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牧小朋友作为周家唯一的孙辈,即使是男孩也备受宠爱。
而且他的长相结合父母的优势,高鼻梁冷白皮,眉眼间带着熟悉的正气,却也不掩他的俊朗。
姜栀对他的长相很是喜欢,仿佛她生了一个Q版的周晏清。
他还很乖,喂了奶以后,黑亮黑亮的眼珠子四周转着,不哭也不闹。
典型的,周晏清的长相,姜栀的性格。
出于家里多了个孩子,两人还换了房子,大平层海景房,三室一厅,离云高也近。
搬家的事情,周晏清没让姜栀操心,她只需要人过去就行。
生孩子的时候,她吃了很多苦,足以让他骂自己半小时以上。
现在他几乎是将她捧在手里宠着,生怕出了差错。
五个月的时候,姜栀已经结束产假,重新回到学校上班。
照顾周予牧就完全交给育儿嫂和周晏清,她下班回来也会照顾。
对于此,周晏清担保一定会把儿子照顾得很好,他说有提前去学习。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姜栀没有任何怀疑,放心交给他。
在月子中心的时候,除去育儿嫂,周予牧一直被周晏清照顾着,她很相信他的能力。
上班那天,姜栀换上简单的通勤服装,白衬衫和牛仔裤。
刚刚生过孩子的她,脸上带着肉感,皮肤白皙嫩滑,而腰肢依旧纤细,盈盈一握。
只是眉眼间的美艳冷化许多,柔情取而代之,看着别有一番韵味。
婴儿床上的周予牧已经醒了,眼珠子一愣一愣地看着妈妈,肉嘟嘟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此时,做好早餐的周晏清也进了主卧,瞧见明艳动人的老婆,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父子的视线让姜栀有些不自在,总有一种颜值下降的不自信。
她郁闷问男人,“生完孩子以后,我是不是变丑了?”
他走近后,手掌直接搂上她的腰肢,“想什么呢,我老婆永远漂亮。”
她脸热起来,推了推他,“宝宝还在这呢。”
姜栀喜欢叫周予牧宝宝,而男人不乐意。
周晏清不满挑眉,“这小子倒是享福了。”
说完,他还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女人饱满的胸脯,比生孩子前更挺了些。
姜栀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少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
周晏清扯下她的手,“他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
姜栀坚持,“影响教育!”
“行。”
随即,他扯她进了独卫,玻璃门拉上,隔绝外面的世界,两人面对面站着。
他将她抵在洗漱台,“现在可以了吗?”
姜栀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时之间说不上反驳的话,兀自害羞着。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抬起,男人的吻也落了下来。
在孩子面前两人都不敢亲热,周晏清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忍住。
姜栀动情般捏紧他的衣角,唇瓣张开,主动接受他的热情。
亲了好一会儿,他才舍得放过她,手掌在她的后背轻拍着缓和呼吸。
她喘着粗气,眼眸潋滟一波秋水,楚楚动人。
他喉结滚了好几下,之后出声,“口红花了。”
她回神,转过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口红微微蹭在嘴角,唇瓣红肿。
姜栀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瞪他一眼,之后出声,“以后不许这样,我还要上班呢!”
