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姜栀的生物钟还没到，身边的男人已经起了。
待她惺忪地睁开眼睛，周晏清坐在床边，一身西装，俨然要上班的模样。
他低声和她说话，“我现在就要走了，早餐已经做好，你起来就可以吃。”
闻言，姜栀的困倦已经完全消散，随之而来的是不舍。
她轻轻嗯了一声。
周晏清顺着她的头发，“我昨晚说的，你记住了吗？”
姜栀乖巧点头，问他，“你要出差几天啊？”
“现在才想起来问男朋友这个问题？”他无奈挑眉。
“昨晚那是太困了。”她辩驳。
他勾唇一笑，“快的话三天，慢的话一周。”
姜栀垂着眉眼，“嗯。”
“也就几天的功夫，我很快就回来。”
周晏清安慰着，虽然女朋友嘴上不说，但是他知道她也会舍不得。
姜栀点头，“知道了。”
周晏清亲了下她的额头，“那我走了。”
姜栀再次点头。
得到同意，周晏清站起身，缓缓离开主卧。
直至男朋友没了影子，姜栀才轻叹了口气，生活了好几个月，总归还是有点舍不得，但是她不能显露出来，怕影响他工作。
躺了几分钟，她起身洗漱，随便套了外套，涂上防晒和口红。
出了卧室，饭桌上还摆着早餐，牛奶和三明治。
见着这个，姜栀心里的不舍更加浓烈了些，她在饭桌坐下，安静吃着男朋友准备的早餐。
早餐以后，她拿上包便上班去了。
——
到了学校，姜栀努力扬起笑容，认真工作，只是话少了些。
首先注意到女同事不对劲的是陈佳佳。
课间休息时间，她问：“栀栀，今天心情不好？”
姜栀一愣，“还行吧。”
陈佳佳：“你脸上就写着心情不好四个大字。”
闻言，姜栀浅笑，“夸张了。”
陈佳佳：“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说说？”
姜栀笑了下，如果跟同事说，她是因为男朋友出差而不开心，她会不会宰了她。
她再次询问，“你确定要听？”
陈佳佳坚定点头，“嗯。”
姜栀：“因为我…老公出差了，所以心情有点郁闷。”
她的语速有些快，言语有些模糊不清，陈佳佳却还是听得仔细。
陈佳佳：“……”
姜栀一直看着女同事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丝丝裂开的感觉。
她及时出声，“其实也没什么，很快就缓过来了。”
陈佳佳叹了口气，“是我不懂了。”
想到什么，她一副安利的样子，“如果你觉得无聊的的话，我们一起去打排球吧，顺便代表高三语文科室参加教师排球比赛，就在这几天。”
姜栀：“这么仓促？”
陈佳佳：“对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科长忘通知了。”
姜栀犹豫一瞬，“可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空？”
排球她以前是有经验的，大学的时候经常选这个体育课，因为抢课激烈，她选不到别的。
她就是担心时间上会忙不过来。
陈佳佳：“也就下午占用一点时间练球，科长都不求能赢，人数够就行。”
闻言，姜栀很是心动，经常久坐确实不好，运动运动也是很好的选择。
于是，她答应了。
陈佳佳激动不已，“就差个人，科长都打算弃赛了，加上你刚刚好，我可喜欢打排球了，就是没人陪我。”
姜栀轻笑，“我陪你。”
有美女同事陪伴，陈佳佳兴奋不已，“栀栀，你真好，人美心善。”
姜栀无奈轻笑，“好了，赶紧准备下节课吧，你不是还要上七班的课？”
被提醒，陈佳佳也不再闲聊，收拾着上课要拿的资料。
结束聊天，姜栀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亮起，上面赫然显示着男朋友的信息。
周田螺：【到了。】
姜栀回他：【那边天气怎么样？】
周田螺：【还好吧，就在隔壁，天气大差不差。】
姜栀和他分享着刚刚的事，【刚刚我报名参加了学校的教师排球比赛。】
周田螺：【这样会不会很累？】
姜栀：【还好吧，多运动也挺好的。】
周田螺：【以前也没见你想着要运动。】
周田螺：【是不是男朋友不在家，你想找事情干干？】
被戳中心思的姜栀眼睛连续眨了好几下，脸不红心不跳回：【对啊，反正你又不在家。】
那边一时没有回复，她以为他要不回的时候，他发来一句语音。
姜栀心虚地看着周围，上课铃声已经敲响了，同事们陆陆续续去上课，只有几个没课的老师在改作业，她就是其中一个。
她小心翼翼地调着音量，确保别人不会听到，才点开那句语音。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出：“栀栀，已经开始想你了。”
字词清晰，还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
姜栀心跳加速，脸颊瞬间红起来，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却没敲出一个有用的字。
还没等她回复，对面又发了一句语音，“想说什么呢，输入这么久？”
姜栀不好意思，编辑信息，【刚刚没看手机，它一直亮着。】
周晏清一直发语音，“女朋友，我都说想你了，你不应该给我点回馈？”
“栀栀，我好想你。”
“姜老师，这边天气真好，想你。”
听到男人连续的语音攻击，姜栀有点受不了，心跳不自觉加速，耳朵都要怀孕了。
她回他，【我也想你。】
发完以后，姜栀似手机发烫般丢在桌边没再看，太肉麻了。
可她又有些控制不住，余光往手机上瞥，只注意到手机屏幕亮了几回，之后缓缓归于安静。
姜栀深吸一口气，随即拿起手机解锁，开始浏览着男朋友的信息。
周田螺：【知道了。】
周田螺：【我很喜欢你的想念。】
周田螺：【要工作了，今晚视频。】
隔了好几分钟，姜栀才回，【好，你好好工作。】
回了信息，她就把手机放进抽屉里，认真改作业。
——
下午五点，一片落日照射在教学楼上，万里橙光微风和煦。
姜栀和陈佳佳相携着往排球场去，正好今天她穿得略微运动风，很适合打排球。
到了排球场，那里很多人，大多数是老师，大概是为了比赛在练球。
陈佳佳带着姜栀去到队友占定的位置，队友都是语文科室的同事，姜栀也算眼熟，还不至于太尴尬。
一共七个老师，一个替补的。
可练球还是不够，正在队长愁眉不展之时，一个女老师过来和她商量着能不能一起练球。
队友欣然同意，正好不够人。
于是，在队长的安排下，姜栀和陈佳佳上场了，一起站在前场区，分别是二号和三号。
语文队答应以后，那个女老师才把她的队友叫过来。
姜栀抬眸便瞧见孙思语，看着她往这边走来，姜栀心里扬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是女老师队的，而她们是正好是高三英语科室的。
两个科室办公室离得远，平时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自然不太认识。
姜栀对上孙思语的眼神，胸有成竹又略微带着一股怨气。
只瞥了一眼，姜栀就移开视线，不愿多看。
此时，陈佳佳凑近和她咬耳朵，“怎么偏偏是她，晦气！”
姜栀活动着手脚，“没事，咱们好好练球，别管她。”
陈佳佳还是有些不放心，“栀栀，要不你先别上场，我怕她针对你。”
姜栀轻笑，“没事，其实我打排球技术还好。”
陈佳佳不信，“等一下你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躲，没关系的。”
姜栀无奈一笑，“好。”
在队长的吩咐下，两队准备就绪，即将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