敬有加,绝无不轨心思。

真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卿羞愧难当,闻着甜腻香味渐渐进入梦乡,临睡前暗想该寻个时间给空道歉。

睡到中午,手边拂过温软毛茸茸一团,云卿半梦半醒还以为是在长安时狸子跳上床陪他睡觉,伸手搂紧轻轻抚摸,“阿花?”

睁眼是一片白色,手下毛绒相比阿花更加柔顺,蓝怀尘不满地蹭在他脸边,“是我。”

“痒!”云卿边笑边躲,伸手示意一旁山行解开腕上夹板,软着声音道:“阿行你来了呀。”

山行皱眉盯着他的手腕,“这是怎么了?”

“早起不小心扭到了,现下已经没事了,快给我解开。”云卿用脸蹭蓝怀尘的白皮毛,赞叹道:“真的好软。”

“哼。”山行依言照办,心里酸云卿看见软毛茸茸就走不动道。

云卿坐起抱着蓝怀尘从头摸到尾,小心抚摸揉捏,关切道:“你的孩子最近还乖吗?有没有闹你?”

“特别乖,一点都不闹人。”蓝怀尘在他怀里瘫成一张狐皮,舒服得就要睡着。

山行叹口气,走到床尾检查云卿腿上伤口,见右腿已经大好才松口气,捻着他滑嫩肌肤爱不释手。

“阿行。”云卿小声扭捏:“说件事你别生气。”

“什么?”山行面上不自觉严肃。

“嗯、我左腿有伤,你别弄疼我。”云卿心中忐忑,果然见山行面色不善,抿唇不敢说话。

蓝怀尘抖抖耳朵想起此行目的,道:“对了云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跳到床沿变成人形,拉过云卿的手放在自己腹上,“这个崽崽会不会生不下来啊?山行说萧勍命中没有孩子……我、害怕。”

蓝怀尘说话间声音有些颤抖,眼眸紧紧盯着云卿,急切地等待答复。

云卿忙将他拥入怀中安抚,“当然能生下来啊,这个孩子是上天赐予,怎么可能生不下来?这孩子会是一个极其聪明、俊俏、善良的人。”

“真的吗?”蓝怀尘闻言眼睛一亮,紧紧抱住云卿,语气十分欢喜,“太好了!”

云卿小心隔开与蓝怀尘距离,为微隆起小腹留出空隙。

窗纸发出哗啦哗啦响声,室内香气醉人,气氛安宁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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