“不碍事,又不耽误时间。”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出于时间问题,姜栀没再和他说话,补完口红,随即推开玻璃门出去。
身后的周晏清一脸寻常,还抱起儿子逗了逗,而周予牧似乎不太想理他。
出门之前,姜栀再次嘱咐周晏清,一定要照顾好儿子。
他满口应下,信誓旦旦。
她这才安心出门上班。
见着老婆没了影子,周晏清将儿子随意放在沙发上,而他本人开始拿电脑处理工作。
周予牧刚刚喂了奶,整个人很乖地睡在沙发上,圆溜的眼球呆呆望着天花板。
半小时过去,周晏清才想起自己的儿子,随意瞥了一眼,后者又睡了过去。
他示意育儿嫂抱儿子进卧室睡觉,自己则是认真看着电脑。
接下来一天的看娃全部交给育儿嫂,周晏清处理完工作以后,随意打起游戏。
下午六点半,育儿嫂下班,房子就剩下父子两人。
周予牧小小的身子靠在男人的腰间,五个月的他还有些坐不稳,晃晃悠悠的。
幸而他知道要攥紧爸爸的衣角,才避免倒在沙发里。
周围一片宁静,唯有手机游戏的声音,以及楼下隐约传来的人间烟火声。
周晏清赢了一把以后,倏地注意身边的儿子,摸摸他的脑袋,“不错,今天很乖。”
周予牧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小身子坐得板直,似乎是在展示,他还可以更乖。
见状,周晏清放下手机回婴儿房给儿子拿点小玩具,留他一个人在客厅沙发。
刚拿上拨浪鼓,周晏清趋步往外走,到了客厅,入目的是周予牧半个身子在沙发外面悬空,晃晃悠悠似要掉在地上。
他正想走过去将儿子抱起,门外的声音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周晏清顺势往门外走去,没有及时扶起周予牧。
父亲和母亲的心里想法总归是不一样的。
姜栀入门只看到将要倒地的周予牧,即使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摔下去并不会受伤。
她连鞋都没来得及换,错过周晏清的身子,径直走到沙发将儿子扶起,他眨巴眨巴眼睛,冲她笑了笑。
老婆无视自己,周晏清心情不佳,也跟着走到沙发坐下,“我看你眼里只有你儿子。”
姜栀瞥他一眼,“宝宝都要掉在地上了!”
周晏清给儿子递拨浪鼓,“这不是还没掉吗?”
“你……”姜栀想不出话来反驳他,须臾指着墙壁,“你给我…面壁思过!”
周晏清尝试打感情牌,语气没有半点心虚,“我照顾儿子一天,都没来得及休息。”
姜栀一噎,话锋一转,“辛苦了。”
他勾唇一笑,“不辛苦,你亲我一下就好。”
“周晏清!”她拍了一把他的肩膀,“都说了不能在宝宝面前说这些话!”
“你现在就去面壁思过!”
周予牧乖乖地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黑亮的眸子转来转去,小手摇着拨浪鼓玩,似在为爸爸的惩罚摇旗呐喊。
周晏清凑过去哄她,“老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姜栀心软了半分,想到他今天也很累,不禁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于是,她没有让他去面壁思过,和周予牧玩了起来。
周晏清看了眼笑得正欢的儿子,牙痒痒,这臭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瞥周予牧一眼,后者乐呵乐呵地回视。
一场父子的竞争似乎从此开始。
·
夜里,把周予牧哄睡以后,两人才安心躺下,小声聊着天。
周晏清玩着她的头发,“刚刚的事还生气吗?”
姜栀靠在他怀里,“有什么好生气的?”
周·娇气包·晏清,“那你刚刚那么凶,把我吓到了。”
姜栀:“……”
“我那是在和你讲道理。”
“以后在宝宝面前要注意言辞,别到时候教坏他。”
周晏清对儿子更加不满,可他没有显露出来,满口应下。
正说着,他的手掌开始不老实,逐渐上移握住。
下一秒,他低哑的声音就传出,“尺码大了点。”
姜栀一阵颤栗,阻止他,“孩子还在。”
周晏清低声,“我就碰碰,在被窝里他又看不到。”
想到怀孕生子一直到现在,他都清心寡欲,没有碰她,最亲密就是亲亲她。
姜栀兀自习惯了会,便任由他去,自己阖上眼眸睡觉。
——
周予牧一岁的时候,已经学会走路。
长开的他,浓眉大眼,皮肤白皙,可爱极了。
每次姜栀下班回家,他都会踉踉跄跄地走去接自己的妈妈。
而姜栀看到软糯的儿子,也是一阵欢喜,她会抱起他,在他的脸颊两边亲一下。
每次看到这一幕,周晏清都会怨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臭小子很会争宠。
出于两人工作的原因,周家派来保姆芳姨,照顾一家三口的起居。
白天的时候,夫妻俩去上班,晚上回家照顾孩子。
而周予牧一直很乖巧,白天自己拿着小玩具在客厅玩,晚上在两人的讲故事下睡着。
当然,小孩子都有不懂事的时候。
周予牧四岁的时候,他这个年龄,对于积木很感兴趣。
积木可以培养孩子的创造力和思维能力,姜栀也就给他买了很多套积木。
周晏清对于此没有什么意见,对于孩子教育他一直都是听她的。
那天姜栀下班早,回到家的时候,她只看到满地的积木,还有跟在周予牧屁股后面的芳姨。
周予牧满屋跑,手里捏着积木,撒得满地都是。
“周予牧!”
