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翻身上马,回了句。
“去接嫡妃回家。”
古超哑然。
他知道自家殿下跟嫡妃的感情极好,却没有想到居然好到了这个地步,即便嫡妃回趟母家,殿下也要眼巴巴地追过去。
司马琰骑着马直奔恭德侯府而去。
可当他到了侯府,却给告知苏苏压根便没回过。
再一细问,霍氏也并没生病。
司马琰心中登时便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回过身便要往外走。
霍氏赶快叫住他。
“殿下,你咋忽然跑来问这一些事?难不成是苏苏出什么事了么?”
司马琰竭力压下心中的不安,叫自个维持住最基本的冷静。
“有人冒充恭德侯府的人接走了苏苏。”
霍氏睁大眼,居然还有这种事!
即便一边的梁敬祖也是万分错愕。
梁敬祖喃喃说:“苏苏那小孩以前是任性了一些,可现在都已改好了,按理说该没什么仇家才对,怎会有人对她下手?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司马琰没回答他的问题,扔下一句。
“我去找人。”
就头也不回离开恭德侯府。
梁敬祖跟霍氏没有法安心待在家中等消息,他们将可以用的上的人全部发动起,开始满城找人。
恭德侯府跟清河亲王府大张旗鼓地找人,闹出的响动非常大。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四子府上。
司马迎听闻清河王妃失踪了,连晚餐都顾不上吃,就要出门去找人。
然而郎安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武大人吩咐过,你这几日要安心待在家中练字,哪里也不准去。”
他口中的武大人就是武阿忘。
以武阿忘的身份地位,称呼他为武总管更合适,可郎安更习惯称呼他为大人。
司马迎一听这话,立即便反应来。
“难不成清河王妃的失踪和舅舅有关系?”
郎安苦口婆心地劝道。
“现在皇五子已废了,可皇次子跟清河王还活着,必须要除掉他们二人,你才可以坐上那位置。
原先武大人是不打算太早对清河王动手的,怪只怪清河王自个多事儿,居然在悄摸摸调查皇五子受伤的真相。
如同放任不管的话,清河王非常可能会将你给查出,到那时局面必定会你很不利。
武大人只可以先下手为强。
先将清河王解决掉,再去慢慢收拾皇次子。”
司马迎沉声逼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舅舅想要对清河王妃下手了?为什么你们不提早跟我说?为什么你们要背着我擅自行动?”
郎安轻声解释:“这都是武大人的安排,他说你一定不会乐意对清河王妃下手,因此特地叫婢子瞒着不告诉你。”
司马迎怒极反笑。
“因此你们全都是一伙的,唯有我一个人给蒙在鼓中对么?既然你们这样不相信我,那你如今便滚呀。”
郎安站着没有动。
司马迎回过身进屋拿出佩剑。
他拔剑,把剑尖对准郎安。
“我最后再说一遍,滚!”
郎安不躲不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
“武大人下令叫婢子看着你,3天内不可以叫你离开府邸一步,婢子如果是不可以完成任务,只可以以死谢罪。”
司马迎的瞳仁中满是戾气:“你当我不敢杀你么?!”
郎安:“婢子贱命一条,当然是死不足惜。
可你不要忘了你这样多年来的隐忍跟付出是为什么。
你当真要为一个女人便把自个这样多年的筹划付之一炬么?!”
司马迎咬牙说:“我们要对付的人是清河王,和她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
郎安:“从她嫁给清河王那一刻起,她就已给卷进了旋涡,想对付清河王,她是最有效的突破口。”
司马迎的眼圈一点泛红。
“可她是无辜的呀……”
郎安反问:“那又怎样?权力的斗争里,没人会在乎对错,众人只会在乎最后是谁活着。”
司马迎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知道郎安说的有道理,也知道舅舅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
可他是个人呀,活生生的人呀。
是人便会有七情六欲。
他就是想要保护喜欢的人罢了,为什么连这个小愿望都不可以得到满足?
郎安:“武大人叫婢子问你一句,你可还记的曾经你在娘亲眼前立下的誓言?你难不成要为一个女人,连亲生娘亲的仇都不想报了?”
司马迎的脑里想起了娘亲临终前的惨状,心脏像是给使劲握紧,痛到了极致。
他猛然一挥,剑尖从郎安的肩划过,划出一道伤口。
血水随之不断溢出。
郎安却不躲不闪,依旧屹立在原地。
司马迎垂下手,闭上眼,喑哑的声音中透出浓浓的疲倦。
“滚。”
郎安捂住伤口,踉跄着往外走去。
在来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望向皇四子,轻声说。
“你尽管恨婢子,可请别怨怼武大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司马迎没给出回应。
他如今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
梁苏苏醒来时,发现自个的手脚都给绳子紧紧绑住,嘴中也给塞了布团。
四周一片幽黑,什么也看不见。
可她可以体会到身底下的地面在有节奏地晃动。
这感觉叫她想起了舆车。
平日她乘坐舆车,就有这样的摇晃的感觉。
她努力回忆晕迷前发生的事……
在她坐进舆车后,霍玉娟便拉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个没有完。
比起上回见面时的尖酸刻薄,这回霍玉娟学乖好多,她只字不提求求人帮忙的事儿,只一个劲地夸奖嫡妃跟清河王有多么般配。
梁苏苏听的头都大了,默默期望舆车可以快点到恭德侯府。
然而等了好久,也没有可以等到舆车停下。
梁苏苏逐渐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她想要推开车窗去看外边,却发现车窗给封死了,压根便推不动。
梁苏苏又要去推车门。
结果车门却先一步开,紧接着便有3根银针从门缝飞进,扎在她跟霍玉娟、迎春身上。
银针上边该涂抹了蒙汗药。
三人里招后好快便体会到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意识逐渐变的模糊。
那后发生的事儿,梁苏苏便不记的了。
到此,她懂自个是给绑票了。
不知对方绑票她目的是什么?
要是是求财还好。
以清河王对她的重视程度,不管多少钱他都舍得拿。
怕便怕劫匪不是要钱,而是要命。
梁苏苏在脑里呼唤系统君。
“你可以帮我瞧瞧,我如今在哪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