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仅仅只有打架那样简单。
在我的学校里,有关音乐、美术、美劳、文学的学习与培养,也是足以用艰辛刻苦来形容的。
只有学习成绩这种东西,才是不需要考虑的,数学语文诸如此类课堂上随便学学就可以考个小满分(95分以上)。
也只有我这种不成器的、总贪玩,曾经考了一次80多分,被我父亲狠狠一顿暴打。
那一次考砸后的连锁效应,也让我心疼好久。只是,不再敢表达……是有关“我与宠物的故事”。
--音乐课晦涩艰深的五线谱;美术课上的书法与素描;美劳课的巧手粘房(我甚至觉得这就是大学环境艺术专业的雏形);文学课里的古诗与文言文……等等,这些概之以“文艺”的培养,才是我们学起来最觉得辛苦的。
不同于数学的认真计算苦研;语文识字背涌的添墨水;艺术,十分需要灵感。灵感是源自于善良且聪慧,并怀揣着对世间美好赞同且向往精神下的,由精神落于纸上化作物质呈现的产物。
我们,对此几乎一窍不通。
就像绣花一样,像女红,像我们某一个学期时,忽然流行起来的编花绳。
每天绞尽脑汁却依然要一脸优雅,只要愁眉苦脸就会惹来女同学无尽嫌弃的思考、扭转、以巧手编织转换出十几个花样来的小小花绳,在十指间穿梭里。
许多男同学都崩溃了。能如我一样始终耐着性子学习玩耍的,整个班级也没几个男生能做到。而这些男生的统一特征是:娘娘腔。
我呢,因为活的一直很淘气,实在不像娘娘腔,所以被同学评价为:慢性子。
可也只有这般慢性子的样子,才能学得了文艺这种刁钻晦涩的极富灵感的专业。
魏建,小学一二年级最初担任班级班长且兼任学习委员的男生,他的文艺类课程,恐怕是班级男生里,学习的最好的。
尤其是字,他的楷书写的特别好。就像跳皮筋,好到也超越班级所有女生。--让人意外的,编花绳,他没有超越女生们。
这让同为男生的我,总想在各个科目里强过女生一头的男生们,深以为憾。
我是那种任何科目和体育运动及玩乐,都能做到班级中上游成绩的男生。
但若说争第一,我从来都没有过。
好像只有跳绳的双摇,我曾经以三分钟两百个的成绩,达到班级第一或第二过,然后就被告知,学校里有同学能做到三分钟两百三十四个……
呵呵,真是一群妖孽。他们班的秒针是不动的吗?
音乐课上,当我还在对着五线谱上一群黑蝌蚪大眼瞪小眼,捋着线条研究啥叫C调嘟时,魏建已经能拿着五线谱唱谱多来米发梭拉西都……
相信我,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灾难的不是魏建,是我。
造成灾难的也不是魏建,是他们!是他她他她他她他她……们。
卡带,也叫磁带,是记录音乐的当时代产品,并一直存在到我初中毕业,才开始产生唱片CD来取代。
小时候父母经常喜欢听一些徐小凤、邝美云之类的磁带,我是知道“音乐”的呀?!
可这会儿,听着同学们唱着都来咪,我几乎听哭了!心在无声的呐喊:这和我在磁带里听到的音乐不一样!
调?调呢?
谁能告诉我,啥叫做调子!我他娘就没听见过如此令人发指、让人头皮根都发麻的都来咪!
说实话,要不是还有魏建这样的此中高手唱声,让我以事实去理性看待。
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把音乐从我的人生里,删了!
不作就不会死。
当时我就能理解,什么叫“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语文老师说:有的人死了,重于泰山;有的人死了,轻如鸿毛。
我不想死在一群五音不全的“咆哮”里……
可能就因为这么一点点不成熟但绝对真诚的想法,其后我,【热爱上了音乐】。
为什么呢?
