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宣文阁中授课的,无一不是有名大儒。
可以成为大儒的,年龄当然都不小。
相比之下,清河王的年龄属实是太小。
梁苏苏非常惊异:“皇上怎会忽然给你派这样个差事?”
司马琰:“谁知道,大约是看孤太无聊,想给孤找点事儿。”
梁苏苏心想,清河王如果去了宣文阁教学,就没有工夫日日看着她做功课。
那她的神仙日子岂非便要来临?
司马琰听见她心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孤如果不在亲王府中,你一定会非常挂念孤的,对么?”
梁苏苏一看见他那鬼、畜的笑,心中等时便警戒起。
大猪蹄子一定又要使坏了!
她笑的滴水不漏:“嫔妾一定会非常挂念殿下,可殿下是大男人,男儿志在四方。
嫔妾非常希望看见你展翅高飞、一展宏图的那日。”
司马琰抬手把梁苏苏拉进怀中,叫她坐他腿上。
他笑着说。
“你的体贴周到叫孤非常感动。
孤决定去宣文阁讲学时,顺道将你也带上。
这样我们就不需要分开,还可以保证你功课不落下。”
梁苏苏:……
她装作羞涩的模样,红脸说。
“不大好,宣文阁可是皇嗣们读书的地方,嫔妾无非是一介女流,怎可以去那种地方?”
司马琰的手指轻轻勾了下她的下颌:“因此你要女扮男装,扮成孤的书僮。”
梁苏苏不愿认输,还在垂死挣扎。
“万一给人看出了怎么办?”
司马琰无所谓道。
“看出便看出呗,他们难不成还可以杀了孤不成?”
梁苏苏想起皇上才赐给他的御笔金券,即便那帮人想杀他也动不了手。
她不由流下伤心的泪。
皇上呀皇上,你赐什么不好?非要赐清河王一个金券。
这下好,有了金券傍身,清河王作起妖来更肆无忌惮!
翌日清河王便去宣文阁走马上任。
给他一起带去的,还有个眉清目秀的小书僮。
这个小书僮当然就是梁苏苏了。
此刻她身上背包袱,手中还提着个食锦盒子,特的把脑袋埋低,牢牢跟在清河王背后。
宫门的禁卫见到是清河王,二话不说便立即放行。
别人入宫需要好多道手续,惟有清河王不一样,他刷脸就可以。
不但这样,皇上还给了清河王一项特权……
他进宫能佩剑,还可以骑马。
今天清河王是坐舆车来的,当然也就没骑马。
负责引路的小宦官非常懂事儿,立刻叫人牵来一辆舆车。
司马琰也不客气,带着梁苏苏便坐进舆车内。
舆车的轮子碾过地面,发出轻微声响。
好快舆车便停在了宣文阁的门口。
司马琰再度通过刷脸成功进入宣文阁。
宣文阁内的官吏们早就的知清河王今天起,个顶个都诚惶诚恐,生怕清河王突然作妖。
好在清河王今日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并没做出出格事儿。
这叫官吏们全都舒口气。
见没有人认出自个是闺女身,梁苏苏也悄摸摸舒口气。
来这儿讲课的先生,大都兼职,他们另外还有不要的官职在身,因此他们不会一整日都待在宣文阁,一般都是有课时才来,没有课时便忙他们自个的事去了。
今日上午刚好便有骑射课。
清河王这个新任体育先生直接便走立马任。
他带着自个的小书僮前往演练场,在那见到了4个皇子跟3个公主。
当今皇上比较开明,不管儿子还是闺女,只如果到了年纪都要给送去宣文阁上学。
4个皇子之中,年龄最大的是皇次子司马濠。
他的身材是皇嗣们里最为高大的,长的虎头虎脑。
皇四子司马迎的个头也蛮高,就是太瘦,再加上他低着脑袋,叫人看不清他长相,非常容易便叫人将他给忽略了。
皇五子司马研的长相随他母妃,阴柔俊秀。
因为之前他曾跟清河王闹过不快,此刻他望向清河王眼神充满不善,一看就是个刺头儿。
年龄最奴才皇六子司马易正在发愣,好像没发现清河王来了。
直到一旁的宦官提醒,司马易这才回过神。
他跟哥哥们一起朝清河王行学生礼。
等司马易站直,无意里瞄见清河王身旁站着的小书僮时,眼神不禁顿了顿。
虽说对方的肤色变暗好多,眉毛也变粗,可那长相仍旧没多大改变,明明就是梁侧妃!
梁苏苏觉察到皇六子的眼神,心中突突直跳。
这样快便给认出了么?
她悄摸摸地移动步伐,躲到清河王背后,企图借清河王的高大身躯挡住皇六子的眼神。
另外那3个公主明显早就给人提点过,知道清河王是不好惹,个顶个都表现的分外乖觉听话。
司马琰懒的和这一些皇子公主们客套,开口就问。
“你们之前的骑射都学了什么?”
年龄最大的司马濠主动站出,答道。
“射箭,御马,剑法都学过!”
司马琰笑:“那便叫我先试试你们的水平。”
司马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早就听闻清河王的赫赫威名,非常想跟之一较高下,现在总算找到机会!
梁苏苏默默地在心中为皇次子点上一排蜡烛。
好生的一个精神小伙,立马便要给摁在地面上摩擦。
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
不出3招,司马濠便给清河王打趴在地,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这还是在清河王没使出全力的前提下。
如果清河王全力应战,司马濠连一招便撑不过去。
司马濠快速从地面上爬起,脸面上非但没战败后的颓丧,反倒变的更斗志昂扬。
他望向清河王的眼中全都透着光。
清河王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司马濠握着拳叫说:“再来!”
司马琰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望向另外3个皇子。
“接下来轮到谁了?”
皇四子司马迎依旧低垂着脑袋,皇六子司马易自认不是对手,赶快避开清河王的视线。
最后清河王的视线落在皇五子司马研身上。
司马研只觉的头皮一紧,莫明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司马琰问:“你敢来么?”
司马研怎可能叫自个在这样多人眼前露怯?
他可是要竞争帝位的男人!
司马研哼了声:“有什么不敢的?”
顿了顿又补一句:“可我不和你比剑法,我要和你比射箭。”
之前上骑射课时,他成绩最好的,即便先生全都夸他有天分。
他即便赢不过清河王,起码也不至于像二哥那样输的一败涂地。
司马琰点点头,表示行。
演练场中就有个靶场。
不需要提早准备,他们直接上手就可以。
司马研选了个对自个来讲最合适的距离,开始拉弓,对准箭靶,猛然射出一箭。
他今日运气非常好,居然一箭便命里靶心了。
司马研心中狂喜不已,转头望向清河王时,眼里充满了挑衅之意。
司马琰随手从墙面上挂着的诸多弓箭里选出一把,拉弓搭箭,近乎都没有费心去瞥准,射出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