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她造个屁啊!”江林差点因此丢了小命,决定不再由着夏万疆的性子来了,否则这次如了她的意,下次不一定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如果她要天上的月亮,难道老子也去给她摘下来?
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子必须要去皇上跟前告她一状!
你皇上将我当成狗奴才是吧?那你妹子打狗是不是也得看主人?
如果把我的狗腿给打断了,那以后我还怎么帮你去咬人!
对了刚才那衣服杏儿你没扔了吧?取来,待老大我装扮起来,去给皇上演一出哭宫的戏!
夏长清斜倚龙床,依然慵懒,看来大姨妈还没有过去……
“来见我又有什么事……你这是怎么啦?”抬眼见到江林的狼狈模样,不由的大吃了一惊。
“奴才没事。”江林刚才悄悄挥拳打了一下鼻子,此刻就是眼泪巴叉的样子,“奴才想要辞职出宫去,请皇上恩准。”
“辞职出宫?”夏长清坐起身来,秀眉微蹙,“因为何故啊?”
“奴才贱命一条是也不值钱,但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奴才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呢?”江林一把鼻涕一把泪,“刚才奴才就差点死了,虽然侥幸偷生,只怕也活不过明个儿,上天与吾皇皆有好生之德,必会大发慈悲,放奴才一条生路!”
“万疆怎么你了?”夏长清微一思索,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宫里除了她之外,谁能让我的心爱的小奴才如此惶恐?
“不关公主殿下的事儿,都是奴才我自己的过儿。”江林将事情来由说了一遍,“奴才就算是玩了命,也造不出公主要的玩意儿,那最后不还是个死?皇上看在奴才平时还有点微末苦劳的份上,饶奴才一命吧!”
“这不是胡闹吗?”夏长清眼中闪过一抹怒色,“来人,去把公主找来。”
“皇上,若公主知道我来找皇上告状,那奴才只怕这就死了!”江林做战战兢兢,惶恐无地状。
“说起来还是你没用!”夏长清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说也是个内务府大总管,怎么就被人家拿捏成了软柿子?就算你是一条狗子,也好歹叫唤几声吧?”
“叫唤了其实……”江林心说我叫唤的老惨了当时,可惜皇上你没听见。
“皇上,我正忙着呢,你着急找我有什么……好你个奴才竟敢!”不一会儿夏万疆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见到夏长清也不跪拜,扯着嗓子只顾喊,忽然一眼瞥见旁边躬身如同小虾米的江林,一双大眼睛立刻瞪圆。
“奴才可没有告你的状啊殿下。”江林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看你怎么死!”夏万疆冲他挥舞拳头,放屁瞅本殿,就是你放的!
“万疆,你瞧瞧你可还有一点女孩儿的样子没有!成天在宫里舞刀弄枪,到处跑马,已经有很多人告你的状了,可也不止是江林一个……江林是朕的心腹能臣,朕还要依靠他给朕办差做事,你竟然要杀了他这是想要跟朕做对吗?”
夏长清跟江林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对他一点都不客气,但只要有旁人在,总是会给他留些面子,公主也不例外。
“心腹能臣……就他?”夏万疆一脸的不可置信,皇上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谁不知道江林是个废物点心呀,皇上你用他做内务府总管就是因为他又傻又呆又听话,专会对你摇尾巴,若说心腹可能勉强还算心腹,跟能臣可也一点不沾边儿,你瞧他这个德性可也有一点能臣的样子没有哪?个狗奴才!
“你瞧他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你就算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吧,这分明是你没有将朕看在眼里!”夏长清作为主子,还真就给江林做主,“你跟他道个歉吧。”
“让我道歉……跟他?”夏万疆一脸不可思议,皇上你没有有搞错?他是你的狗奴才,我可是你的亲妹子啊!
“嗯?”夏长清俏脸微沉,“你不肯是吧?那从今儿起,你就给我呆在响剑宫中面壁反思,抄写一千遍金刚经,啥时候写完了啥时候再出来!”
“啊?”夏万疆闻言又惊又怒又急又气,但却也不敢顶嘴。
她当然不愿给江林道歉,但瞧皇上这个意思好像是认真的。
如果真的被关在响剑宫里抄写一千遍金刚经的话,那真是活活的闷死人了,两害相权,只能选其轻。
气的原地转了两个圈圈,又重重的跺了跺脚,这才对着江林叫道,“狗奴才,对不住啦!”
“嗯,嗯?”江林似乎正在震惊,所以没听清夏万疆的话,“殿下是在跟奴才说话?”
“你你你……”夏万疆差点没忍住一脚将之踹死,这个狗奴才,跟本殿装聋作哑!
瞄了一眼皇上脸色兀自不好看,只得忍气吞声的道,“我是跟你说对不住啦!”
“穿皮裤?”江林却又听错了,“这天气眼见得就凉了,奴才是也该换一条皮裤穿……皮裤也结实,下次骑马若再不小心掉下来被拖着跑时,也不至于会受重伤了。”其实就是皮肉伤,但那也疼啊!
“我说对不住你没听见?你耳朵塞鸡毛啦!”夏万疆气到飞起。
“哦哦,公主殿下是说穿皮裤还能防弓箭?那只怕是不能的,你瞧奴才这条裤子也蛮结实,但都也被弓箭射穿了不是……皮袍?皮袍也不行。”
江林一边摇头,一边转着圈圈给皇上和公主展示背上的伤痕,还有衣服裤子上被弓箭穿破的洞洞,其中一个关键之处的洞洞最为触目惊心。
“江林,休要装聋作哑,好好说话!”夏长清忽然想笑差点没忍住。
“奴才这耳朵还真的是……”江林忽然一歪脑袋,从耳中抠出一团草泥来,又一歪脑袋,从另一个耳朵里也抠出一团……原来他不是装的?耳朵里真有泥!
哎呀这下能听清楚了,所以公主殿下你刚才说啥?
“好啦,公主刚才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她只是跟你开玩笑,又没想要真的杀你,她做公主的孩子气,你一个内务府大总管,也该有点心胸的……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都各自警醒些!谁再犯错,定然严惩不殆!”
夏长清这话虽是各打五十板,说到底还是偏向自己亲妹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