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跟梁菲菲舒口气。
这一夜众人都累的够呛。
梁菲菲:“皇上请去休息,这儿有嫔妾便好了。”
皇上看着她红通通的眼,情不自禁地放柔声音。
“不要怕,有寡人在,一定不会叫琼儿有事的。”
这话像是戳到梁菲菲软肋。
她一下没有忍住,伏在皇上的怀中哭出声。
“唔,嫔妾方才好怕呀!嫔妾好担心琼儿会出事儿,嫔妾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皇上顺势抱住她:“以后如果再出现这种事儿,你肯定要第1时间告诉寡人,不管寡人在哪,全都会立即赶到你身旁的。”
梁菲菲一边哭一边点头:“恩!”
皇上只稍稍歇息了会子,就换上朝服去上朝了。
他坐在龙车中,对跟在一旁的佐及吩咐道。
“派遣人去查一查皇七子生病的原因。
“是。”
虽说御医说皇七子该就是普通的肌肤急症,可为当心期间,皇上还是要叫人去查一查。
佐及当心观察皇上的表情,小心谨慎的说。
“婢女叫人去打听过了,昨天晚上梁淑嫔的知皇七子生病后,并没叫人去通知皇上,是梁淑嫔身旁的姑姑擅自作主派遣人去通知皇上的。”
皇上皱眉:“梁淑嫔为什么不愿通知寡人?”
佐及把梁淑嫔昨天晚上说的那一些话一五一十重复了遍。
的知梁淑嫔是为不叫他在中间为难,才不愿通知他的,皇上心中有种说不上的滋味儿。
他轻叹:“梁淑嫔四处都想着寡人,却从没为她自个想过。”
佐及附和说:“这说明梁淑嫔是真心实意爱慕着皇上。”
皇上:“你去仓房挑一些布料给梁淑嫔送去,要挑那种柔软、适合给小孩做衣服的料。”
佐及恭顺应道。
“是。”
镜舫斋内,梁淑嫔收下皇上派遣人送来的赏赐。
她望向站在一旁的姑姑,蹙眉问。
“不是说了暂时不通知皇上的么?你怎还是派遣人去通知了皇上?”
姑姑跪下:“是婢女擅作主张了,婢女甘愿受罚。”
梁淑嫔叹气,无奈的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拉倒,你先起,这事儿先记着,皇七子还需要你帮忙照顾。”
姑姑站起身,再度在心中偷偷感叹。
梁淑嫔是真的太良善了,连惩戒她一下都狠不下心。
幸亏有皇上宠着,否则便凭梁淑嫔这种脾气,恐怕要给后宫中那一些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皇七子的病情没大碍了。
梁菲菲不需要再在这儿守着。
她打算回屋中去补个觉。
等她上床,其它人全都退出,屋中只剩下她一人时,她终究能退去全部的伪装,彻彻底底地放松下。
姑姑是皇上派给她的人,某种意义来讲,姑姑算是皇上安排她这中的眼线。
为可以叫自个爱慕皇上的形象更牢固,她不但要在皇上眼前表演,还要在姑姑眼前表演。
姑姑觉的梁淑嫔真是个心地良善的人儿。
然而真正良善的人,是无法在后宫中活下去的。
……
夏去秋来,气温逐渐下降。
海棠品味不再提供龙虾跟螺贝这两道菜。
取而代之的是各色热卤跟麻辣烫。
白鹤道人成了海棠品味的忠实粉丝,隔三差五便要来这儿吃一顿。
他不但自个吃,还要拉上八卦道观的小伙伴们一起来吃。
所以乎,时常会有老百姓们见到海棠品味中坐着一群仙风道骨的僧道,他们围着个锅子,捋起袖子吃麻辣烫,而且人手一杯热奶茶。
到最后,这竟然成了海棠品味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仙风道骨的僧道们体重一路飙升。
这样发展叫白鹤道人甚为满意。
最快的减肥方式,不就是叫身旁的人变胖么?
等众人都变胖,他当然也就不那样胖了。
妙极!
梁苏苏并不知道白鹤道人心中在打什么小九九,她现在已有身孕3个月了,可小腹依旧是平坦的,近乎看不出什么弧度。
她的样子也没有什么改变,还是以前的老模样。
每日应该吃吃应该吃吃,精神好的很。
只须她不说,全都没有人可以知道她是个孕妇。
反而是司马琰最近变的憔悴了好多。
为可以叫苏苏顺利地生下小孩,司马琰最近翻阅了好多有关孕妇生产的书籍资料。
他还叫人找了几个产婆来,当面寻问女人生产时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
产婆们不敢隐瞒,把诸如大出血呀难产呀之类的意外状况,都说说出。
她们每多说一句,司马琰的面色便难看一分。
等她们说完,司马琰的面色已难看的不可以了。
他知道孕妇生产是非常危险的事儿,想不到事实远比他预想的还要危险。
有一些孕妇运气好,非常顺利地就可以将小孩生下。
可也有好多运气不大好的孕妇,非但没有可以将小孩生下,还将自个的性命也搭进。
打发走那帮产婆后,司马琰独自待在书房中,整个人全都像是笼盖在阴云里边,阴郁的叫人怕。
直到梁苏苏叫人来叫他吃饭,他才走出书房。
司马琰食案一旁坐下。
看着眼前的珍馐美食,他一点胃口都没。
他满脑筋全都是苏苏一尸两命的场景。
如果生小孩会要了苏苏的命,他宁肯别这个小孩。
梁苏苏正在美滋滋地啃着鸡腿,突然听见司马琰冷不丁的说了句。
“我后悔了。”
梁苏苏啃鸡腿的动作一顿,迷茫的看着他。
司马琰:“我不应该叫你有身孕。”
梁苏苏给吓的鸡腿都掉了。
大猪蹄子又发什么疯?
司马琰阴森说:“生小孩太危险,要不咱还是不要生了?”
梁苏苏简直无法理解:“你难不成还想叫我打胎?”
司马琰不说话。
他自然不想叫苏苏打胎,可他更不想叫苏苏有危险。
他陷入了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梁苏苏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劲儿,试着问。
“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琰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自个此刻的心情,只可以重复那一句话。
“生小孩太危险了。”
梁苏苏:“我知道非常危险呀,可怀都怀上了,不生不可以呀。”
司马琰的神情越来越阴郁。
全都是他的错。
要是他可以更当心点,就不会叫苏苏怀上身孕。
是他叫苏苏陷入到了危险境地里。
梁苏苏抚慰说:“如今距离生小孩还早着,你不要乱想了,再说了,我现在身子好着,不会有事的。”
司马琰也知道自个如今这样的状态不对劲儿。
可他就是忍不住感到焦躁。
为不叫苏苏担心,他努力装作没事儿人的模样,说:“我知道了,吃饭。”
梁苏苏当他想开了,就拣起鸡腿继续啃起。
可好快她就知道自个放心的太早了。
夜中,司马琰做了个恶梦。
他梦到苏苏难产了,医者问他保大还是保小?
他说保大。
结果大人跟孩子都没有可以保住。
他眼睁睁的看着苏苏身底下的血水越发的多你,痛楚的近乎要窒息。
紧接着他就从恶梦里惊醒来,嘴中还不住地大声叫着。
“苏苏,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