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底捞,人超级多,在门口等了好久的位几人才进去。
总算坐稳,吃到了海底捞夏以安嘴巴塞得鼓鼓的,一直感慨,“真香…”
裴灼用纸巾擦拭着她的唇角,“真香什么?真香定律了?”
夏以安摇摇头,“火锅真香,真香啊裴灼!”
陈嘉看着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的裴灼太阳穴蹦了两蹦,他不知道裴灼这个冷硬的男人,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能出洋相,又懒又馋空有其表的女人了。
好吧,他爸年轻时候是夏以安她爸的小打!如果夏以安是男的,他可能也会成为她的小打!
(小打——小跟班)
陈嘉从鼻息里冷哼一声,“没出息的样,你也是当过大小姐的人!”
夏以安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别嫉妒,姐只是落魄了,以后姐会成为富一代的,到时候天天请你们吃火锅!”
陈嘉扶额,“姐,你再这么不修边幅,会失去姐夫的。”
夏以安挥挥手,“别在乎细节,如果我从小就是夏以安,咱们可能都是一个煤堆里长大的土驴子,接受吧,大傻小子们。”
裴灼笑着给她夹肉,“嗯,如果一起长大,我们一定跟安姐混。”
夏以安得意的晃了晃头,冲着裴灼傻笑。
李伟道:“以前你吹牛的时候,大灼还撅你两句,自从你把他拿捏了,大灼把你惯的呦…”
陈嘉也加把火,“可不是,说什么都对,做什么都对,你怎么把大灼培养成这样的,教教我呗。”
夏以安勾了勾唇角,“跟他谈恋爱他就这样,可能是你们没跟他谈恋爱所以就不知道。”
陈嘉:“我他妈一男的,怎么跟他谈恋爱,你这不是扯淡嘛?”
夏以安一脸振奋,“我跟你说,一开始我还以为裴灼和薛鸣他们俩有什么呢,猜了好久,没成想这俩人是直的!”
裴灼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夏以安眨巴眨巴大眼睛,冲他笑笑,“我一直想问问你,薛鸣那次在你口袋里掏什么呢,像拉手似的。”
“哪次?”裴灼回想了一下,“他每次掏我口袋,都是掏打火机或者烟。”
夏以安补充道:“然后你还摸他手了,就特暧昧。”
裴灼三人笑的不行,陈嘉起哄,“到底和鸣狗怎么暧昧的,从实招来!”
裴灼直接爆了粗口,“我他妈能跟他暧昧,除非疯了。”
吃完饭,裴灼和夏以安走在后面,到了停车场,他勾住了夏以安的腰,把她拉到怀里,低头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像是吃果冻一样,一寸寸把她的唇碾在唇齿间,一直把她的嘴唇都碾的殷红,她皱着眉头嘤咛出声,裴灼才松开她。
他哑着嗓子说:“以后还敢编排我吗?”
夏以安扁了扁嘴,趴在他胸膛上,“我错了…”
声音又软又乖,裴灼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安安…我…”
夏以安在他胸口蹭了蹭,用指尖刮了刮他胸口的毛衣,“裴灼,你把我咬疼了。”
裴灼叹了口气,轻哄道:“那…你咬回来吧。”
夏以安点点头,她勾了勾唇角,明艳的晃眼,就在裴灼觉得自己被她给欺骗了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被夏以安咬住了。
她学着他的样子啃咬他,像一只报复抓狂的小兽儿,淘气的不行。
裴灼被她啃的笑出声来。
夏以安问他,“服不服气?”
裴灼举起手,“服了,心服口服了。”
陈嘉一声怒吼打破了两人的旖旎,“赶紧走别腻歪了,丢人丢到外地来了!”
上了车陈嘉还在叨叨,“带你们俩出来真是丢人,还在停车场里啃上了,那周围都是围观的,你俩不知道?”
夏以安和裴灼难得没怼回去,靠着坐在一起,脸颊通红。
多巴胺这东西,分泌的时候挺吓人的。
车窗外寒风凛冽,北风呼啸,车子里开着空调,热气氤氲在窗子上。
夏以安用指尖在窗户上写下了裴灼的名字,灼字她特意写的很远,然后看着傻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个好名字,就是这个灼字写出来好逗,带个勺,哈哈哈…”
这辈子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拿他的名字嬉笑老半天了,裴灼把她圈进怀里,在她车窗上写下她的名字,夏以安。
“修己以安人,更是个好名字。”
安安,愿你一生平平安安,以安闲之心,养安康之心。
……
转眼便到了年关,街道上的店铺都张灯结彩,喜庆极了。
除夕这天,夏以安早上和郑颖一起贴了春联,在阳台挂了红灯笼。
过年郑颖所在的商超歇业三天,她也在家休息能过个好年。
除夕这天年夜饭很重要,夏以安还是第一次在东北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起过年,虽然没有在谢家热闹,可也算得上很温馨。
傍晚守着电视机的春晚节目,两人一起包了饺子,郑颖做了一桌子菜,夏以安有一种感觉,接下来几天都要吃剩菜了。
年夜饭两人大概是晚上10点吃的,这边烟花爆竹管的不算严格,从早上到晚上都有在放的。
五颜六色的烟火绽放在天空中,像是在黑暗中开出的朵朵鲜艳的花儿,艳艳夺目,年味更浓。
郑颖给夏以安包了个压岁钱的红包,夏以安拿在手里,突然在想,裴灼在做什么呢,吃饭了吗?裴远给没给他红包呢?
夏以安一天也没怎么跟裴灼联络,她给郑颖打下手,裴灼会比她更忙,一直玩手机会让郑颖看出端倪。
毕竟两人才成年,还没高考,还属于温室恋爱,不禁摧残。
不过这样谨小慎微的早恋,是夏以安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中,唯一的一丝欣慰。
正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溜下楼,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夏以安和郑颖对视一眼,郑颖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嘀咕道:“大过年的谁来了…”
打开门看到怯生生的裴澄,郑颖冲他笑笑,“小澄来了啊,找你安安姐吗?”
裴澄眼珠转动,不敢与人对视,“郑姨过年好,我来找姐姐,想让她陪我去放烟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