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母亲放赖打滚,毫无体面可言。
眼见着心爱的女人梅芬,被众人指指点点,骂着不要脸,勾搭人的淫妇贱货。
陈儒内心几乎奔溃,他愤怒的朝宋婉秀喊着。
“够了,拿走,你全拿走。从今往后,我与她宋婉清恩断义绝,我只当从未认识她这个人。”
宋婉秀浅浅勾唇,凉凉一笑。
谁稀罕!
周嬷嬷更是直接道,“若是可能,我们二小姐更希望从未认识你这个白眼狼。”
宋婉秀这时从椅子上起来,这家子太吵吵了,看的她嫌烦,于是,直接对陈儒道,“我们也懒的跟你啰嗦。
现在,收拾东西,走吧。”
“走?”陈儒愣了一下,不是她们走吗?
“地契、铺子,还有家里银钱、收拾,值钱的东西,甚至这几只鸡,不都被你们搜刮干净了吗?你还想怎样?”
宋婉秀好笑,“陈秀才,你该不会忘了,这宅子也是我二妹置办的吧?”
陈儒突然眼圈一黑,如同被揍了一记蒙拳,“……”
“不走,我们不走,这宅子我们住的好好的,凭什么赶我们走?”陈老太太那边又开始撒泼起来。
梅芬也不想走,她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而且,天气也冷了下来。
这大宅子里住着,还有丫鬟伺候,多舒服啊。
眼下要搬走,能去哪儿?
要去陈家以前那土屋吗?
那土屋几年没有住人,早就塌了,连这宅子里的鸡窝都不如,怎能再住人?
宋婉秀才不管他们胡闹,只道,“你们不搬也行,那要交租子哦。每月也不多收,十两吧。”
“放屁,一月十两,你咋不去抢?”陈老太太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骂道。
宋婉秀懒的跟她废话,直接跟陈儒道,“要么现在搬,要么一月十两租,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怕你赖着不走……”
她坏坏一笑。
陈儒当即心口一紧,这宅子的确是宋婉清当初置办的,房契上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那时,他也想过要房契过户的。
但是,过户费太高,他舍不得这笔银子。
就觉得,宋婉清人都是他的了,这房子银钱不都是他的?
他从没想过,她的人连带她那些东西,有朝一日还会走。
现在,他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今日,当初,他无论如何也不该省下那笔银子舍不得过户费。
再则,他有功名在身,容不得有一丁点的污点,否则,影响将来的科考,而且,宋婉秀还和太子殿下那边有恩。
这一切的一切,让陈儒不敢拿鸡蛋碰石头。
但是,搬走?没地儿搬。
租住,一月十两?
太贵!
最终,权衡一番,陈儒咬牙,跟宋婉秀签了一份租赁协议,每月按十两租金,租了这宅子,暂时可以不用搬走。
最后,宋婉秀带着从陈家搜刮来的东西,几只鸡绑在马车顶上,菜园子里的萝卜白菜等,全拔了,分给看热闹的乡邻们。
毕竟,小张氏种的菜可比她们这强多了,宋婉秀不稀罕这菜。
另外一些抵扣的衣裳、靴子,家具等等,也直接分给了相邻。
只拿着一些银钱、瓷器等物回去,至于房契、地契还有一些铺子的契据,上次带宋婉清离开时,就全收走了。
回到家,已经快半夜了。
宋婉秀也没惊动府里其他人,直接洗洗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宋婉秀睁开眼睛,就瞅见二妹宋婉清,坐在她床头,眼睛红肿的像颗桃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