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时,有个太医提议,“娘娘,锦王殿下乃旷世神医,如今正在宫里,娘娘何不请锦王……”
哪知话还未说完,德妃娘娘一个茶盏砸了下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一群废物,治不了病,还尽给她添堵。
还锦王殿下?她如今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距离事发已有两日多了,德妃心里也是焦虑不安。
那晚,在庄玉柔突然病发时,她就央求着去找锦王殿下。
但是,锦王殿下,已经不在府里,他的行踪,又有谁清楚?
正愁着,突然有宫女从内室出来,神色惊慌。
“娘娘,不好了,三小姐又要寻短见。”
“知道了。”德妃头疼不已,立刻扶着宫女走进内室。
庄玉柔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下,一直睡不安稳,这会子又清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就问人要镜子,宫女们哪里敢给?于是,她就伸手摸,那微微凸起的皮肤是那样的明显。
想起那诡异的让人作呕的蛇形,庄玉柔再次崩溃,疾奔下床,就要找剪子自尽。
经过上一次,宫女们早就将一切凶物藏了起来。
庄玉柔找不到,就下狠心的将头往柜子上撞,发了疯一般,几个宫女要拦,被她又撕又咬,好不吓人。
德妃一进来,就看见地上乱作的一团,气的浑身打颤,“来人,将三小姐捆起来。”
宫女们一愣。
德妃又嚷道,“都聋了吗?拿绳子来。”
“是。”几个宫女很快找来了绳子,七手八脚的将在地上撒泼的庄玉柔给捆成了粽子。
“不,姑姑,求求你,让我去死。”庄玉柔倒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哭着。
德妃挥手屏退了宫女,蹲在地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死?出了事,你就想到死了?没出息的东西。枉本宫往日那样待你。你对的起本宫吗?对得起死去的娘亲吗?对得起你自己吗?”
庄玉柔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姑姑,我知道我没用,我只会给庄家丢脸,如今,我成了这鬼样子,只会给你添麻烦,眼下,我只想死啊。”
“蠢货。”德妃恨铁不成钢的骂,“你成什么鬼样子了?不就脸上多了块疤么?不妨碍你吃不妨碍你喝的,要不了你的命,你还怕什么?”
庄玉柔怔了,这还不够么?她那日照过镜子,半边脸上就像爬了一条恐怖的小蛇一般,那个可怖的样子连她自己瞧了都觉得恶心,何况别人?
见她还不明白,德妃失望的摇头,只得又将话说清楚,“玉儿,你听着,你脸上的这东西,于姑姑来说,倒是你的保命符。”
庄玉柔泪眸之中闪过诧异,就听德妃又道,“你对锦王做了那样的事,锦王怎么可能一点不知晓?
待他哪日知道实情,能饶了你?
若被皇上知晓你对锦王的企图,怕是早就将你剁成肉酱了。
所以,也是幸好,你没有做成。相反,你可以说……”
于是,德妃在庄玉柔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
庄玉柔一脸惶惑,“万一九殿下查出来?”
“怎么查的出来?蛇蛊是你哥哥给的,他不说,谁知道?你只要在锦王问你之时,说是为了救他,误中蛇蛊就成。
这样一来,说不定锦王殿下还会感激你。”
庄玉柔咽了咽唾沫,心里扑通乱跳。
她现在真的悔死了,哥哥说,那蛇蛊可以控制人心智。
只要锦王中了,日后,就能对她言听计从的。
结果,她不小心打破了那盅,自己被那小蛇给咬了,呜呜……
眼下,锦王殿下还不知此事,若知晓,她是不是能如姑姑所说?
那,锦王殿下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