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九九穿着昨天艾秋折的纸裙子，气得满屋子乱飞。
艾秋看得眼花缭乱，是系统出故障了？还是机器漏电了？
他连忙一把捧住5299问：“九九你没事吧？”
5299双手叉腰站在艾秋双手上，气愤地说：“秋秋，你看到那个叫纪飞的人类的眼神了吗？色眯眯地看着你，肯定没安好心！”
“纪飞他挺好的，就是脑子有点不好。”艾秋感觉自己这话有歧视纪飞的嫌疑，连忙改口，“他可能就是没认清自己的感情，错把我们之间纯洁的兄弟情当做了别的。”
艾秋像被自己说服似的点点头，肯定是这样的。
“反正我不允许你们两个在一起。”九九斩钉截铁地说。
艾秋莫名有些脸红，觉得自己好像单身带崽的老父亲出去寻找第二春，相亲对象却被他崽子嫌弃的既视感。
咦额，他被自己的脑洞恶心得一激灵，他是直男肯定不会和男生在一起。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艾秋连忙制止这个话题。
他问5299，“九九，如果我没有按照原主的记忆推动剧情的话，会有什么惩罚吗？”
5299乒乓球大的脑袋，被艾秋的三言两语牵着走，他偏了偏头有些不解，“惩罚？破茧永远不会对您进行惩罚。”
听到这艾秋放下心。
他疑惑地说：“剧情人物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识，为什么这次的剧情和我得到的记忆相比，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5299思考了一下，说：“游戏内部分NPC由主神的碎片产生，所以他们的行为很可能代表了主神的意识。”
人的思维在不同时间都会有不同变化，更别说跨越时间长河的神。照这么说每个进入这个副本的游戏者，都会生成属于自己的故事结局，听起来还挺浪漫。
“铛铛铛铛。”
“秋秋，午饭时间到，该吃饭啦。”
九九突然像个报时鸟一样，在艾秋手中转着圈圈。
艾秋眼睛一亮，高兴地问：“可以吃汉堡吗？”
以前哥哥总管着他，不让他吃这些油炸食品，现在哥哥不在身边，他就可以偷偷地吃啦。
“唔，什么是汉堡？”5299歪着头问。
“就是两片小圆面包夹一块牛肉饼，在圆面包的第二层中涂上番茄酱，再夹入番茄片、生菜，吸溜，非常好吃且营养丰富的美食。”艾秋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
“吸溜。”5299馋得吸溜一下口水，“九九还从来没吃过人类的食物，可以给九九也尝一尝吗？”
“当然可以，还有薯条和肥宅快乐水，都买来给你尝尝。”
终于找到和自己同流合污，啊呸，志同道合的饭搭子。
艾秋土豪地在手机上点了一个双人套餐。
大约半小时后，艾秋喜笑颜开地从外卖员中接过袋子。
“谢谢。”
年轻的外卖小姐姐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男孩，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客气，可以加一个微信吗？”
女生是恩大的学生，每周都会在校园表白墙看到有人给校花表白，这张脸她已经在网络上看到过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直面这种美颜冲击。
于是一个冲动就说出了刚才那句话，现在她只想扇自己几嘴巴，校花是她这种人相加就能加的吗？
艾秋看着眼前因为送餐跑得满脸通红的女生，爽快地将二维码递到她面前。
女生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迅速掏出手机。
“叮。”扫码成功。
女生拥有了艾秋的微信，整个下午都干劲十足，跑了平时两倍的单子。
这边两人吃着汉堡，喝着肥宅快乐水，享受得不行。
“秋秋，九九现在好感动哦，这是九九诞生以来第一次吃到人类食物，太好吃了，嗷呜。”
5299整个人埋进了和他一样大的汉堡里。
“那我们晚上也吃这个吧。”艾秋提议。
“好。”5299自然同意。
两人吃饱喝足，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场景让艾秋想起了和哥哥在一起的场景。
他有些奇怪地问：“系统，我哥哥不是也进入游戏了吗，为什么没有在这里看到他？”
“我给你查一下，秋秋，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5299问。
“薛鸾。”艾秋回答。
“薛鸾……滋滋滋……”
“九九你怎么了！”艾秋惊叫出声。
