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秀看着妹妹红肿的眼睛,惊的坐起来。
“清儿,这是怎么了?”
“大姐姐。”宋婉清一早起来,周嬷嬷还有彩珠彩玉,就将昨天宋婉秀替她讨公道的事,全说了。
她想不到,自己曾经最瞧不上的废物姐姐,现在却是唯一给自己支持和帮助的人。
宋婉秀一脸莫名,“我在啊,你哭什么?该不会是想陈家了吧?”
“呸,我想他们?我恨不得他们死。”宋婉清道。
宋婉秀扑哧笑了,拢了拢头发,继续道,“那就好,昨儿个,我已经替你跟他们撕破脸了,和离书,还有你的嫁妆,全给你讨回来了。
我叫周嬷嬷给收了,回头,你找她对对。
你要自己收着也成,若觉得麻烦,就收到库房里,嫁妆单子你自己拿着,以后要用了,你自己随时取。
另外,那宅子,我替你租了,十两一月,租户就是陈儒。”
“啊?”宋婉清讶异。
宋婉秀笑道,“这个也是随你。你要是想赶他们走,随时赶走。不想赶,那就一月十两,慢慢的磋磨他们……”
一月十两,呵,就算拿陈家砸锅卖铁也够呛。
比起直接撵人的痛快,这种钝刀子割肉,才真的磨人。
宋婉清道,“这事全凭大姐姐做主。另外,我的嫁妆,大姐姐帮我收着吧,眼下,我身子不好,也无心打理。”
“那成,我瞅着你还有几间铺子,回头,我叫老掌柜的帮着瞧瞧。”宋婉秀答应的很爽快。
“嗯。”宋婉清重重点头,脸上的笑意都快抑制不住了。
还是和离了,与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家,彻底分开了。
曾经觉得是无比艰难和丢脸的事,如今真的实现了,却发现也并没有那么难。
而且,此刻,她内心充满了轻松和愉悦,浑身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嗅到了自由的香气。
她好似又回到了成亲之前。
宋婉秀也随即起来,梳洗过后,与妹妹、弟弟一起用了早饭。
早饭后,阳光甚好,宋婉秀闲来无事,就陪着妹妹一起在园子里散步。
后面园子不大,以前也荒废过一段时日。
但是,宋婉秀来了之后,就让张槐雇了附近的一些村民,将这荒园子重新收拾了一番,地也翻了一番,然后重新撒了些花种种上。
花种,都是她空间里的。
她也不清楚都是什么花,总之,现在都出苗了,绿油油的一片一片,在这快要隆冬的季节,瞧着还是很鲜活养眼。
逛了一会,宋婉清有些累了。
宋婉秀便扶着她坐到附近的长椅上,这长椅,是她画了样式,张槐亲手做的。
张槐是个多面手,木工瓦工的活,全能干。
“大姐姐,咱们真的不再回侯府了吗?”一落座,宋婉清就将这几日心头纠结问了出来。
宋婉秀耸眉,“回,怎么不回?母亲的东西,还在那府里呢。”
迟早有一天,她要将母亲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宋婉清面露忧色,“可是,父亲他现在还在天牢,侯府现在不同往日。我怕。”
“呵,与咱们不相干。”宋婉秀接过彩玉送来的披风,裹住妹妹,一面安慰道,“皇上不会要他的命,顶多是割去他世袭的爵位而已。”
宋婉清轻轻一笑,“我才不担心他呢,我只是……”
她看着不远处正在踢蹴球的弟弟宋致礼,担心道,“礼儿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我就怕会受到连累。”
宋婉秀一脸淡然,“放心,有我呢,你,礼儿,都不会有事的。”
不过,这侯府么,拖的时间却不能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