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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胜正只是结果(盼不来的星辰伸手可摘)(1 / 1)


“嗨,哥们,哟。”

“哟你个仙人板板。”

“不要这样,我们可是死档,看看你的裤裆,还流着汤。”

“等啥呢。削他。”

刘强沉默了,这条路果然人才辈出。

“那个黑不拉几的倒霉孩子是隔壁老王家的儿子,每次看见这几个找乐子的小混混,都整一段。”

三个混混象征性地踢了几下便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他们组了一个乐队,叫‘BYE’,对过去说拜拜,街坊邻居很喜欢他们。”

“你不像是一个热爱音乐的人。”

邬龙摇了摇头,失笑道:“摊上一个摇滚妹妹,能怎样呢?”

“悠悠闲闲,我不是神仙,满足不了你的心愿,只会惹人嫌。”邬青开窗,大拇指、中指、无名指贴紧,食指和小指伸出。

“伤过谁的心,念着谁的魂,咱若没了七情六欲,骂自己不是人儿。”

“我们就是三个俗不可耐的乐天派,忘不了一生所爱,厌恶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朋友啊,舞出你人生,我们在清河路上放声歌唱。”

“男女老少,甭管这世间纷纷嚷嚷,跟着感觉走,让我们躁起来!”

三人对着邬青比了“我爱你”手势。

“你有个好妹妹。”

“条条框框束缚不住她。”

“还是那句话,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转眼之间,天色已晚,静啊,垂柳百无聊赖。

“老妖精,你不行。上面不行,下面不行,你到底行不行?”

子楠躲在阴影里,沉默不语。

“如果有个人这么说你……”

刘强捏了捏拳头,嘎吱作响,笑道:“人生没有如果。”

“目标人物在五百米外的车站牌出现。”

“老邬,看你的了。”

邬龙止住脚,指天又指地,肆无忌惮地大笑。

“阁下何故发笑?”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为什么羞辱我?”

“把你引出来,干掉,领钱。”

“瘸子”磨牙,恨啊,活剥生吞都不解气,迎面挨了一记飞踢,倒飞出去。

它吐出一口老血,全身抽搐,肌肉膨胀撑破衣服,在短短的十秒内长成两米高的怪物,正要起跳,却前摔在地。

三鲜和雪夜同时放下铁链,连续两个后空翻以免被压在身下,见吴乐从角落飞奔而出,双手持电锯切割它的小腿,也迅速开枪,往脑袋处打招呼。

割到动脉了,吴乐喝了一嘴血,被它的另一只脚踹飞,压塌一面墙。三鲜眼疾手快,抽出短刀,狠狠插进它的头,来回搅拌,雪夜接过刘强递来的钢筋,戳破对方的肚子,抽出短刀,随心所欲地切肠子,放血。

刘强察看吴乐的伤势,见其用双臂护住头,嘴里吐着血。

“没事吧?”

“第一次喝人血,解锁了奇奇怪怪的成就。”

子楠让两人退后,在拐杖上摸索十几秒,触摸到一个方形按钮。等到它踉踉跄跄地起身,龙头喷火。

“呃啊……”

“起开!”

邬龙掷出两根钢筋,把它钉在地上。

拐杖许是累得做不出有用功了,火焰的惩罚暂时退出舞台,在两分钟后,它停止了挣扎,不甘地伸出中指,咽气了。

刘强搀着走路一瘸一拐的吴乐,欣赏这心旷神怡的一幕。

“吴乐,老了。”

嘴上说着挑衅的话,三鲜却竖起大拇指,凑到死去的“瘸子”身前,仔细打量中间的“风景”,嗯,确实不行。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你为何又在发言?

哦,孩子,你知道的,我是话痨。

刘强刚想补一句,让精神世界里那片荒芜的草地焕发生机,却差点溅了一身血。三鲜靠得最近,恰好张着嘴,直接被从尸身里莫名其妙泵出的血柱喂了个水饱。

“饺子还得看三鲜馅。”吴乐心了话说,小样的,还嘲笑我。

“你……噗啊。”

“好吧,又多了一个吸血鬼,‘墨镜黑仔’在哪里?”子楠递过去一包卫生纸。

“虽然我很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耍帅,但是他叫‘刀锋战士’。”

“杂交的?”

“准确点,叫串儿。”

刘强刚结束同那个总是开口讲话给他听的不良人士唇枪舌战,听见“串儿”,来了句:“在聊花店老板娘和打工小子的快乐生活吗?”

“老大,小偷会爱上这个主意的。”

不经意的一瞥,瞧瞧他发现了什么,排骨邻居在一辆红色小轿车后偷窥这里的一举一动。

“爷们儿,嘛呢?”

他不吭一声,鬼鬼祟祟的小脑袋缩了回来,向反方向悠闲自在地迈步。

“老邬,他是什么人?”

刘强那疲惫的右眼捕捉到邬龙沉到眼底的警惕、怜悯和一点就着的愧疚。

“五零八号住户,仇一笑。”骨子里的热情引出一句,“帮咱这么大一忙,上家整一口去。”

骨头汤嘎嘎香,粮食酒哗哗流,小米饭可劲造,哎呀妈呀,来一曲。

“我脱完上身脱下身,解下恼人的裤腰带。心爱的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变态。”

邬青带头唱,吴乐摇头晃脑。

“哪个挨千刀的整的词?”

“给他一根鞭子,它能征服胖子。”

“你想多了。见到五星上将要鞠躬,这是它的优良传统。”

“打住吧,愤青们。”刘强按耐住列表研究话题如何拐到反骨仔身上的好奇,借着宾主尽欢的大好气氛问出心中所想,“老邬,方不方便了解一下仇一笑?”

闻言,邬龙身形一顿,眨眼转头,叹道:“唉呀呀。你若真想知道,我说上几句又有何妨。”

“请说。”

“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2015年7月19号,我追逐一个失控的狼人,一直跑到市中心的天桥上。年轻,入行晚,不知道狼人还分出“敌”“我”两个阵营,上去就是一刀,砍人脖子上了。你们知道吗,他在咽气时死死地盯着我,不可置信,好像是在说,他没伤害任何人,却被当作敌人抹了脖子。

我当时还想着拿尸体换钱,哪料两分钟后跑过来一个小男孩,抱着尸体哭喊“爸”,见我愣神,撕咬我的裤子,恨不得杀了我。

“然后你被有关部门抓了。”

“对,印象深刻。特调局的人送了我一本册子,《兽化人应对指南》,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友好派’“嗜血派”,我后知后觉,那个狼人确实失控了,但在彻底失控前试图回家,被我……”

“关了几年?”

“五年,那孩子恨了我八年。”

“他不像是狼人。”

“不清楚。他在人前没狼化过。”

“笃笃”的叩门声响了三次,前两次被老邬的大嗓门淹没,最后一次恰恰响在交谈声戛然而止时以免气氛高开低走。

“谁啊?”

“我,对特部的武文堂,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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