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铜牛县音讯全无,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办?”凌不疑地语气略有些急切: “我的话你从来不肯听,我叫你不用来你非要来,我叫你小心你偏要自作主张……”
“我就是想着阿兄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怕你在寿春有危险,火急火燎赶回来见你,你却只记得凶我……”
见对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水光,媆媆还是那个媆媆,只不过平日里都是她在故作坚强。
凌不疑眼底满是心疼:“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以后你不再是孤军奋战,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查清孤城真相,将有罪之人依法裁决。”
“我一直想问阿兄,你还活着,那当年在孤城死的又是谁?”
“是我现在这个名字,真正的主人。”他道。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这一次只要彭坤回都城交代清楚,孤城案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烛光映射着她绝美的容颜,打落在蝶羽的长睫上留下一片光影。只觉温柔又美好。男人眼底淌过宠溺与柔情,仿佛要将她深深烙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你怎么不说话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说着我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颊。
“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凌不疑道。
“可我就在你身旁啊。”
“我还是想你。这些年,一直很想你。”
凌不疑凑近,示意我那只受伤的手:“下回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可你是阿兄啊,也是媆媆要拿命护着的人。”
男人沉默了半响单手握过我的肩:“除了阿兄,我也可以是别的身份,比如——”
他正说着,却见对方眉间微蹙,似是在隐忍着痛楚。
“你还有别处受伤了?”
我往后稍稍挣了一下:“没什么,就是从铜牛县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
“阿兄你做什么,我真没事!”
若不是我捂的快,他怕是要将我整件衣裳都给剥了下来。
凌不疑盯着对方胳膊上绕着的那圈裹帘上,斑驳血色已经微微洇出来了一些。
我侧过身将领口的衣襟拉起:“我就是被流箭伤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谁伤的你?”
“不知道。不过……去铜牛县接我的黑甲卫说并非是山匪,因为在此之前阿兄已经将附近匪寨端了去。”
“ 有没有可能是彭逆乱党?”凌不疑问道。
“不会,罗将军也曾说过在支援铜牛县的路上,那些乱党在他的手上尽数伏诛。”
接着我将前几日在铜牛县的蹊跷说与了凌不疑听。
“从事发开始,你便在铜牛县…”凌不疑沉声:“此举是想杀人灭口。”
我点点头:“我还是要回铜牛县一查清楚。曲陵侯一家入了狱,他们都说少商逃出都城,可我知她定然是想为父洗刷冤屈,所以我得去。”
“我陪你一起。”
“阿兄,圣上还等着你提送彭坤回都城,若是你不回去,怕是不好交代。”
“无碍,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说着曲起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后又重新凑近道: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进的牢狱?”
“我……我效仿马荣进城,吃了一顿霸王餐……”
凌不疑扶案抖肩,闷笑不已。他终是忍不住,清朗松快的笑意直达眼底。
“你笑我?你还笑!若不是为了查案,我在牢中可是饿了两日……”
“好好好。”凌不疑捞住人的脑袋拉近了自己怀中:“媆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这时,营地内传出一阵战马嘶鸣声。
“有人来了?”我站起身。
梁邱起适时走进禀报到:“少主公,罗将军亲自率兵来此,问殿下是否安好。”
作者:" 明天歇一天再更了。脑细胞干没了找找灵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