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依旧在咆哮,浪涛卷起。
雪下的更大了。
忽然,一双玉藕般的手掌为陈北望披上了一件大袄,陈北望怔了怔神,他扭头过身来,一张绝美的脸庞映入眼帘。
“寒霜!你跟着我多久了?”
陈北望看着眼前几乎将海天连成一片的雪景,平淡说道。
“八年前,当初寒霜深陷战场,不能自拔,是陈帅出手救了寒霜一命。自那时候起寒霜便是陈帅账下护卫亲兵,一直跟随,到今日已经八个年头。”
女子立在了陈北望的身后。
寒霜眼底藏着一抹狂热。
能够自始至终跟随陈帅登临巅峰,一路见证,眼睁睁看着身前这个纤瘦的青年从一个小兵成就大汉图腾的不败军魂,是荣耀。
“是啊,八年了!这八年当中,你等跟着我出生入死,纵横沙场不败。算起来也有八年时间没有回家了。”
陈北望笑了笑,没回头,眉眼中闪过一抹追思。
八年沙场纵横,气吞万里如虎。
他的确站在了顶点,权倾朝野,振臂一呼,几乎能够让山呼海啸。但此刻,陈北望却不得不承认,柳海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的确该回家了。
也不知……
这些年,她还过的好嘛?
陈北望摇了摇头,驱散了心中的思念,只是他的手掌却抚在了左胸上。
口袋里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未施粉黛却依旧倾国倾城。
“去苏浙!”
……
两日后。
苏浙南郊一处平房内,一阵争执声传了出来。
“三叔,这可不是我们张家不顾念亲戚情分,这事情到底是张曦月在负责。我爸也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不能走公司的账。”
“如果你们不赔这三百万的医药费,人家就要去告我们张家,到时候要是闹出了动静,恐怕大家都不好收场。”
客厅的沙发上,一个青年倨傲的翘着二郎腿,对着轮椅上的张长义说道。
“张龙,你们别欺人太甚,这些年我们三房被你们欺负的还不够?三百万,我们一家现在如何能拿的出三百万来?”
张长义窝在轮椅上,脸色阴沉。
他身旁的妻子刘慧芬咬牙说道,眸子里都要喷出火来。
“这可就不关我的事儿了,我今儿只是来传话而已,你们对我发火也没办法。要怪就怪你们那个废物女婿好了,当初要不是他让我们张家沦为笑柄,三叔你也不可能被集团免了职,还不小心摔断了腿。”
张龙撇了撇嘴,他瞥了一眼
“不过我爸也说了,咱们到底是亲戚一场,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三叔你都瘸了腿还要去蹲牢房。只要张曦月答应嫁给唐氏集团的二少爷,这三百万,就算是我们张家大房给你们家的贺礼了。”
“这绝不可能,我已经结婚了。”
张曦月咬着银牙,断然否决道。
“结婚?曦月,你别逗了,现在还有谁不知道那个野小子下落不明?三叔啊,我看你当初就是猪油蒙了心,曦月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你怎么就舍得嫁给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张龙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