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喜出望外:“真的吗?快,快带我去。”
小厮又道:“表小姐已经在后面了,马上到。”小厮由于太兴奋,急于通传,把应颂茗落后面了。
宋云柔听到后也止住了哭泣,顾不得多少,随便披了件外套就要出来,宋母急忙搀住她。
宋云柔急切地道:“爹爹,颂茗回来了吗,颂茗在哪儿?”她生怕自己听错了。
宋父正要回答,就听到一声:“舅舅,舅母,云柔姐姐,我回来了。”
宋云柔看到应颂茗直接抱了一个满怀,“颂茗,太好了,你回来了,呜呜呜呜,我担心死了,呜呜呜”
“云柔姐姐,我没事,我回来了,你怎么样,我看看?”应颂茗听说宋云柔受伤了,也担心得不行。
宋云柔身上有伤,都是棍棒打的,但不算太严重,她此刻感觉一点都不痛,她笑着笑着就哭了:“没事,我没事,你回来太好了。”
宋父看应颂茗没事也安心了不少,“哎,颂茗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母也流泪,“好孩子,来,快坐下,都不哭了啊。”
应颂茗和宋云柔也镇定了不少,不再相拥。
宋父又吩咐下人:“来人,去叫公子回来,表小姐回来了。”
然后又问应颂茗:“颂茗啊,你去了哪里,是怎么回来的啊?”
应颂茗道:“我被绑在麻袋里,然后被人带到了城西的河边扔进了河里,是一个姐姐路过救了我,然后她送我到家就走了。”
宋父听到后直接震怒:“竟然有人敢绑我宋家的人,好大的胆子,查,给我查!把整个宣宁给我翻遍了也要给我找出来。”
应颂茗第一次看到舅舅发这么大的火,不敢说话,她依稀听到了“世子”“地道”这些字眼,但她不敢说,一是她不太确定,二是永贤王世子和云柔姐姐是朋友,她怕云柔姐姐伤心。
宋母又问:“颂茗,送你来的姑娘呢?还没好好感谢人家呢?”感谢是真,也希望能从那边得到一些线索。
这要怎么说,应颂茗摇摇头:“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住哪儿。”她不想暴露哥哥住的地方。
宋父叹了口气,“那我们遇到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我派人去找。”
应颂茗摇头,“林姐姐说她也是无意路过,救下我也只是巧合,不求酬谢让我不必找她,有缘自会遇到。”这些都是南零簌教她的,应颂茗第一次撒谎还有些紧张,不过因为她天真善良的外表,没有人怀疑她。
应颂茗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当时的感受说了出来,:“我醒来的时候一片漆黑,好像是被套在袋子里,好像有一个力气很大的男人扛着我,然后进了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走了很久才出来,后来我听到了水声,就被扔进了水里。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被林姐姐救了。”这些信息都是真实的,想来应该有用。
宋父沉思着她说的这些内容,“很冷很冷的地方走了很久。”这是夏天,下雨之后夜有些凉,今日无雨,甚至有些热。很冷很冷?只有地窖才会很冷。颂茗失踪的地方靠近城北,落水的地方却是城西……难道是——地道?宋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等云楼回来他得好好商量商量。
……
宋云楼夜访永贤王府,名曰请求王府派兵找人,但实际却是试探王府,因为是小辈来访,永贤王只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让世子出面交谈,此刻两人正在花厅里喝茶。
已经睡下被捞起来的刘元祈一副慵懒的模样,甚至都没有梳洗,披散着头发就出来。其实是很失礼的行为。
“宋公子,我们已经派人下去搜查了,请放心,贵府表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全无虞。”
宋云楼温和有礼地回道:“那就有劳世子了,表妹只出过几次龙吟山庄,初到我宣宁出了意外,只希望早点找到,不然我实在是无法向姑姑和姑父交代啊。”
实际上是说:想动我表妹,可得掂量着点,趁早把人放出来,不然就得得罪宋家和龙吟山庄。
刘元祈道:“哦?那可要好好找找,应小姐人生地不熟,可别是迷了路才好。”
意思是:我王府没人,找人找错地方了。
宋云楼点点头,“确实如此,只是这毕竟是在宣宁,而且人消失在白岩巷,离王府近,我宋家能力有限,还得劳烦王府的人了。”
意思是:这是在你王府管辖的地方出的事,而且还离你王府最近,这事王府没有嫌疑也有责任。
“那就多谢宋公子如此看得起我王府,刘某定竭尽所能帮助宋公子。”
两人来来回回试探了几番。宋云楼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交锋,自然知道此人外表纨绔,实际上城府极深,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很难。而刘元祈也知道宋云楼此人看似温和有礼,实际上极其难缠,手段狠厉,软硬不吃,本来还想招揽的,但这种人太难掌控了。
有人进来和宋云楼小声说了几句,见他神色愉悦了许多,刘元祈也就猜到人估计找回来了。那他也就不操心了。
果然,宋云楼起身道:“多谢世子出手相助,人已经回来了,云楼改日再登门重谢,多有打扰,云楼先行告辞。”
刘元祈眼睛微眯:“宋公子言重,能帮上公子就好,再会。”
宋云楼走后,刘元祈去拜见了父亲刘琮,刘琮听完后点点头:“祈儿做的不错,不过还是把城西那条地道暂时封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
永贤王捋了捋胡子道:“春生坊已经留不得了。”
刘元祈也正有此意,“父亲说该如何处置呢?”
“既是江湖人,那就由江湖人自己处理干净吧。”
刘元祈心领神会,“是。”
永贤王欣慰地看着他,“秦家那边怎么样了?”
刘元祈警觉,上次父亲发了很大的火,秦长钧很好用的棋子就这么没了,铸剑谱和地图没拿到,和温家的联姻也没了。他回道:“秦二公子失踪秦长钧死后,秦府由秦大公子秦陌管理,整日饮酒,已不堪重用。温烁珩此人无心朝堂,恐难以招揽。”
“嗯,那就再培养人接管新曲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