好像是老师看到我们一个个对音乐产生鄙夷嫌弃的样子,发了狠,强制我们必须多唱歌,如此开始的。
同学们开始疯狂找音乐天才的歌曲来唱……我也因此知道了枫叶港的四大天王,那么火的明星,原来就是唱歌(音乐)的。
专业音乐的高材生们一定会疑惑,唱卡带?这不专业啊?!
没办法,唱五线谱会要人命啊!磁带顺着捋着唱,至少……我们还能听原唱!
不至于面目全非的担心音乐老师明明不需要张开的嘴巴里,忽然问我们:这位同学,刚刚同学唱的那首歌,是什么歌?
……苍天啊!
你为什么不去问上帝!
--可能因为对音乐过分鄙视的关系。我当时清晨三点钟到学校参加的田径队,无情的被人踢出去了,换成“鼓号队”……
生无可恋,绝对的生无可恋。
就算是炎炎夏日,知了起的可能比我早点儿,可我大早上蒙蒙亮的三点钟,竟然起来吹小号?
我是练什么邪术?招狼来么!
--嗯,我还是练了。
怎么说呢,
我发现难受的其实是我父母,吹出一个个鬼哭狼嚎破音的我,其实并不觉得难受。我甚至隐隐有了点快感,那种因为“五音不全”而产生的快感。
我父母是包容理解支持大度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阶段我总是莫名其妙被父亲一顿毒打。
我,很想知道原因。
--美术课就恬淡多啦。只能说,还好每学期学校都定制新校服给我们穿,不然,校服就没必要设计什么蓝白花色,直接换黑的,就完啦!
嗯,要全身黑那种。
胸无点墨?
老师那时候嘲笑过的男生,我怀疑,胸口都“饱读过黑墨水”。
不然怎么办呢?
就我那被称为“狗爬一样的字体”,我想连印刷术都要说一声:叹为观止,不敢苟同。
为什么就没人研究一种如“狗爬派”这样以轻松、自由、无拘无束、能无视田字格那一个个总装不下字的破框框的,新流派字体呢?
正楷太难了,我至多只能写几个字,还要临摹,接下来就歪歪斜斜。
可能是心思跳脱的我,不喜欢这样中规中矩的字。
那会儿,书法老师眼里,我绝对和《逃学威龙》里最初入学的周星星有一拼之力。
比谁更渣。
当然,天性不服输的我,还是做到了。
在我听说竟然还有张旭和怀素和尚的存在?!
草书!
天啊!这种我几乎一个字都没看懂,看不出写的是啥的笔体,我特别喜欢!
似乎就是因为我学会了写草书,书法老师才放过我的。……要不就是,崩溃了?
必定嘛,草书属于艺术范畴,像后现代主义的抽象画,是用来细细品味的,读?……那可能是读不懂的(包括我自己。老师曾经努力过,试图问我,我写的作业内容是什么……后来她放弃了。)。
还好,因为从小喜欢看漫画和动画片的关系,我对美术怀抱起足够热情。
……素描又是什么鬼东西?!
这和漫画哪里像了!
--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岁月。
只可惜,尺短寸长,我的作品,因为参差不齐,而乏人问津。
简单说,老师没眼看(太磕碜了)。
北方话,丑的意思。
还是美劳课好,我认真粘制一整堂课的小房子,让我有一种“我天生就是为建筑而生”的天才感。
与作文一样,都是我每每被老师夸赞的“杰出代表”。
--然而,学习委员就是学习委员,绝非我这个劳动委员能比拟的。
这所有的文艺科目里,魏建,都宁静安好的好像一个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偏偏公子、骑着白马的王子,以傲视群雄的姿态,完成着一件又一件的优秀作品。
我呢,就算骑上白马,也最多就是个唐僧。
我想魏建才是那个能满足女孩子一切美梦幻想的全能王子。碰巧的,他正是01出生的,男孩子。
我呀,那会儿吹着小号的样子,总让我想起黑白电影里的一个名人,《小兵张嘎》。
要不是后来接连不断的搬家岁月,生生把我从这般迷人的童话生活里生拉硬拽下来,我可能,也会成长为,如“魏建”那个样子的,优雅王子。
????????????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