听到妈妈的声音,他停下脚步,表情怔愣地看着她。
知道妈妈在生气,周予牧步子小迈走到她面前,卖乖说:“妈妈,你怎么这么快就下班了?”
姜栀惩罚般捏了一把他的脸,“再不回来,这个家就要被你拆了。”
她扫视着家里客厅的狼狈。
周予牧把手里的积木藏在后面,小声反驳,“这不是我丢的,是芳奶奶……”
芳姨在一旁笑着,“是我丢的,予牧把积木给我,我拿去放好。”
盯着妈妈不太好的脸色,周予牧动作缓慢地交出手里的积木,随即低头盯脚尖。
姜栀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墙壁,“去那边,面壁思过!”
闻言,周予牧乖乖地走到墙角,面对墙壁,手指攥着衣角。
这是爸爸经常做的事情,他也能学个七七八八。
见到他过去站着,姜栀和芳姨把积木收拾好,之后她坐在沙发等周晏清回家。
周晏清回到家的时候,一大一小,一站一坐,气氛紧张。
她双手交叉着坐在沙发,而小的那个在面壁。
他换过鞋,径直走到沙发坐下哄老婆,“怎么了,臭小子惹你生气了?”
姜栀把刚刚的事情和他说了个大概,末了她还是很气愤地说:“我生气他不说实话,一点都不诚实!”
闻言,周晏清也生气,“对,今晚不让他吃饭。”
姜栀一噎,“…这不让吃饭也不好。”
周晏清轻笑着,嘴硬心软。
母子矛盾还是要解决,他立即叫儿子过来和妈妈道歉。
周予牧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跟他爸一个样儿。
四岁的小孩,说话还不太利索,他磕磕巴巴地跟姜栀道歉,并且表示不会再有下次,还加了一句,“妈妈最好看了,肯定不会怪我的。”
姜栀被逗笑,面上依旧不留情面,“不能再有下次。”
周予牧坚定点头。
解决这个事情,他凑到妈妈跟前卖乖,说着甜言蜜语哄妈妈开心。
姜栀成功被他哄服,亲了下他的脸颊以示态度。
看着全程的周晏清莫名有些后悔,这个小子向来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失策了。
他出声打断母子的亲昵,“今天我们回家吃饭吧。”
姜栀点头,窝在她怀里的周予牧也抬起头,撒娇道:“我要妈妈抱我下去。”
周晏清脸一黑,揪着他的衣领,小家伙一整个被抻起。
“自己走,别得寸进尺。”
周予牧哭着说:“妈妈,爸爸好凶啊。”
姜栀从老公手里将儿子解救下来,“那你以后要听话,不然妈妈以后可不帮你。”
周予牧肉肉的手臂抱住她的脖颈,“我以后都听妈妈的话。”
周晏清:“……”
敢情小丑是他自己。
须臾,他牵起她的手,“是是是,我最凶。”
她抬眸看他,眼底浮着笑意。
最后是周晏清单手抱着周予牧,另一只手牵着老婆走下楼。
正是下午,小区一片昏黄,落日夕阳映照在一家三口身上,洋溢着幸福。
姜栀看着父子俩,心中无限感慨。
回头望,曾经的黑暗早已消失无踪。
向前看,一片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