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怕我睡着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去你房间等着。”旁边的女人有些委屈的说着。
顾彦看着清月的房间出神,为什么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没再叫过我顾彦哥哥了,如今也是处处刻意保持距离,见到宋枝枝她都没有质问我她是谁。
他站在原地半晌,感觉手脚似乎已经麻木,比起心底如蠕虫撕咬般的难受,手脚的麻木又算得了什么。
“哥哥”宋枝枝拍了他一下。
他被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哥哥,既然你平安,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他点了点头,见宋转身向对面的房间走去,他才缓缓走向自己的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注定今夜是个无眠之夜。
他躺在床上从怀里拿了已经有些用旧了的莲花荷包,温柔的抚摸着,烛光映得他黑色的瞳孔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他就像正看着一件稀有的宝物一般爱不释手。
进屋以后的丫头与小姐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道锦绣的事,刚开始听到锦绣知道她被抓了就想逃跑,气得拍桌子,真是好歹救了她,她还一点也不感恩。
后面得知情况猜想其中必有缘由,想到山上她搂着的那个手上有黑痣的男子还想着帮自己下山,他们也许也有自己的苦衷,她方才消了消气。
清月躺在床上与丫头讲着在山上的担惊受怕,丫头刚开始还打趣的说小姐有魅力,后面丫头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清月一边说,丫头一边嗯嗯的敷衍着,她就这样自说自话的讲了许久。
“哎,秋儿,你说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说完旁边早已没了声响,丫头已经紧闭双眼,她便没再说了,她伸手帮秋儿拉了拉被子盖好,望着眼前的女子,心里甚是安心,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清月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前几天虽然胆战心惊害怕的睡不着,如今可以安全的睡了,却又是失眠了。
她想到晚上的宋枝枝,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却在梦里梦到过,而刚才看到的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十分讨厌,实在想不明白,也总不能自己梦里的事是真实发生过,实在是难以信服。
“小姐,起床啦”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本还想赖床的,但想着山上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立马起了床。
走到饭厅,客栈里的暗卫都已经走了,她看了看隔壁的房间,也是紧闭着的。
“小姐,顾公子让我转告你,他有事处理,先回锦城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他走了给你留了一支暗卫保护你,你若有需要只需亮出令牌。”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块虎头铜质令牌。
“这是?”她接过了令牌,看了看,老虎令牌感觉有点眼熟,她还是收下放在怀里了,给都给了,也总不能丢了,自然要当面还给他。
“那俊逸兄今天出去了吗?”她环顾一圈,客栈今天倒是安静得很,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比较反常。
“奥,他刚刚去了锦绣和昨天捡回那男人的房间。”
“在哪里?带路。”
刚说完,丫头小跑着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约莫隔了两个房间就到了,她见门虚掩着,没有关,她便望了望,看到了厉景逸的半张脸,眉头有些微皱。
她看到厉景逸的一瞬间心里是高兴的,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厉景逸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是她,他的眉毛瞬间舒展开来。
“都聊些什么呢?我可以听吗?”她走到了厉景逸旁边的凳子娴熟的挨着坐了下来。
“那你从头开始说。”他平淡的说了一句。
锦绣看了一眼厉景逸,便开口了“对不起,沈姑娘,你之前救了我,我并没有完全对你说实话,我没有亲人,我和师兄相依为命,我其实是之前被抢上山做新娘子的,在山上我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秘密,我本来有一些功夫,在山上我想办法逃下了山,我想找师兄,可是之前住城边的邻居说师兄死了,我才觉得无家可归,想为师兄报仇,没想到师兄去了山上寻我去了。”
“对呀,我上山寻找秀秀,结果几经打听说刚有女子被杀了,连尸体都没了,我便想替秀秀报仇。”锦绣旁边的男子说着,说着他温柔的搂了搂锦绣。
清月点点头“是这样啊,怪不得我在山上发现你看奇猙的眼神都是充满恨意的,不过这位大哥在山上帮过我,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萧鹤,我当时看到你我就想起了秀秀,我就恨不得杀了那畜生。”说着他又咬了咬牙,好像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当时的场景,他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姑娘,眉头又稍微展开。
“还好秀秀她没事,不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低着头,锦绣连忙摸了摸他的肩膀安慰着。
“那现在那些证据还在你这儿吗?”厉景逸见两人诉苦实在墨叽开口直入主题。
“在,在这儿。”锦绣忙转过头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个账本。
厉景逸伸手接过,拿在手里随意的翻了翻又合上。
“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暂时也只有这些,平时在山寨能看到的就是关人,炼药,奥,对了,他们每个月十五都会抓一个人试药,试药的时候会来一个人,穿着一个黑袍带个面具,他每次都会带来新药,只要吃药的人活着,他们就会记录下来。”锦绣一边思索一边说。
厉景逸一脸认真“那活着的人有什么样的状态?”
萧鹤认真的说“有些痴傻,有些不认识人,有时候情绪暴躁还会打人,不知道是不是药的副作用,后面好似炼什么药成功了,做得比较多,又炼什么新药。”
清月生气的拍桌子“真是过分,真是命如草贱,这幕后黑手真是太可恶了。
厉景逸看着她拍着桌子生气的模样有些可爱,不由得笑了笑,清月突然发现自己激动过头了,又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