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印象里,貌似清河王什么全都不爱吃。
可这话不可以说出,否则显的她对清河王的事太不上心。
所以梁苏苏轻轻一笑,轻柔的说。
“如今都这样晚了,殿下等下便要睡了,吃茶恐怕不妥。”
芒种碰个软钉子,不由有一些讪讪。
“是婢女思虑不周。”
荣贞儿见梁侧妃赖着不愿走,心中越来越恼恨。
可她不可以显露出。
她必须的想法子加强清河王对她的怜悯跟内疚。
荣贞儿摁住心口,轻咳几下,柳眉轻蹙,虚弱的说。
“是嫔妾太没有用了,连累殿下大半夜的不可以好好歇息,还特地跑来看望嫔妾,嫔妾心里属实是有愧。”
若换成正常男人,这会儿一定会好好宽慰这病弱美女几句。
可惜的是,她遇上的是司马琰。
司马琰看着她的好看双眼,把她心中的算计听的清楚。
他对此早就有所预料,因此丝毫没有失望。
司马琰以后靠了靠,姿态非常闲适。
他似笑非笑的问。
“既然你知道自个没有用,又为什么要嫁到清河亲王府来?”
面对清河王的灵魂一问,不就是荣贞儿呆住,即便梁苏苏也有一些惊异。
听,这是人说的话么?
荣贞儿早就听闻了清河王的传闻。
她知道这男人性情乖张。
所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却没有想到,这男人的性情远比她预想里的还要糟。
荣贞儿的面色变的苍白,眼泪挂在眼尾,要掉不掉,看上去很是为可怜。
她颤声道:“婚事是越国长公主亲自定下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没抵抗的余力。
司马琰不疾不徐的说。
“姥姥在定下亲事前,曾征询过荣家的意见,荣家全部人全都表示乐意。
看你这种不甘不愿的模样,难道是荣家的人胁迫嫁给孤么?”
这问题无异于一把刀子,明晃晃架荣贞儿的脖子上。
她否认。
“没,没任何人胁迫嫔妾,嫔妾是自愿嫁给殿下的。”
司马琰:“既这样,那你方才又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孤的姥姥身上?”
荣贞儿给问的哑口无言,面色越来越难看。
司马琰:“姥姥之所以选定你,是因为她听闻你能帮忙压住孤身上的煞气。
先不提这说法是真还是假。
就说你嫁入亲王府的第一日,就病倒,还连累孤跟着来回奔波。
你说,孤娶你是图什么?
是图自个的日子过的还不够闹腾么?”
清河王的一席话,说的荣贞儿全身僵硬。
她的面色由白转红,好像万花筒般,很精彩。
最后她终究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唔唔唔,对不住殿下,嫔妾知错了,嫔妾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自个,不再叫自个生病。”
司马琰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非但没生出半分怜悯之情,甚至还有点想笑。
所以他便真的笑出了声。
“呵,你怎会这样想?
孤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否生病。
孤就是想叫你做个选择……
要不,你以后本本分分地待在琳琅斋中,没事儿别来打搅孤,有事更别来打搅孤。
要不,你就收拾铺盖,立即拿着休书离开清河亲王府,自此我们两不相干。你选哪个?”
荣贞儿这下是彻彻底底呆住。
她全都不想选。
她嫁到清河亲王府,是为抱紧未来摄政王爷的大腿。
如果以后都见不到清河王,她怎样可以叫自个成为未来摄政王爷心中最重要的那女人?
司马琰听见了她的心声。
他那原先没任何起伏的心情,终究产生波动。
原来这女的是为抱他大腿而来的。
可她嘴中说的未来摄政王爷,又是怎回事儿?
难不成她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么?
若这是真的,未免也太扯淡了。
司马琰无法完全相信此事儿,却也没完全否认它存在的可能性。
他决定再暗里观察一瞬时间,瞧瞧这荣贞儿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荣贞儿掀开薄被,拖着身躯艰难下床。
芒种赶忙来搀扶她,却给她推了开。
她跪在清河王的脚边,哭求道。
“实不相瞒,实际上嫔妾早就对殿下芳心暗许,可以嫁给殿下,是嫔妾三生有幸,只须殿下乐意叫嫔妾留在身旁,嫔妾什么事都乐意做。”
司马琰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他那双幽黑如墨的眼睛中一片深邃,什么全都看不真切。
“你真的什么全都乐意做?”
荣贞儿用力点头:“是的,不管殿下叫嫔妾干嘛,嫔妾都行!哪恐怕殿下想要嫔妾这条命,嫔妾也乐意献给殿下!”
她心中已盘算好了。
虽然清河王未来会成为摄政王爷,可他现在还就是个残废,连站都站不起,手里又没实权,性情又那样古怪,一定没哪个女人乐意真心待他。
只须她可以放低身段,捧出自个的真心,清河王一定会给她给打动。
司马琰把她心中的想法听的清楚。
他勾起嘴角,露出危险的笑。
“既这样,你就将这东西吃了。”
说完他便从袖里拿出个小瓷瓶。
他把小瓷瓶递到荣贞儿的眼前。
荣贞儿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预感。
“这、这是什么?”
司马琰:“这是孤从西域搞来的毒,只须服它,你就会失去神智,成为只知道吃的傻瓜。”
荣贞儿一下便白了面色,凉汗顺着脑门往下滴落。
她勉强挤出笑。
“殿下是在开玩笑?”
司马琰缓缓道:“孤说的全都是实话,你如不信,能吞下它,试试看它毒发时的效果。”
荣贞儿这下是连哭都不敢哭了。
她怎可能拿自个的命去做实验?
荣贞儿泪婆娑求道。
“嫔妾能不能不吃它?”
司马琰不答反问:“你觉的?”
见荣贞儿磨磨蹭蹭的不愿服下毒药,司马琰最后的耐心耗尽。
他收笑,眼神冷下。
“方才你还信誓旦旦承诺,说乐意把性命交付给孤,如今却又推三阻四,你明明就是在唬弄孤!”
荣贞儿给吓的半死,慌忙叩头讨饶。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此时的司马琰,已完全变成传闻里那杀人不眨眼的残爆清河王,浓黑的眉目里尽是阴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