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楚阳还只是随口一问，为的就是百分百确定燕姣然的身份，顺便再看看她和涂山玖认不认识。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听到这个预料之外的答案之后，楚阳反而来劲了，连忙问道。
“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看到一个传送门之类的东西，好奇走进去之后就发现自己到了这个世界。”
燕姣然伸出食指点着下巴，神色有些迷糊。
“……”
听到这个回答，楚阳顿时无言以对。
好家伙，好歹也是修为不低的修士，好奇心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看到一个来路不明的传送门居然还有勇气走进去。
该说是太过大条呢，还是说对自己有很大的自信。
但从这件事上能看出一点，兰珂不仅仅在琉璃宫内布了局，就连琉璃宫之外她也动了手脚。
而且他现在已经能确定了，这些本不属于幻境的修士才是让幻境启动的必要条件。
不仅仅是琉璃宫弟子，甚至还包括琉璃宫之外的修士。
之所以会有这么多外来者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要想让这个幻境生效需要他们的力量而已。
只要他们身处幻境中，其实足以成为力量之源。
想明白这一点后，其实兰珂的目的，以及她究竟怎么将手伸到琉璃宫之外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知道这个信息之后也就对这个幻境多了很大的了解。
或许正是由于如此苛刻的条件，这个幻境才会显得如此真实。
想到这里，楚阳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继续问道：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嗯……”
燕姣然开始思索起来。
“就在你……不对，原来那个楚阳收徒的那一天吧。”
说到这里，她表情有些怨念，恶狠狠地瞪了楚阳一眼，仿佛想将那时的仇怨都发泄到他身上一般。
“那倒是比我早几天。”
楚阳点了点头，看到她怨念的神情顿时哭笑不得。
“你这么瞪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原来那个楚阳。”
虽说如此，他对燕姣然的怨念倒是十分理解。
本来就突然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居然还成了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凡人。
这样也就罢了，当个凡人安安稳稳过一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可她的噩梦很快就来了。
原主强行将她收为徒弟，还使用了如此恶劣的手段，让刚刚穿越到此的燕姣然自是痛恨不已。
特别是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抗一个区区金丹境蝼蚁，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如果同样的经历放在楚阳身上，估计他也会心态炸裂。
“谁叫你顶着他的脸呢，看到我就生气。”
燕姣然冷哼一声，神色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样，和月霜差不多冰冷。
“那你之前怎么没生气？”
见她故意做出这副表情想和他打趣，楚阳不由嘿嘿一笑。
“因为你刚刚的问题让我又回想起了那个时候。”
燕姣然淡淡道，逻辑倒是没什么问题。
见此，楚阳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摇了摇头，缓缓道：
“玩笑话就此打住吧，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而且我们接下来还有下一步行动。”
“想问就问吧，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你是不是也得坦诚一些？”
燕姣然的神色极为认真，完全不似刚刚那副开玩笑的样子。
见她如此神情，楚阳不由眯起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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