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将军府。
凌不疑靠坐于案后,轻挑着眉峰,一副慵懒的神色。
“在下出手是为救你的人,瞧着媆媆这模样,是准备不认账了?”
见面前的人良久未言,男人唇瓣邪魅一勾:“倘若让那日楼上谈话者知晓雁回塔上,其实另有其人…”
他说着一边从台阶上走下,凑在我的耳边轻声:“媆媆觉得,会如何?”
“你敢。”
跟前的人眉眼骤然冷冽,凌不疑故作叹气:
“有时,我还真挺艳羡那个程四娘子的。分明我与你才是最先相识的。”
我侧眸反讽过去:“你今日将我叫来,就是和谁比与我更先相识的?”
凌不疑只是稍稍侧身,披在身上的大氅微移,将男人原本刚健的胸膛露了出来。
“自然是替我疗伤。”
“这里是将军府,再不济宫中医士多的是,你让我给你疗伤?”我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为替你的人遮掩所伤,如今你替我疗伤,合情合理。”
“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是女娘,还让我动手,怕不是就为了让我难堪。
凌不疑眉梢微勾,答非所问:“媆媆,这是不愿?”
“我再说一遍,你不准叫我媆媆。”
“那便替我疗伤,说不准我就不叫了。”
我看了他许久:“本王从不欠人情,疗伤就疗伤。”
直到凌不疑转身走至卧榻,将大氅脱下,我才开始后悔。
他身上的线条流畅的恰到好处,再配上那张脸,确是无可挑剔。
我踌躇了片刻,算了,又不是没见过。
我一把拿起桌上盛药的瓷瓶,刚蹲下身便顿住了。
那处伤口已经模糊不堪,正往外渗着鲜血,将他裹在胸前的绢帛染了个透。
那日他带着程少商挂在塔外,竟将伤口撕裂的这般重。
凌不疑见人犹豫,语气透满温柔:“来吧。”
我只得将他的淤血拭净,在绢帛上涂满药粉对着他的伤口覆了上去。
两人离得很近,他甚至能听到她每一次的呼吸声。
若是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若是没有当年那场灾祸,该多好。
那双时常锋锐的眼,如今含着柔柔的光,满是宠溺地望着她,深邃又炽热,似要将人融化。
凌不疑唇边荡起涟漪,能让她心存愧疚,亲手为自己上药,这一步棋走的倒也不亏。
“子晟!”这时,太子文子昆携着几人突然从门外走进。
“十一郎!”还有裕昌郡主也在其中。
听到人声,我正在上药的手一缩,凌不疑却是顺势一抓,另一手将自己落在肩侧下方的衣服拉上。
(不能给媳妇以外的女人看)
“你干什么……”我压低着声音瞪他。
“曦禾也在。”文子昆朝我温和一笑,温雅如初。
当然凌不疑若无其事般仍抓着我的手腕不松,朝着太子低头行礼:“子晟见过太子殿下。”
“子晟不必多礼。”
“善见说你伤势严重,我赶紧来瞧瞧。”
当然,站在太子身旁的袁善见,从进来之初,目光便在凌不疑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之上定格。
袁善见目光又扫过案桌旁的药物,不屑道:
“凌将军伤的这般重,不请御医仔细瞧瞧,反而让不通此道之人动手,这若是下手没个分寸,可别让将军再“伤上加伤”啊。”
他将那四个字咬的特别重。话虽然是对着凌不疑所说,眸光却望向了我。
凌不疑从喉咙里低声哼了一句:“我与阿越之间的事,怕是不劳袁侍郎费心。”
见气氛微妙,又到了太子这个和事佬出面了。
“善见也是挂心子晟你啊,其实吾等都很担心子晟你。特别是裕昌,更是担忧得日夜难眠。”
见此,我连忙道:“既然凌将军有客人,告辞。”
刚欲抬步,谁知他仍扣着我的手腕不松:“药还未上完,你要去哪儿。”
作者:" 哥哥出手了。走的每一步都是算计,且看女鹅花落谁家吧~"
作者:" 三皇子禁欲傲娇,他喜欢他不说。就憋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作者:" 哥哥倒是攻势猛烈,要不是女鹅身上有仇,绝对被他拐走了。"
作者:" 至于袁大公子嘛,我写到他的时候恨不得一耳刮子抽死他,现在嘴上是毒,等后期追妻火葬场吧!"