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说。
“你无非是个小小侧妃,居然敢妄想耍弄孤?
孤今天如不可以好好惩治你,未来还怎么管理偌大一座亲王府?!
来人,把荣侧妃拖下去,重打30大板!”
立刻有随从冲进,拖着荣贞儿往外走。
荣贞儿万万没有想到事会发展到这地步。
她给吓的面无人色,心中彻彻底底慌了神。
特别是当她对上清河王那双阴鹜冷沉的眼时,恐惧情绪近乎要把她的理智彻彻底底吞没。
这一刻,她终究后悔了!
她不应该听信表姐忽悠,答应嫁给清河王。
如果最初她可以坚持己见,不愿嫁入清河亲王府,那样她就不必承受今天这样折辱。
荣贞儿给拖出,压在地面上。
不管她怎么挣扎讨饶,全都没有可以阻挡板子落下。
仅仅就是打了3下,她就已痛的死去活来,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司马琰坐在轮椅中,冷眼看着这一幕。
芒种跪在一旁的地面上,不住地叩头求饶。
她已将脑门都磕破了,血渍顺着鼻往下流,看上去非常狼狈。
然而司马琰却连看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等打到第12下时,荣贞儿痛的晕去。
司马琰冷冷道。
“将她搞醒。”
一名随从提来冷水,冲着荣贞儿兜头浇下。
荣贞儿给浇了个透心冷,当场就醒来。
她睁开眼,发现自个还趴在地面上,背后传来剧疼,面前立时阵阵发黑。
打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样折磨。
不管是身子还是精神,近乎都到达临界点。
只差一点她就要崩溃。
可就在此刻,她听见了清河王的声音。
“孤能给你一个把功赎过的机会。”
荣贞儿艰难地抬头,模糊的视线中,隐约能看见清河王的身形。
她用尽全力喑哑开口。
“殿下饶命。”
司马琰:“接下来不管孤问你什么,你都如实回答,只须你的答案可以叫孤满意,孤便考虑饶你,怎样?”
听言荣贞儿赶忙打起精神。
“你问,嫔妾什么全都乐意说。”
只须可以叫她免除给打板子的惩戒,她什么全都乐意说!
司马琰对她此刻的状态非常满意。
他摆手,叫全部人全都退下。
即便梁苏苏也给打发走了。
寂静的庭院中,只剩下司马琰跟荣贞儿两个人。
梁苏苏不知道他们究竟聊了一些什么。
左右等司马琰离开琳琅斋时,样子看上去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
他对闻讯仓促赶来的古超吩咐道。
“叫人封锁琳琅斋,往后没孤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出琳琅斋。”
古超一呆。
殿下这是要把荣侧妃软禁起来呀!
梁苏苏推着清河王返回安顺堂。
她照例帮清河王更衣。
司马琰全程都没有出声,眼始终看着烛火的方向,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直到他给扶上床,打算躺下时,他猛不丁问了句。
“你相信这世上有人能预知未来么?”
梁苏苏的动作一顿。
她不解问:“殿下为什么有此一问?”
司马琰却没要回答的意思,只懒懒的说了句。
“孤困了。”
梁苏苏:“……”
话说一半,往后没有老伴!
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伸出手在她脸面上捏了一把。
“你小脑袋瓜中一日到晚究竟在想一些什么东西?”
梁苏苏给捏的有一些疼,却敢怒不敢言,只可以可怜巴巴的说。
“嫔妾当然是在想殿下,嫔妾的心中眼中脑中,都唯有殿下一人。”
司马琰放开她的小脸盘,笑说:“孤便喜欢看你胡说的模样。”
梁苏苏羞赧:“多谢殿下夸赞。”
司马琰:“……”
这女的顺杆爬的能耐真溜。
待油灯给吹灭,二人全都在各自的床上躺好。
好快梁苏苏便睡着了。
寂静的屋中,能清楚听见她的平稳呼吸声。
司马琰却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他还在揣摩荣贞儿说的那一些话。
依据荣贞儿所说,她有一个表姐,名叫蔺青芝。
因为蔺家遭逢大变,全家便只剩一下蔺青芝,她无地方可去,只可以给送到外祖家暂时住着。
荣贞儿原先非常看不清这表姐,觉的她是打小地方来的,即使长的美貌,身上却有土气,难登大雅。
可叫人没有想到的是,蔺青芝前不久大病一场,醒来后便性情大变。
她不但变的会打扮自个,还琴棋书画都精通,人也变的活泛起,说话办事面面俱到,一下便得到了荣家上下全部人的喜爱,即便荣贞儿也一改之前对她的嫌弃,开始和她亲近起。
就在前不久,荣贞儿给越国长公主选定为清河王的侧妃之一。
那时荣贞儿满心不愿。
她听闻清河王此人阴狠诡异,是个很可怕的家伙。
她可不敢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原先她是打算去求爹妈推掉这门亲事,可蔺青芝却找到了她,并悄摸摸跟她说一个秘密。
蔺青芝说她打从大病一场后,就得到了一个特别能力。
她时常会作梦,梦见未来行将发生的事儿。
其中有一个梦,预示着清河王在未来会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爷。
为可以叫荣贞儿相信她的话,蔺青芝还特地用一个梦证实自个所言非虚。
荣贞儿也确实是相信了表姐的话。
她为可以虏获未来摄政王爷的心,当即改变主意儿,同意嫁入清河亲王府。
叫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决定居然会把自个推入火坑。
翌日。
梁苏苏的功课又加一项,那就是练武。
等练完字,她就给清河王带去演练场。
演练场位于亲王府北面。
此地原先是桃林,每到春日,美的叫人惊叹。
可惜碰上司马琰这样个分毫没审美情操的主人。
他回京后,直接便叫人将这片桃林砍了,改建成演练场,专门用来给王府禁卫日常训练。
当司马琰跟梁苏苏到达演练场时,禁卫们正在两两对打。
现在正值盛夏,天炎热,这一些年青力壮的禁卫们耐不住热,全都将上衣脱了,光膀子打的满头大汗。
他们没有想到清河王会忽然出现,都来不及穿衣裳,停止训练,冲着清河王见礼。
司马琰只随便地应了声,就打发他们继续训练。
见清河王没要责怪的意思,禁卫们纷纷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