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坤笑着问：“审问你了吗？”
红头发板着脸说：“不陪了，走了。”
舒文玉拉住红头发说：“我们有缘，借着果园美景，合张影吧。
小顾，帮个忙。”
顾小蕾拿起手机对着舒文玉和红头发，咔嚓一声，把红头发拍下来。
红头发生气地问：“干嘛拍我？”
顾小蕾笑着说：“合影留念呀！”
红头发说：“我不喜欢照相，更不喜欢跟陌生人合影。”
舒文玉开玩笑地说：“是不是嫌自己不够帅？”
红头发自负地说：“我比你还帅。”
舒文玉说：“那就加我微信，发照片给你。”
红头发警惕地说：“不用了，我不喜欢加陌生人微信。”
舒文玉问：“你害怕什么？”
红头发说：“我没犯法，有什么好害怕的？”
红头发匆匆离去，舒文玉看着他的背影，转身问支队长：“杨队，你觉得他可疑吗？”
杨坤看了一眼红头发的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像他这种人来果园玩？”舒文玉摇摇头，“不可能。”
顾小蕾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是来跟踪我们的，打探消息的？那他就和那起杀人碎尸案有关。”
“我也这么怀疑。”舒文玉认真说，“杨队，你怎么看？”
“怀疑没用，要有证据。”杨坤答道，“不过，你找机会和他合影是个好主意，有利于侦查。”
舒文玉听到领导表扬，很高兴，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笑了笑：“只是突发奇想，偶然间想到的。”
杨坤竖起大拇指：“确实是个绝妙的想法。”
“我明白了。”顾小蕾恍然大悟，“难怪你会和他那种人合影，原来是有目的的。
我也觉得他很可疑。”
“那就赶紧找证据，先从他的姓名入手。”杨坤认真说，“小顾，你回去做这事。”
“好的，杨队。”顾小蕾答道，“刘小山，本市市民。”
杨坤点点头：“行，回去吧。”
他们三人继续谈论案件，快步往出口走去。
回到办公室，顾小蕾没时间吃午饭，上电脑查起来。
果然有刘小山这个名字，本市有十二个人叫刘小山，年龄有二十几岁的，也有六七十岁的，所以果园里那个红头发的人也在其中。
因为年龄、性别和相貌符合，证实了那个人没有撒谎。
难道他真的和本案无关？
他为什么会在警察办案时出现在果园？纯粹巧合吗？
杨坤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刘小山”，心里充满了疑问。
过了一会儿，他对顾小蕾笑道：“辛苦了，小顾，你去吃饭吧。”
顾小蕾说：“以为会有收获，结果白忙活了。”
杨坤认为：“我们还是有收获的。”
顾小蕾笑了笑，问：“你不去吃饭吗？”
杨坤答道：“何局要和我一起吃饭，讨论这个案子。”
“哦，是这样。”顾小蕾说，“那我先走了，拜拜。”
顾小蕾向支队长摆摆手，走出了门。
******
下午按照计划进行走访调查，范围是果园附近的村庄。
在杨坤准备出发时，法医赵峻拿着化验单走了进来。
杨坤问：“DNA鉴定结果出来了？”
赵峻回答说：“是，杨队。”
杨坤笑着说：“老赵，我不懂，不需要看了。”
赵峻收回手说：“好，我汇报一下。”
“行，尽管简单点，我们要走访调查。”
“好，我负责进行DNA信息对比，查找被害人身份。”
“对，这事就由你来负责吧。”
赵峻答道：“好，我去数据中心找小孙。”
赵峻转身走向办公室门口。
杨坤说：“等你好消息。”
赵峻站在门口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舒文玉对杨坤说：“DNA信息对比能确定被害人的身份，不用走访调查。”
顾小蕾开玩笑道：“你想偷懒吧。”
舒文玉装出委屈的样子：“我一直勤奋努力的，不信问杨队。”
“逗你玩的，别较真。”顾小蕾笑了笑。
杨坤说：“准备好了，我们出发。”
他们一起离开办公室，往楼下走。
不到二十分钟，警车停在村委会门前。
接待他们的是村支书李大年，身材高大肥胖，秃顶，笑起来眼睛眯成缝，说话声音洪亮。
杨坤向李支书问好，然后坐在沙发上。
舒文玉和顾小蕾分别坐好，准备调查工作。
杨坤喝了口茶，问：“李书记，村里有失踪人员吗？”
“没听说过。”李支书皱起眉头。
杨坤继续问：“作为书记，你对村里的情况应该很了解对吗？”
“对。”李支书回答，“我一清二楚。”
杨坤笑着说：“我相信李书记非常负责，所以相信你的话。
很高兴听说我们村没有失踪人员。”
李支书问：“那是不是说明我们村与果园的碎尸案无关？”
杨坤回答：“虽然没有失踪村民，但不能排除与案件有关，因为被害人身份还不清楚。”
李支书笑着说：“我们村民风淳朴，邻里关系都好，应该不会发生杀人的事情。
你尽管放心。”
杨坤笑了笑说：“我听说你们李家村的情况很好。
如何外出打工的情况，你了解吗？”
李支书回答：“大部分我了解。”
舒文玉打岔：“你刚才不是说你对村里情况一清二楚吗？”
李支书支吾着说：“是的，但外出情况不太容易掌握，昨天有人去了市里，今天有人去了深圳，明天又有人去了上海，我不可能立即知道。
了解情况也需要时间。”
杨坤说：“请把你了解的情况告诉我们。”
李支书迟疑了一下，开始报告外出打工的村民情况。
顾小蕾在茶几上记录，李支书报完，顾小蕾也写完。
杨坤了解了所有信息后起身向李支书告别。
这时，红头发的人忽然闪了进来，看见制服后吃了一惊。
杨坤吃惊地看着刘小山，说：“真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你。”
“是啊，真巧。”刘小山机械地笑了笑，“我们真是有缘啊，警察同志。”
舒文玉诧异地盯着刘小山问：“刘小山，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李家村的人吗？”
刘小山有点生气地反问：“不是李家村的人就不能来李家村吗？那你是不是李家村的人？”
“我是来办案的。”舒文玉自信地说，“怎么，你无话可说了吧？”
李支书考虑了一下，打个哈哈说：“杨队，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小山是我外甥，他有事情找我就来了。”
“原来是你的外甥啊。”杨坤看了一眼李支书，又看了一眼刘小山，笑道：“看起来你们甥舅俩还挺像的，毕竟有血缘关系嘛。”
李支书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