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刚走到门口,人又被傅书阳叫住。
"等等。"
"怎么主子?"侍卫有些疑惑。
却听得,傅书阳再度开口。
"傅怀瑾的女人云岚很有意思,本王倒是觉得新鲜,想尝尝她的味道,找机会,弄进我王府。"
那侍卫怔了怔。
"可是,主子,她可是大皇子的女人啊。"
傅书阳冷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出门外,瞥眼看了外面两个屋子关的女人。
声音冰冷:"是又如何,房间里的这些女人都杀了吧。"
"新的女人进府,定是见不得这些东西的。"
"我只要那个女人。"
"这……"侍卫瞳孔微缩。
"还不快去。"
"是!"
侍卫下去后,安排人将房间里两个屋子的女人拉了出来。
女人们衣衫不整,有些甚至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惨不忍睹。
那侍卫声音冰冷:"主子说了,一律处死,送去乱葬岗。"
"饶了我们吧,求求你们饶了我们。"
"饶了我们!"
女人们话音刚落,一群持刀侍卫就走了过来,手握长刀,狠狠的插进她们胸口。
鲜血流得满地都是,傅书阳挑了挑眉,哈哈大笑起来。
"以后我这王府,便不能有别的女人了,懂了吗?"
他冷笑的看着府外面。
声音淡薄:"我只要那个女人。"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了进来,傅北臻睁开眼睛,看到熟睡的苏意晚,唇角微勾起一个弧度。
粗冽的指腹,微微落在她唇上,猛然一抖。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气息这么虚弱。"
他急忙起身,将苏意晚的身子圈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
"阿晚,苏意晚。"
少女青丝贴在两颊,唇色也发白,有气无力,气息微弱。
"怎么会这样?"
他将她扶得睡下,穿上外袍就出门。
门外是百合和雯君守着。
"五爷,怎么了?"
雯君看到傅北臻的那一幕,眼皮跳了挑。
"快……快去叫府医来。"
百合哽咽着,就跑去叫府医。
床榻之上,傅北臻将苏意晚整个人抱在怀里,声音都颤抖。
"你别吓我,苏意晚。"
他从未想过,昨夜还笑得开心的姑娘,今早便气息弱成这样。
没多一会儿,府医匆忙赶来,一进门汗珠都大颗大颗往下掉。
"五爷,让我来。"
傅北臻才将苏意晚从怀里抱出来,将手腕递给了府医。
"一定要想办法,救她,我不许她死。"
抚上苏意晚脉搏的那一刹那,府医手猛然一抖,连忙跪了下来。
"五爷,姑娘,姑娘之前失血太多,又加上昨夜失血,能不能醒来,恐怕老夫也不敢保证。"
傅北臻的手猛然拽紧。
"我要你想尽办法。"
府医无奈的摇了摇头,伸袖子就开始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五爷,五爷还是另想他法,姑娘之前失血过多了,如今气息虚弱。"
傅北臻闭了闭眼,声音冰冷。
"气息虚弱,你连一个女人都救不活,我留你何用,我不管,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必须醒来。"
她看了一眼夜风:"去,外面找大夫,若是再不信,只有一条路了,。"
府医无奈,只能点头。
"五爷,老夫尽力而为。"
夜风点头,连忙出府。
府医为难的开了一些养血的药,递给了随侍,便退出了房门。
床榻之上,傅北臻看着唇色已经发白的苏意晚,心如泣血。
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
"苏意晚,你别忘了,我们有命蛊,你不能死,听到了吗?我不准你死。"
他嗓音颤抖,看了一眼门外面抽泣的百合,嗓音冰冷。
"百合,你进来。"
百合哽咽的推门进去,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傅北臻面前。
"五爷……"
傅北臻沉着眸子,看着她,嗓音低沉。
"你且告诉本王,在北厉这四年,苏意晚可有为别人割过血?"
百合紧抿着唇,她知道若是说了,苏意晚定会被傅北臻所厌恶。
"说!"傅北臻声音冷凌,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百合缓缓点头。
声音颤抖的开口。
"小姐来北厉四年,被辰王殿下哄骗,割了四年心头血,好不容易跑出来了,就被人送到五爷府上。"
话如晴天霹雳,傅北臻整个人都怔住了。
"四年?心头血!"
他拳头猛然拽紧,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苏意晚。
"她不是说,从未对别人割过血吗?怎么会被别人割了四年心头血?"
百合连忙摇头,继续开口。
"五爷,我们小姐不是自愿的,是被人哄骗的,他们将我们小姐困在辰王府,以小姐母亲的玉佩要挟,骗她割血给傅莹公主。"
"我们小姐死过一次了,醒来之后性格就大变,原本割心头血的地方,也长了一朵凤凰花出来,可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严重。"
百合朝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还请五爷,想方设法,保我家小姐的命,她的命本就很苦了,若是她活不成,百合也不活了。"
傅北臻看着床上的人,心如泣血,咬牙切齿。
"你……出去。"
怀里的人依旧气息微弱,傅北臻面色难堪,将人抱在怀里。
"不行,来不及了。"
他将人,直接抱上了马车。
浑浑噩噩之中,苏意晚迷迷糊糊的,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进入一个无边的白雪里,一个凄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以我之身,借你命格,承我因果,苏意晚,我让你重活一世。"
碰!漫天白雪消散只剩下万年的寒冰。
她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耳边还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苏意晚,你别吓我。"
冰雪之中的不远处,出现一个挺拔的背影,那人一身的玄衣,看不清他的面容。
"五……五爷。"
她伸了伸发白的手指,那人却离他越来越远。
何为因果?
"五……五爷。"
漫天冰雪消散,她也看不见前头的风景。
傅北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将下巴抵在她的脸颊。
"他就值得你割四年的血吗?你怎会那么傻?"
玄烨寺到了。
静室里,烛火将男人的轮廓照得略微明显。
他的指腹微微在她的唇上划过,心口确是说不出的刺痛。
"五爷,息尘大师到了。"
息尘大师是北厉有名的法师,受北厉皇室爱戴,先皇走后,息尘就在这玄烨寺里,吃斋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