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迎突然提起另一件事儿。
“今日皇太后说要赐给清河王一块封地,你猜猜皇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梁苏苏装作非常惊异的模样:“好好的,为什么要给清河王赏赐封地?”
司马迎定定的看着她,好像要从她脸面上看出什么痕迹来。
可看了许久也未可以看出端倪。
她看上去便像是真的毫不知情。
司马迎稍微放缓神态。
“皇太后大约是当光靠一块封地,就可以叫清河王心甘情愿地替她卖命。
殊不知她这样做完全就是在养虎为患。
凭清河王的性情跟手段,真要给他一块封地,就等同于给他自立门户的机会。
他早晚有一日都会做出有损朝堂跟皇室利益的事儿。”
梁苏苏抿了下唇,忍不住为司马琰申辩。
“你这话说的也太决对了,你又不是清河王肚中的蛔虫,咋就可以确定清河王会对朝堂不利?”
司马迎:“当年定安公之所以会战死疆场,其中主要原因是给人出卖,中了敌兵的埋伏。
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皇上的袖手旁观。
要是最初皇上可以及时派兵支援,定安公跟他麾下的十万将士不一定会阵亡。
就某种意义来讲,皇上算是害死定安公的帮凶。
你觉的以清河王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情,他会放过皇上跟朝堂么?
只须给他个机会,他一定会将整个朝堂都搅合得天翻地覆。”
梁苏苏轻轻抚摸自个的肚皮,没再说话。
她也知道司马琰心中藏着怨怼。
原文中的司马琰在成为摄政王后,存心把朝堂搞的乌烟瘴气,何曾不是为发泻心里积压多年的怨恨?
可现在不一样。
司马琰已有了自个的牵挂。
他曾答应过她,待事尘埃落定后,他会带着她跟小孩找个封地好好过日子。
……
汉南府。
在清河王的指挥下,朝堂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把叛贼打的节节败退。
昭武将军看着眼前的舆图,兴奋的道。
“照这个趋势发展,不出3天,我们就可以把叛贼一网打尽!”
其属实清河王来到汉南前,昭武将军觉的彻彻底底打败叛贼起码要一年时间,然而等清河王来了后,居然用了两个多月便将敌兵打的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眼看胜利在望,昭武将军当然是喜不自胜。
他再一回在心中感叹,清河王真不愧是定安公的儿子。
虎父无犬子,古人诚不其它!
司马琰手中将玩着个小钱包。
钱包里边装着苏苏的一缕青丝。
是他趁着苏苏睡着时,悄摸摸从她头上剪掉的。
打从离开盛京,他就一直把这个钱包贴身带着,不时便要拿出摸一摸。
也不知道苏苏如今怎样了?有没想他?
她肚中的小孩听不听话?
昭武将军觉的3天时间非常短,一下就可以到,可对司马琰来讲,莫说是3天,即便3个时辰都觉的难熬。
他恨不得立即便将那帮叛贼全部解决掉,而后他就可以快马加鞭地赶回盛京,和媳妇跟女儿团聚。
就在这时,一名关内侯掀开门帘,跑经营帐里边。
“启禀清河王殿下,有从盛京送来的信件。”
司马琰揣测该是苏苏写的回信。
他立即站起身,飞快的走去,一把夺过信件。
共有三张信纸,上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司马琰先是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而后再一字一句慢慢看一遍。
信的前半段都是一些日常琐碎,没有什么重要内容,可司马琰分外爱看这一些内容。
看着信里描述的那一些事儿,好像苏苏便在她的眼前,无端地拉近了二人当中的距离感,大大缓解司马琰心中相思之苦。
信后半段内容都是正事儿。
朝里局势的变化给写的清清楚楚。
现在皇上昏迷不醒,血滴子的权力越大越大,朝政大权落入晋南王的手中。
再这样下去,晋南王早晚都会登上那位置,成为君临天下的男人。
梁苏苏说她会尽力拖住晋南王登基的速度,希望司马琰可以尽快解决叛贼,赶回盛京城,她需要他的帮助。
昭武将军注意到清河王看完书信后,面色变的非常凝重。
昭武将军跟着紧张起,不安的问。
“是不是京里出什么事了?”