眼见5299冒的烟把他身上纸做的衣服都烧起来了，艾秋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光着脚丫跑到厨房，接了一杯水，一把泼在5299身上。
“刺啦。”
5299身上的火被扑灭，他整个人从空中直直落到沙发上，弹跳几下没了动静。
“九九！”
艾秋扑过去，眼里的泪水跟开了闸似的根本止不住。
他不敢去碰沙发上的小人儿，怕一不小心让九九的伤更加严重，只有一遍遍喊九九的名字。
“怎么办啊，呜呜呜，九九你快醒醒。”
“秋秋别哭。”5399终于睁开眼睛。
他看着哭得伤心的艾秋，安慰道，“别怕，系统永远不会死亡，我只是出了点故障。咳咳，现在需要回主世界修复，等我修好了再来陪你。”
“好，你赶快回去修复，一定要完整地回来。”
艾秋揉了揉眼睛，使劲点头。
接着5299就消失在艾秋眼前，只留下沙发上未烧完的灰烬。
经过这一出，艾秋也没什么心情看电影，只希望5299能早点回来。
下午他还是按照约定点了汉堡套餐，却觉得有点食不知味。
想到可怜的5299，他又忍不住掉眼泪。
于是他匆忙吃了几口，早早地上床休息。
夜晚。
艾秋脚上传来濡湿的感觉。
那只狗又来了吗？
难道是从窗户爬进来的？他记得小区有户人家养了条哈士奇，是条活泼好动的狗。不对，他现在住在十一楼，除非是超人，没有谁能翻窗进来。
不会是九九吧？
九九已经修复好了吗？他下午没有吃东西，不会已经饿到来啃自己的脚指头了吧，也太可怜了。
他想醒过来，告诉九九不要吃脏东西，自己可以给他点好吃的，却始终醒不过来。
脚上的濡湿感消失，熟悉的冰冷触感顺着小腿向上蔓延。
是那只变态鬼！
九九救命！
艾秋觉得他已经很大声地在呼救，在别人眼中也只是嘴唇翕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次那双鬼手越过大腿，滑到了柔软的的腹部，在他肚脐周围轻轻地划了几圈，艾秋下身猛然一紧，感觉到一阵尿意。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然后那双手就交叉着环住了艾秋的腰。
变态鬼把艾秋整个人拢进怀中，在他耳边轻声喊：“小秋，小秋。”
艾秋在心中回复他，‘变态，变态。’
变态鬼好像知道艾秋的心声一样，捏了把他的屁股，“调皮。”
艾秋身体一紧，努力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敢想了。
“小秋不要去崂阴山好不好？”变态鬼虽然是在询问，语气却不容置疑。
‘啦啦啦啦……’
艾秋在脑中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尽力忽略变态鬼的问话。
“哎。”变态鬼似乎有些无奈，“哥哥还想和小秋多呆一段时间的，看来是不行了。”
“哥哥？”
艾秋发现自己能说话，身体也可以活动了，他赶紧转过身体，却发现自己身后空空，人已经消失了。
第二天醒来，艾秋觉得自己脑袋昏沉，在厕所洗漱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成了核桃，看来是昨天哭得太多。
不知道九九现在怎么样了。
“嘭。”
艾秋正怏怏不乐地刷着牙，就听到熟悉的爆炸声。
“九九。”艾秋惊喜地叫了一声。
“秋秋。”
5299飞过去，亲昵地蹭了蹭艾秋的脸。
“唔没事了吧，呸呸。”
艾秋赶紧吐出嘴里的牙膏，胡乱漱了几口水。
“已经没事了，这次回去主神还为我设计一身衣服。”
5299开心地围着他转圈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展示他的新衣服。
黑色小西装西装，配上白色衬衫和深蓝色领带，活脱一个小王子。
“真帅。”艾秋真心夸奖道。
“我也觉得。”九九一点不客气地回。
“对了秋秋，你昨天问的那个……”
“不，别说了。”
艾秋连忙阻止，害怕5299又出什么故障。
“没关系，主神已经为我加强了设置，我已经不会轻易死机了。”5299安慰艾秋。“昨天你问我的薛鸾，他根本没在游戏中。”
“没在游戏中？”艾秋张大嘴巴。
“对啊，秋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破茧创造了几十亿人的面容信息，或许碰到长相相似的人也不一定。”5299说。
“不会的，如果不是哥哥他为什么要回应自己，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艾秋越想越觉得身体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