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非常平,可认真摸摸的话,还是可以摸到一点儿弧度的。
庾氏注意到她的动作,神情变的有一些古怪。
庾氏抬了伸出手:”全都下去。”
“是。”
全部丫环奴仆都退出。
屋中只剩下庾氏跟梁苏苏二人。
庾氏一开口便信息量巨大。
“你失忆了,因此不记的了,实际上你是闺女身,现在你是女扮男装。”
梁苏苏给吓到了。
她可以女扮男装还不给人发现,这证明她长的便非常像个男的呀!
一想到自个变成问浓眉大眼身强力壮的模样,她就觉的面前阵阵发黑,太绝望了!
她赶忙问;“有镜子么?”
庾氏不懂她要镜子干嘛,可还是给她拿来了一面小巧精致的手镜。
梁苏苏通过镜子看清楚了自个此刻的长相,不禁一呆。
她怎么和自个在现代时的身子长的一模一样呀?
居然一点差不要都没!
庾氏叹气,口气中充满自责跟内疚。
“全都怪我没有用,生不出儿子,只生了两个女儿。
没儿子便没有法子继承王位。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最后只可以叫你女扮男装,以王府嫡长孙的身份地位给册封为王世子。”
梁苏苏觉的自个像是在听天书。
她觉的自个这相貌不像个男的呀。
怎么就可以女扮男装还不给发现的?
那帮人的眼都瞎了么?!
庾氏解释道。
“我们对外宣称是因为你跟你父亲的命格相冲。
需要你打小穿女装,扮成女娃,才可以化解你们父子当中的煞气。
因此你打小就是男生女相,众人对此都习当常了。”
梁苏苏由衷地佩服。
这一些古人撒起谎来真是一套一套的,牛逼呀!
庾氏握住她的手,内疚的道。
“我知道这样做对你非常不公平,可我们属实是没不要的法子了,暂时只可以这样做,你千万别再闹离家出走了。”
对上梁苏苏的迷茫目光,庾氏想起她什么全都不记的了,赶快又解释道。
“之前你和家中闹脾性,一个人离家出走。
我们派遣人去追你。
刚好碰上雨天路滑,你骑着马不慎摔下山坡。
等王府禁卫们找到你时,你满身是伤,晕迷不醒,可将我们全家人全都吓坏了。”
庾氏的叙述进行到这儿,可算是和梁苏苏的记忆连接上了。
她就是在原主摔下山坡后穿越来的。
庾氏握住她的手,柔声劝道。
“不管你以后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全都能和我们说。
咱是一家人,有什么是不可以好好说的?
你千万别再闹离家出走了,好么?”
梁苏苏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乖顺地应了声。
“恩。”
以后怎样还不知道,她先将目前这关蒙混过去再说。
等吃完药,庾氏叫她好好歇息。
梁苏苏从新躺下,庾氏认真地帮她盖好薄被。
梁苏苏突然想起个重要的事儿,赶忙问。
“我叫什么名字啊?”
庾氏无奈的笑笑:“居然连自个的名字都忘了,你叫梁苏,小名是阿苏。”
梁苏苏默默叽咕。
还真巧呀,竟然是同名。
……
接下的几日时间中,庾氏每日都会来看望梁苏苏。
有时庾氏还会将小闺女梁婉青也一起带来。
梁婉青今年12岁,头发给梳着垂髫,钗着几朵精致的簪花,双眼明亮灵动,圆圆的小脸面上还带着点儿婴儿肥,样子非常可爱。
她看上去好像不大喜欢梁苏这个兄长。
每次来时,她都躲在庾氏的背后,不怎么吭声。
即使梁苏苏主动告诉她话,她也是敷衍以对。
通过庾氏的描述,梁苏苏已对含山王府有了个大约了解。
王府内地位最高的人当然是含山王。
含山王现在已五十几岁,因着旧伤复发的缘故,最近一直住在荣安居中养伤,鲜少出门。
现在含山王膝下共有两个儿子,分别是长子梁原,以及次子梁楷。
庾氏就是梁原的妻子。
依据庾氏的描述,梁原是个良善纯良之人,可惜的是身子不好,去年病逝了。
现在庾氏是寡居,她带着两个小孩住在东边的青风院。
梁楷一家则住在西边的青风院。
虽说庾氏没明确表示什么,可梁苏苏可以敏锐地体会到,大房跟二房当中的关系不大友好。
庾氏提醒说:“明儿你小叔跟小婶会来看你,你记的做好准备。”
梁苏苏此刻还不懂她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等到了翌日早上,花椒儿拿着工具来给梁苏苏束胸时,梁苏苏才反应来,庾氏所说的做好准备,意思就是叫她提早装扮好,千万不要给人看出端倪。
花椒儿是梁苏身旁的贴身丫环,也是现在府里除去含山王跟庾氏之外,惟一知道梁苏闺女身的人。
她用纱布帮梁苏苏把胸一圈圈地缠紧,嘴中还不忘轻声嘟哝道。
“你的胸怎么看上去比以前又大了一些?”