司马琰冷冷说:“皇上病重,陷入晕迷,晋南王乘虚而入,独揽大权。”
昭武将军一惊,居然有这种事!
司马琰:“孤不可以叫晋南王的逞。”
昭武将军惊异的看着他。
“你应该不会是想回京救驾?”
司马琰:“孤的妻儿都在盛京,孤必须要回去保护他们。”
昭武将军急说:“如今正是解决叛贼的关键时刻,你不可以走呀!”
司马琰沉声说:“计划提早,今天晚上发动袭击,孤要在天亮前把叛贼全部濮阳解决掉。”
昭武将军无法相信。
“这也太仓促了!将士们全都还没有做好准备,万一偷袭失败咋办?”
司马琰的眼神锐利如剑:“孤会亲自打头阵,这一战只需胜不准败。”
昭武将军近乎要叫出声。
“你身为主帅,怎可以以身犯险?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军心都把大乱!”
一旦军心乱了,那样他们好容易争取到手的优势都把丢失。
司马琰冷冷说:“孤说了,这一战只需胜不准败!”
昭武将军只觉的他疯了。
只要是打战,就一定有失败的风险。
哪里有百分之百的胜利?
然而司马琰态度坚决,不管昭武将军咋劝解,全都无济于事儿。
当天夜中,司马琰亲自打头阵,带领精锐部队偷袭了叛贼临时搭建的营帐。
双方在树林子之中发生强烈的交战。
之前司马琰为求稳妥,还会稳扎稳打,此刻他却只想快一些把眼前这一些碍事的敌兵全部杀光。
他的招式果决狠毒,近乎都是一击毙命,不给敌兵任何挣扎机会。
近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面前的世界逐渐变的一片猩红。
好快他手中的长枪便已给血水染红,盔甲也已染上血色。
粘稠的血水顺着枪头滴落,砸在了泥土中。
强烈的心跳伴随急喘息,握长枪的虎口因为使劲过猛而裂开。
耳旁是此起彼伏的叫杀声。
司马琰一枪刺穿敌兵的脖子,把对方的尸首跳起,狠狠一甩。
尸首随之甩飞出,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准备太跑的胶东王眼前。
胶东王司马濠给吓的一个趔趄,狼狈地摔倒在地。
王建涛一手拔出腰部佩剑,一手把司马濠提起来,并使劲推了他一把。
“殿下快走!”
司马濠给推的踉跄着往前跑去。
在他背后还跟着个年青女人,那是他才娶的庄主闺女。
王建涛想要拦住清河王的去路,为胶东王的逃离争取时间。
然而他高估了自个的实力,也低估司马琰的可怕程度。
此刻的司马琰已彻彻底底杀红了眼。
他满脑筋全都是杀光敌人而后赶快回京。
眼前全部的敌兵都是他必须要杀死的目标。
通通都要死!一个都不可以留!
司马琰一枪横扫去,把四周试图接近自个的敌兵全部扫飞。
王建涛极速后退,躲开锋利的枪尖。
还没有等他站稳,司马琰便已如若鬼魅般冲到他的眼前。
速度好快!王建涛心里惊呼,伸出手举剑进行格挡。
结果司马琰手里长枪一晃。
居然是个假动作。
还没有等王建涛反应来,他的腰腹部便已狠狠给长枪抽里!
他的身子顺着强大的力度朝一旁飞出,使劲砸在树干上。
他只觉的腰椎骨都要断了,痛的呲牙咧嘴,面目扭曲。
可他并没痛多长时间。
因为下一秒,他的心口便已被长枪贯穿!
曾慕西看见昭武将军死了,立即大声吼道。
“叛贼把领王建涛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正在苦苦支撑的叛贼听见这一声咆哮,纷纷朝王建涛所在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给一枪刺穿了的王建涛。
一瞬时叛贼大乱。
即便已跑出一段距离的胶东王也给吓的魂飞,惊惧跟悲疼齐齐涌上心头,让他几欲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