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殿下,你是答应过我的,堂堂祁王也有食言而肥的时候?”姜意暖蹙眉,她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萧砚山,再次出言提醒。
“本王做事全凭心情,倒是暖暖你哄骗人的手段越发技艺高超了呢,你倒是与本王说说用了什么法子引诱宋家二郎,竟为了你枉顾军法,夹带出城?”
萧砚山似不经意间垂眸掠过姜意暖那张倾城绝艳的脸,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下移,转瞬间卡着姜意暖脖颈,唇边的弧度愈深,黑沉的眸隐隐透着咋起的寒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姜意暖疼得眼中包着泪,修长的细颈被人狠狠攥住,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脸颊也因窒息染上嫣红。
那模样,看起来当真是叫人又娇又怜。
“还在装糊涂,说,你从华阳宫偷出来的出关典籍为何要送出关外?”萧砚山整个人散发着阴狠凌厉的气息,手上的力道随着他的话锋,还在收紧。
“七皇叔,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姜意暖闭目摇头,几乎将银牙咬碎,决口不透露任何风声,她此刻越发后悔,不该拖宋二哥下水,她没想到萧砚山看似不再派人盯着自己,可转头她的一举一动还是落在他掌心。
“呵,不见棺材不掉泪。”
萧砚山俯身垂眸,薄唇沿着她秀气的薄肩,那白皙剔透的锁骨处狠狠吮吸狠咬,惩罚的将锁骨处大片雪肌点上数朵娇艳红梅。
“本王耐心有限,你敢不开口,本王便让你赤着身子从这茶楼走出去,到时候你想当太子妃,恐怕是不行了。”
萧砚山手指一松,姜意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顾不得脖颈处的疼痛,毋需开口,她也知道涂大一定被萧砚山的人抓去了,她在萧砚山的眼中早就是另有图谋的人,可若是牵扯上宋二哥,将来他还要如何向萧砚山投诚?
她把心一横,索性席地而坐,抬头望着萧砚山不知道何时坐到了她原本的交椅上,姿态优雅的把玩着手边的青花白底茶碗。
“呵,祁王殿下当真如此绝情,恐怕您那位侧王妃也未必能顺利娶入府,臣女云泥之位,身份跟天之骄子的殿下怎可比拟?”
姜意暖瞧着逆光而坐的萧砚山,那张风流无尽的脸颊,寒气逼人的黑眸纵然怒气昭昭,却依旧分外迷人眼,这么好看的人,偏偏是个心黑手狠的屠夫。
她就这么在心里把萧砚山骂了一个遍,心情莫名其妙地就沉静了下来,没有了刚刚的慌不择路,脑海中搜天盾地的找脱身之法。
“本王数到五,若再不说,你这太子妃里子面子都保不住。”萧砚山自茶桌上捞起茶壶,兀自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自斟自饮的凑到唇畔浅酌。
不说还好,听到萧砚山又要报数,姜意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堂堂祁王殿下,怎么那么喜欢报数字,果真是他想无情的时候根本不给人任何机会说不。
“一。”
萧砚山歪着头,看着从地上狼狈爬起的姜意暖,顾不上得体,却依旧难掩芳华的朝着他龇牙咧嘴,他伸手掰指,已经开始计数。
“殿下有空盯着臣女,为何还不去想想出路,听说太子爷建议殿下去楼兰接质子回上京城,这趟苦差事,殿下去与不去都是授人以柄。”
姜意暖眼珠一转,打算祸水东引,故作慌乱的喋喋不休,却一句都没有萧砚山所问之事,反正交换质子是眼下朝中大事,他定然知晓她话中真伪。
“三。”
萧砚山伸出三根指头,冷若冰霜的望向姜意暖,听到她口中所说之事,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哎呀,怎么这厮喜欢跳着数数,姜意暖见萧砚山不为所动,撩起百褶凤尾襦裙就要推门往外跑。
奈何自己的动作早就被人洞悉,她连门口没打开,就被拦腰抱起丢在茶桌之上,幸好萧砚山刚刚落茶汤的位置在右侧桌角,否则她坐下去,这蜀锦襦裙就又毁了一条。
“五。”
萧砚山声音低沉暗哑,尤其是他说完这个数次时,眸色也微乎其微的暗了一下,雅间的纸窗是对着楼下的戏楼,二楼虽高,可平层的人却可以一览无余。
姜意暖惊呼出声的那刻,胸前的烟罗小衫被狠狠扯下,她捂着胸口,面上愈发烫人。
“祁王殿下,我说,是因为我觉得太子不可靠,姜家世代武将,若有一日被人构陷恐怕富贵不保,就暗地里做些丝绸布匹的小营生,想从关外找些销路而已,至于您说的那个官员出关名录只是错打误撞,并非有意为之。”
萧砚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得像一只奸诈邪佞的野狐狸,显然对于她的话一句都没信,下一息,他双手一分,便扯开了姜意暖胸前的风光。
纵然跟萧砚山有过数次肌肤之亲,眼下这种袒胸露背的呈现在他眼前,而且还是在茶馆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眼下不止是脸红,连她脖颈,胸前都染上一层浅淡的粉色。
“不说实话,很好,本王就喜欢嘴硬之人。”
萧砚山双手撑着茶桌末端,欺身上前,就悬在姜意暖跟窗柩之间的位置,她衣衫不整不敢往后再倾,两人相隔太近,近到她能感受到萧砚山微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