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俊逸一脸正经的走了进来,对着厉景逸行了个礼,左右瞟了瞟眼睛。
“无妨,直接说即可。”反正查山寨的事这里都不算外人。
“主子,山上搜出来这个,大概就是炼的半成品药。”他说着递出一个方形的木头盒子,打开是大半盒黑色的药丸。
“拿回去验一下。”
“是。”
“对了,去林府把林正喜抓来。”
“主子,恐怕林府已经跑了。”
“什么,走,去看看。”
清月也跟在后面一起去了,到了林府门口,林府一半的门虚掩着,另一半门直接是打开着的,果然林府已经人去楼空,根本用不着走进去看,干脆连马都懒得下了。
清月见林府对面有两个乞丐斜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睡觉,她想了想还是翻身下马走了过去,厉景逸和俊逸见状也下去跟了过去。
她从怀里掏出了钱袋子拿出一两银子,拍了拍其中的一个乞丐。
“嘿,小兄弟,请问一下这林府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她说话期间旁边的乞丐也醒了,她拿银子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两乞丐顿时开心极了。
“哎呀,他们刚走一柱香不到。走得才急,拖家带口的像逃荒似的。”乞丐高兴的接过银子。
可不就是逃荒嘛,不,他们应该是逃命去了。
还没等说谢谢,厉景逸立马回头冲俊逸开口“快叫暗卫去拦截,出城的路只有一条。”
俊逸行了个礼翻身上马奔驰而去,踏起一阵风沙。
清月说“我们现在回去吗?”
“不,我们去城主府等着他们把人抓过来。”
清月还很奇怪,为什么要去城主府等,想着查案由城主府查比较好,便也没想太多了。
快到城主府门口,厉景逸叮嘱着“一会儿到了城主府门口,我们就说是从锦城来查案的,听到了吗。”
“哦哦”
清月心想着这还用说我本来就是锦城来的。
鹿城城主府倒是气派,诺大的院子房子也修得很大,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跟树,几乎没有一根杂草,城主坐在院子里逗鸟逗得笑得乐呵。
“城主,外面有人求见。”
“谁呀?不见,没看到正忙着吗?”
城主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可是外面的人说是锦城来查案的。”
鹿城主一听大惊失色,锦城可是都城,锦城来查案的不就是说皇上要查鹿城,自己本就懒于打理,实打实的渎职。
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软得走路都走不稳,他的手下见状连忙过去扶着他走。
他走到门口就看到两个身着锦衣的公子,一看就不缺钱,也忘了要看令牌,腿还有些哆嗦着,走过去就开始行礼。
“两位大人,不知来我鹿城查什么案子啊,可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
说是城主,可看上去却一点城主的气势也没有,倒有些像个狗腿子模样,怪不得鹿城倭寇横行,清月见到他的样子内心一阵鄙夷。
城主迎着两人到偏厅里喝茶,喝了半晌,也不见俊逸抓着林府的人过来,倒是茶都喝了几盏了。
旁边的城主一直笑脸相迎,见二人迟迟未开口,心里不免犯嘀咕,方才反应过来,他将管家偷偷拉到了角落里。
“你说这两人怕是假的吧,你看莫不是来蹭吃蹭喝,也不见拿出官印之类的,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他们证明自己身份。”
他俩的嘀咕声太大,正好落到两人耳朵里,清月倒是有些心虚,她伸手轻轻拉了拉厉景逸的袖子,厉景逸倒是平静,他只是勾嘴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转过头拍了拍清月的手安慰。
“两位大人我说……”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一阵声音打断。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几个下人拦着的后面出现了十多个穿着统一黑色锦衣的暗卫,他们押着的是林正喜和他女儿,还有林府管家。
“嘿,我说你们……”城主走向前正准备一顿输出,俊逸从腰上扯出一块金色令牌伸到他脸上。
城主后退了几步方才看清连忙弯腰行礼,吓出一身冷汗。
清月凑到厉景逸耳边轻声说“这令牌也能作假呀。”
厉景逸听罢回头看着她宠溺一笑,凑过去在耳边说“谁说是假的。”
清月一脸疑惑。
他又接了一句“小人恰好在朝廷谋了份差事,正好就是来鹿城查这案子。”
清月听完还有些惊喜“你居然不早说,我还担心被识破赶出去呢。”
他望着她笑,看着她笑脸得意的表情心里暖暖的。
鹿城主见几人有皇上御赐令牌不敢轻易得罪,连忙好生招待。
“不如三位就在鄙府住下,也方便随时了解案件情况。”
“麻烦了。”厉景逸还算礼貌。
鹿城主为三人安排了房间,清月住厉景逸旁边。
林正喜三人被关在了牢里,鹿城主招待厉景逸他们吃了饭后,三人便去了牢房,鹿城主也跟着去,还一边假意关心案情,厉景逸倒是不介意,他简易的说了大致情况。
走到牢房,牢里倒是干净,都没关几个犯人,想必是城主偷了懒没有怎么去管理城里的治安。
林正喜三人关在一起,厉景逸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开口,直接冲狱警招了招手。
“把林正喜带去上刑,这两也先带过去。”
林正喜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肯定心里在想,不是吧,一来就玩大的,还没有开始狡辩呢。
“你们要对我爹爹做什么,不要。”林正喜的女儿倒是长得漂亮,一双杏花眼含着泪楚楚可怜,怪不得招婿能迎来这么多人来参加,还挺孝顺。
女人和管家被踢倒在林正喜面前跪着。
狱警将林正喜绑在柱子上,手分开吊在两边,他还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冤枉的,凭什么抓我。”
“你现在在为谁做事?”厉景逸说。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林正喜脸转到一旁开始狡辩。
“打,打到说为止。”厉景逸虽然个性温柔,但对待坏人也不手软。
随着牢房的鞭子抽打的声音,发出了惨厉的叫声,女人和管家随着叫声打一下抖一下。
清月手上的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厉景逸转过头看了看清月用手挡了挡她的眼睛,她抬头看了看他,他没有回头,只看到他的侧颜,一要正经的看着受刑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拉下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怕这种场面,坏人又不是没杀过。
狱警打了二十鞭,打雷了,林正喜胸口也被打出血痕。
“你现在为谁做事?”厉景逸又重复了开始的问题。
“我什么也没做。”林正喜打得有些虚脱眼睛微眯着说。
狱警抬手又准备打。
“爹,你就说吧,你能隐瞒到什么时候?”林正喜的女儿看爹要挨打,一边哭泣着忙着又要抢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