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黎软一提,傅时礼也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事,无奈地轻笑,哑声道:“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应该把我妈的戒指偷来送你。”
黎软无语,“傅阿姨知道后肯定会暴揍你一顿。”
“不会。”
说不定他妈知道他要把戒指送给黎软,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呢。
“那那时候的我肯定不会要。”毕竟那时候黎软觉得七彩戒指最好看,别的戒指都好丑。
傅时礼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软软不要我就悄悄放进口袋,让你带回去。不要也得要。”
“幼稚!”黎软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傅时礼轻哼一声,理直气壮道:“我喝醉了,喝醉的人可以幼稚点。”
可他看起来一点都没醉!还能跟她聊天呢。
黎软顺着他的话接,“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傅时礼吹了会儿风,这会脑子清醒多了,只是头还有点晕,他紧紧抱着黎软,不满地说:“好敷衍啊,一点都不诚心。”
黎软轻笑,过了会儿见傅时礼没动静,黎软便从他口袋里摸出手电筒,打开照着自己的手。
她想,傅时礼的手可真巧啊,摸黑也能编的这么好看。
两人安静在路边坐了会儿,小院那边就传来工作人员的呼喊声,接他们的车到了,他们要离开这里了。
黎软用手肘戳了戳傅时礼的腰,“醉鬼,还能自己走路吗?要不要我喊工作人员来扛你。”
傅时礼缓缓睁开双眼,调子懒懒的,“能走,但是要人扶,软软扶我回去?”
“行,那你快点起来。”
起来后黎软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傅时礼手搭在她肩上,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看起来有些暧昧。
等他们回到小院,其他嘉宾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感慨道:“这次一别,也不知道咱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傅时礼微微一笑:“只要还在这个圈子里,迟早都会再见的。”
“也是。”
大家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便各自上了车。
黎软跟傅时礼被安排在了一辆车,黎软扶着傅时礼上去,刚坐下傅时礼便凑了过来,脑袋靠在她肩上,“软软,头还是晕。”
黎软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腿,“那你要不要枕在我腿上休息会儿?”
傅时礼倒是想,但是车内空间有限,他长得又高,根本躺不下,只好摇摇头,“不用。”
黎软刚要开口,副驾驶突然伸出一个脑袋,“我用!老傅不枕我枕!”
黎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黎清,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在这?”
她哥这会儿应该在自己的专属车里才对!怎么会在他们的车上!
黎清今晚喝了很多酒,这会儿清醒了点但脑子还是懵懵的反应很慢,瘪嘴道:“你是我妹,我当然要跟你一块儿了。别说我,说说你们。”
黎清黑漆漆的眸子带着些许醉意,在他们身上打量,“你们刚才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们?”
黎软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道:“我们刚才出去有点事。”
黎清疑惑地看了一眼车窗外,“这黑漆漆的,你们出去能有啥事?”
黎软:“……”当然是……
黎软不擅长撒谎,她舔了舔唇,看向傅时礼,傅时礼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懒散道:“我想出去走走,所以特意叫软软陪我。”
黎清咂嘴:“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啊兄弟,出去走走怎么不喊我。喊小白眼狼有啥用,她那小胳膊小腿,你要是掉沟里,她都拉不上来。”
黎软哼了声:“带我没用,那带你就有用啦?”
“当然了!”黎清扯了扯衣领,“他要是掉沟里,作为好兄弟,我扒拉不动他,但高低得掉下去一块儿陪他。”
黎清朝傅时礼挤眉弄眼,“兄弟,感动不。”
黎软憋笑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傅时礼无奈:“不太感动。”
黎清不干了,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吵的人脑壳痛,倒是司机大叔,一点都不被黎清影响,一言不发的开车,稳得很。
傅时礼被他吵的烦了,突然道:“时萱接受你了没?”
这话一出,黎清顿时跟个吃了哑药似的,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一瘪嘴,坐回去把头靠在窗户上不说话了。
看那幽怨的样儿就知道肯定没成。
傅时礼轻叹了声没说话,车内霎时安静下来,还能听见外边的青蛙叫。
黎软抬起手拍了拍黎清的脑袋,给他打气:“哥哥加油。”
黎清从座椅缝隙里看了她一眼,感动的很,“还是小白眼狼好。”
黎软朝他吐了吐舌头,路程十分枯燥,而且路面不平,他们坐在车内跟个坐摇摇车似的,不一会儿,黎软的瞌睡就被摇出来了。
黎软靠着椅背,脑袋一点一点的。
傅时礼酒醒的差不多了,见黎软皱着眉紧闭双眼,时不时地调整坐姿,便将黎软拉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
黎清心塞够了就开始担心黎软会不会磕着碰着,回头一看,好家伙,他妹正靠在傅时礼怀里睡的正香呢。
傅时礼闭着眼睛在假寐,察觉到黎清的视线,缓缓睁眼,“怎么了?”
黎清指了指黎软:“要不,我俩换个位置?我来抱小白眼狼?”
傅时礼低头看了一眼,顺道将黎软垂在面前的头发丝拨开,“不必了,我来吧。”
黎清表情逐渐怪异,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老傅啊,我是觉得啊,你对软软这么好,你对象不会生气吧?”
傅时礼抬眸,黎清砸砸嘴,“兄弟说话直你别介意,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以前你没对象,对软软这么好不奇怪,但你现在有对象了再这么对软软……我总觉得怪怪的。”
傅时礼对黎软的照顾,好像已经超越了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照顾。
“这要是被你对象看见,把小白眼狼误会成小三了怎么办?”
黎清是万万不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傅时礼安静了许久,才轻飘飘的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