梁苏苏心想,我都已21岁了,身子应该发育的地方都已发育完全了,当然不会太小。
她吸着气说:“你轻点儿,我快无法呼吸了。”
花椒儿苦恼的道。
“不可以太轻呀,太轻便绑不住,会给看出的。
要不以后你还是少吃点儿,饿一饿或许可以小点儿。”
梁苏苏幽怨的看着她。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缠完胸后,穿上宽松寝衣。
属于女人的身形基本就给遮的七七八八了。
花椒儿从一个小盒子中拿出个肉色的东西,小心谨慎地粘到梁苏苏的脖子上。
一个栩栩如生的喉结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梁苏苏摸着自个的假喉结,由衷地感慨。
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不可小看!
看看这造假技术,绝绝子呀!
梁楷带着妻子楼氏来了。
楼氏拿出一盒药乳,温和的笑道。
“这是我特地叫人寻来的祛疤膏,等你身上的伤口都好了,再用这个祛疤膏,疤好快便会没有了。”
花椒儿两手接过药乳。
梁苏苏:“多谢小婶。”
楼氏细细端详她的脸容,如若有所思的道。
“你仿佛比以前稍稍胖了点。”
梁楷:“该不会,阿苏受了伤,这几日都在吃药,该瘦了一些才对。”
楼氏笑了下:“该是我看错了。”
梁楷语重心长地劝道。
“阿苏,我知道你不想去盛京。
盛京那地方属实太远,万一你有个什么事儿,我们全都鞭长莫及。
如果你父亲还活着的话,他也不会舍得叫你跋山涉水去那样远的地方。
可圣旨都已送到咱含山王府上了。
你如果不去的话,那就是抗旨。”
楼氏跟着劝道。
“你即便不为你自个着想,也要为你娘亲跟你妹想想。
如果抗旨的话,她们全都要跟着受罪。”
梁苏苏听的一头雾水。
完全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事?
花椒儿听的有一些着急。
她忍不住开口。
“二爷,二太太,王世子爷的伤还没有好,你们暂时便别说这一些了。”
万一又刺激的王世子离家出走可怎么办?!
梁楷皱眉,有一些不满。
“我们说话,有你一个丫环插嘴的份儿?”
楼氏轻轻拉了他下,柔声劝道。
“花椒儿也是为王世子好,拉倒。”
梁楷又说了一些关心梁苏的话,把一个关心晚辈的叔叔形象树立的很到位。
临走前他还不忘感叹道。
“有一些话说出你可能不爱听,可我还是要多嘴说两句。
你既然已受封王世子,就的担起整个含山王府的责任,别再闹孩子脾性了。”
梁楷跟楼氏走后,梁苏苏冲花椒儿问。
“他们方才说的圣旨是怎回事?”
最初庾氏只说她离家出走,路上不慎摔下山坡,却没有提及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
梁苏苏还当就是普通的家庭矛盾。
可经过梁楷跟楼氏的一唱一跟,梁苏苏才知道这事还有内情。
花椒儿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圣旨就是圣旨了,王世子爷如今只需要安心养伤,不必管不要的事儿。”
梁苏苏定定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或许梁苏苏自个都没有觉察到,她此刻的眼神给人一种非常大的压迫力。
一瞬时居然和司马琰有三分相像。
花椒儿给看的心中发毛,怕的不可以,最后只可以吐露实情。
“前不久朝堂送来一道圣旨。
说是新的皇城已修建完毕,立马便要迁都。
这是大晋朝从没有过的盛事儿。
皇上下旨叫各地藩王送王世子进京,参与迁都盛典。”
梁苏苏:“盛京就是皇城?”
花椒儿本本分分地解释道。
“盛京是旧的皇城,现在新建的皇城叫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